沒等毛利蘭糾結,工藤宅的門開了,不過卻不見工藤新一的身影,清水桐月微微一鞠躬,大概還說了幾句話,就進去了。


    在看到清水桐月進去後,毛利蘭的臉色就蒼白了起來,近乎一個星期的不見人影,簡訊也大多都是已讀不迴,卻給另外一個女同學開門,這是什麽意思,毛利蘭也不是小孩子了,這點偏心,還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隻能說要不是他們有什麽要緊事要談,不然就是......


    對於另外一種想法極為的抗拒,連想象都不願意細想的毛利蘭,近乎自欺欺人的想。


    【有可能是那天有東西忘在桐月家了之類的,現在桐月身體好了一點就來把東西還給新一?】


    是連想出這個可能的毛利蘭自己都難以接受的猜測。


    不過若是不接受這個猜測,那無論是工藤新一對於清水桐月的偏心,拒絕其他人所有人的探望,唯獨同意了清水桐月的這一點,還是更加嚴重的,他們表麵上看起來極為生疏,實際上私下一直有更為親密的接觸。


    都讓毛利蘭難受的身體微顫,她不敢接受,也不想接受,明明今天早上的時候,桐月還調侃她和新一,說新一對於她的特別,怎麽會下午就變成這樣......


    站在工藤宅外的毛利蘭已經胡思亂想到了一定境界,坐在裏麵的兩人氛圍卻沒有半點她想象中的曖昧。


    “工藤君”,清水桐月的嗓音細弱,沒有了平日裏的溫柔卻明媚的自信。她微微垂下頭,並沒有直視工藤新一,柔順的長發也隨之微微下墜,在客廳炫目的燈光下長發的黑與白皙透明的臉頰更顯得極為動人。


    但是消瘦的身形和與之前相比更為病弱的臉色,表明了這個星期她也過得也極為不好受。


    反反複複張嘴閉嘴多次仍舊沒有說出半句話的工藤新一在聽到清水桐月的聲音的時候,積累在心理多日的愧疚一下子爆發出來。


    “對不起,清水桑,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工藤新一聲音一出口的一瞬間,便看到清水桐月原本就沒有抬起的頭更加低了下去,原本激昂的聲音越來越低。


    【她來找我應該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的,我到底要做些什麽才能彌補?】


    工藤新一一閉眼,原本在心裏排練了千萬遍的話忘的一幹二淨,隻能不斷重複“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很對不起......”


    清水桐月阻止了工藤新一持續的道歉,她在進來後,第一次直視工藤新一,臉頰沒有了往日純淨透明卻仍然透露出的一絲紅潤,而是變得極為的蒼白,看上去更為柔弱可憐。


    “工藤君,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怪過你,這件事情上,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甚至你還是被我連累綁架的,這句道歉應該由我來說的,我很抱歉”,一股腦把這些話講完的清水桐月閉上雙眸。


    工藤新一聽到這句話後,終於坐不住了,“清水桑,你不要這麽想,這件事情你怎麽會有錯!錯的明明就是那些犯罪的人!”


    清水桐月靜靜的聽著工藤新一激動的話語,嘴角輕輕往上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了自從進來工藤宅後的第一個笑容,卻因為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色,看起來極為脆弱,“工藤君,你能這麽想,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在這件事上,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工藤新一終於知道了清水桐月來這一趟的目的了,說是來把事情講清楚,實際上隻是為了安慰他,心疼的情緒不斷翻湧,但滿腹滿腔的話都說不出口。


    清水桐月也輕輕說出最後一句話,“工藤君,我們都把那件事忘掉,好不好?”


    工藤新一看著隨著不斷講出的話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的清水桐月,原本想說出的話都講不出口了,隻能說一句“好......”。


    就讓那件事情隨風飄走吧。


    “工藤君,就送到這裏吧,我沒事,真的”,搭配上蒼白的臉色這句話說的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但工藤新一就算看出來了也沒辦法拆穿那種煎熬痛苦,並沒有隨著所謂的講開而減少,反而在看到清水桐月痛苦卻仍舊堅強的過來安慰他的表象後更加的煎熬。


    不過他也清楚的知道,清水桐月並不想看到他為此煎熬痛苦難過,所以盡管仍舊愧疚,卻做出了一副打起了精神的樣子,微笑的送清水桐月出門,隻不過這副笑臉怎麽看怎麽假罷了。


    在工藤宅門外焦灼的等待了不少時間的毛利蘭終於等到了在房間裏麵交流的兩人出門,和進去時不一樣的是,這次工藤新一出來了,看起來除了臉色有些憔悴之外,確實沒有什麽大問題。


    對工藤新一的身體狀況終於放下了心的毛利蘭,便看到了她不願看到的場景。


    兩個人一開始大致是普通的交流了幾句,清水桐月看起來是要離開的樣子,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本來轉過身的清水桐月卻又突然麵向工藤新一說了幾句話,然後工藤新一就慢慢的輕輕的抱住了清水桐月,動作很慢,看起來極為珍惜的樣子,都不願意抱痛了少女的樣子。


    毛利蘭頭“轟”的一下炸開,她根本無法想象這一幕到底是如何發生的,一個是她剛認識不久的很聊得來的朋友,另一個是她愛慕許久的青梅竹馬,突然,就在她的麵前,親密的抱在了一起。


    若是平時的他們看起來就有這樣的意向的話,此刻的毛利蘭也不會如此無法接受。可他們給她的印象卻是一對認識一個月,雖然偶爾因為她的關係會聊幾句的關係,但仍舊極為生疏的點頭之交,這讓她怎麽接受得了!!


    終於無法忍受的毛利蘭生怕自己做出過激的事情,近乎是迷茫痛苦的離開了工藤宅,不忍再多看一眼。


    而站在門口的兩人實際發生的根本沒有毛利蘭看到的如此曖昧,或許要加上一個定義,對於工藤新一來說。


    若是站在工藤新一的視角來看,一切都發生的如此自然。


    本來要離開的少女,在猶豫片刻後,轉過身來對他說,我希望我們之間還能是朋友,但又因為創傷對於和你的接觸有可能無法避免的有些抗拒。說完這句話的少女甚至還緊張的顫抖了身子,對於清水桐月的請求現在根本無法有任何抗拒的想法的工藤新一,近乎是暈乎的輕輕抱住了清水桐月,因為怕會有應激反應,隻是輕輕的攬住了,全身上下都沒什麽地方碰到,然後就被少女含淚的發了一張“工藤君,你真是一個好人“”後跑掉了。


    隻是有些被少女忽悠瘸了的工藤新一,完全忘記了朋友之間其實根本不需要這種程度的親密。


    但是誰又會對一個在遭受了自己的傷害後,仍舊巴巴跑過來說,我不怪你,錯的不是你的人美心善的少女有警惕心呢?


    【是吧,係統?】


    【宿主,你真是棋高一籌,太厲害了!】在對清水桐月進行質疑後便被連續打臉的係統直接開啟了彩虹屁模式,這倒是讓清水桐月有些許的不適應。


    畢竟她和這個係統接觸了差不多一年半左右的時間,一直對她都是愛答不理的狀態,甚至在她拿下服部平次的時候都沒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


    【係統,你是不是係統升級了啊?怎麽突然會誇人了?】


    對於係統的時候,清水桐月一直是隨意的態度,在這個世界上她也隻有係統這麽一個可以隨心所欲的亂講話的角落了,所以就算平時係統不怎麽搭理她,清水桐月也一直對著空氣絮絮叨叨,其實也隻是在腦海裏講話罷了,隻是雖然樂此不疲的對一堆空氣聊天,但是若是有反應那自然更好了!


    一直戴著副麵具演戲,就算在長期的壓力下,努力的把壓力轉化為了動力,甚至是興趣,但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摘下麵具的清水桐月重新做迴蘇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種疲憊感襲上心頭。


    有地方可以宣泄的滋味,讓她有可能既忍不住怨懟的討厭讓她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係統,又忍不住在心理上依賴係統。


    而現在,係統居然漸漸的有了感情,早在一個月前,清水桐月就發覺了係統好像話變多了不少,以前她絮絮叨叨一個月都喚不迴一句話,但在來到帝丹高中之後,係統就漸漸的會迴話了,這難道就是主角的魅力?


    【是的,宿主。經過其他小世界宿主的反映,決定大規模對我的係統進行升級,我剛從1.0版本升到2.0版本。】仍舊呆板的機械音,說話的長度卻比之前多了不少。


    對此覺得極其新鮮的清水桐月,帶了點調笑意味的逗係統。


    【那既然你這麽厲害了,你推理推理我為什麽要去找工藤新一說這麽一番話。】


    係統沉默半響,在清水桐月無趣的打算自己迴答的時候,係統卻出乎意料的迴話了。


    【工藤新一好感度25。】


    【宿主既然這麽做,那肯定是有道理的。】一板一眼的迴答,但居然能從中聽到些許討好感。


    【看來你這係統升級,就隻是把彩虹屁係統裝上去了啊。】清水桐月突然發覺了調戲係統的快感。


    【......】係統不再講話。


    生怕把好不容易會迴話的係統氣跑,清水桐月終於自己開始認真講了起來。


    【昨天和你說的要把愧疚轉化為好感度這件事你還記得吧?】


    【嗯。】


    【工藤新一是一個道德感極強的人。要是讓他一直把對我的愧疚悶在心裏,那也隻是愧疚,好感度也沒有辦法升上來,甚至他之後會躲我躲得很遠,生怕他的靠近會激起我的傷心事。這就是之前我和他雖然做了那麽親密的事情,但是工藤新一的好感一直都沒有變動的原因。】


    【所以宿主直接找上門去,說並不怪他,甚至還希望做朋友,就是因為要打消工藤新一的顧慮和愧疚?】


    清水桐月輕輕笑了一下,繼續解釋。


    【不,不是。相反,我要讓他更加愧疚,要是這麽快就不在乎了,那我做的犧牲不就白費了?】


    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清水桐月微微眯起了眼睛,往日裏極為純淨的眼神變得魅惑。


    【雖然,工藤君的滋味還不錯,我也算不得虧。】


    【......】係統沉默以對。


    【但是這份愧疚不能太過流於表麵,搞得我們之後無法接觸,今天做的這場戲,就是讓工藤新一之後不得不關注我,在意我。喜歡,不就是從在意開始的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其中的篤定,連係統那遲鈍的2.0腦袋都聽出來了。


    【那毛利蘭那邊怎麽辦?她都看到了,之後對宿主會不會有敵意?】


    【要的就是這份敵意!之前和她打好關係,就是為了現在。之前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同學,另外一個則是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馬,無論如何,他主觀上都會有偏向。而現在一個是自己做錯了事之後心懷愧疚,極力想要彌補的對象,另外一個則是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生氣的和以前相差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怨婦,這時候會怎麽選呢?】


    【真的會這麽順利嗎?我不是質疑宿主的意思,他們畢竟相處了這麽久,而且毛利蘭的性格也不是那麽極端的人。】


    【是啊,毛利蘭是個溫柔的像個天使一般的人,世界上沒有人比工藤新一更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了。】


    停頓片刻後,清水桐月加強語氣說到。


    【但就算是天使,碰到喜歡的人也會展露出另外一麵,之前不就有一個類似的例子嘛。越是清楚的知道曾經的毛利蘭有多麽好,看到之後的毛利蘭就越會——失望。】


    係統沉默片刻,想到了之前的攻略對象身邊的那個女孩,他不得不肯定清水桐月。


    【宿主,你總是對的。】


    聽到這話的清水桐月卻沒有流露出得意的神情,反而像是在迴憶些什麽般,微微出神。


    第二天早晨,依舊是一個明媚的天氣。太陽正在東方冉冉升起,天空呈現出一片湛藍而清澈的顏色。微風輕拂著臉龐,給人帶來一絲清爽和寧靜。


    清水桐月望向窗外,看到鮮花正綻放在花園中,散發出迷人的芬芳。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投下斑駁的光影,猶如一幅自然的畫作。


    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它們的鳴叫聲充滿生機與活力。大自然的醒來,與生命的活力相唿應。


    在這樣一個明媚的早晨,可以踏出家門,享受散步或晨跑的愉悅。讓清新的空氣填滿肺部,感受煥然一新的世界。或者也可以在陽台上沏一杯芳香的咖啡,靜靜地品味這美好的時刻。


    但這都不是清水桐月可以做的,她隻能在這個美好的清晨,踏出門外,走進那個學校,然後為了別人的喜愛,與另外一個本來青春洋溢的女孩扯破頭花。


    【宿主,你說過你不會被友誼這種可悲又可笑的東西打動的,而且......】


    【沒錯,我還說過不會把我的生命當做結婚賀禮送給他們,現在,我也依舊是這麽想的。這麽美好的清晨,係統,你告訴我,我要是不努力一點,還有幾個?】


    【剩餘生存點數41,剩餘存活天數123天】


    【連半年都不到的時間,我哪裏有時間思考這種可笑的問題呢?我隻是覺得有些累了罷了......有些事情你清楚做了之後帶來後果甚至可能會是毀掉一個人,可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仍舊不得不去做,這種時候就會忍不住自怨自艾一會。】


    【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這麽美好的早晨我還想為自己多賺幾個。】


    清水桐月踏著明媚的陽光,走上了去學校的路。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溫暖而舒適,讓她感到愉悅和活力。


    街道兩旁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樹影。她享受著微風拂過臉頰的感覺,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這讓她心情寧靜而愉悅,剛剛由於思考沉重話題帶來的迷茫一掃而空。


    沿途,她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學生們懷著期待和興奮的表情趕往學校,也有路人匆匆忙忙地走過。每個人都在追尋著自己的目標,為了夢想和未來而努力。


    【我也要......好好努力啊。】


    隨著距離學校越來越近,學校的氛圍漸漸濃厚,她聽到了歡聲笑語和朋友們的打鬧聲。這些聲音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與溫馨的友誼。


    站在學校門口的清水桐月穿著淺藍色的校裙,搭配著同樣淺藍色的發帶,仿佛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溫暖而純淨的色彩。那淺藍色的校裙輕輕拂過纖細的身體,如同清晨的微風輕撫著你的肌膚,散發出一種寧靜而溫柔的氛圍。


    淺藍色的發帶在陽光下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它猶如一道彩虹,將清水桐月包圍在柔軟的光輝中。


    這樣的搭配讓少女散發出一股青春的韻味,如同蔚藍的天空和溫柔的海風相遇的地方。可往日裏洋溢著明朗和純真的容顏卻透露了些脆弱,但像是從一朵盛開的散發著迷人的芬芳花朵,變成了含苞待放的小花。


    好像輕輕一碰,便會像玻璃一樣碎掉。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工藤新一,心瞬間糾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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