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飄雪看著林青歡和衛霄緊握一起,眼神閃了一下,嘴角勾起有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青歡把手從衛霄對手中抽出來,衛霄手手中的暖意消失,心仿佛也空了,心情有些失落,劍眉緊皺在一起。


    衛霄看見一樓還有幾張空桌子,問道:“青歡,在一樓坐,還是去二樓的包房?”


    “不用那麽講究,隨便找一張桌子坐,就行了。”林青歡隨意的說道。


    衛霄聽了林青歡的話,隨意的找一張桌子坐下,林青歡坐在衛霄旁邊。


    林飄雪在林青歡的身邊坐下,對著服務員招手:“服務員,上茶!”


    衛霄若有所思的看了林飄雪一眼,林飄雪動作自然隨意,應該是茶樓的常客。


    離縣城不是很近,家庭條件一般般,能經常出入酒樓的女孩子,實在是令人不得不多想。


    衛霄拿起桌子上的菜牌,遞給林青歡,“青歡,你想吃什麽,隨便點。”


    “衛霄哥哥,還是你點吧!”林青歡笑著把菜牌推迴去,“我們隻有三個人,你隨便點兩個招牌菜就可以了,點多了也吃不完,浪費。”


    衛霄說:“那我就點三菜一湯,可以嗎?”


    林青歡笑著點頭,三個人吃飯 ,三菜一湯足夠了。


    林飄雪不高興的撇了撇嘴,請人吃飯,才點四個菜,一個豪門公子竟然那麽摳門,真是醉了!


    衛霄給林青歡倒了一杯茶,看向站在一旁的服務員,指著菜牌點了三菜一湯。


    林青歡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環顧大廳四周,來酒樓吃飯的人,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衛霄氣質高貴,和大廳裏麵的人格格不入。


    “衛霄哥哥,你這樣的人應該坐在包房裏,而不是坐在大廳,太影響你的形象了。”


    衛霄聞言笑了,說道:“我不在意什麽形象。”


    林飄雪看著林青歡的話和衛霄有說有笑,眼裏閃過一抹嫉妒。


    林青歡應該像糞坑裏的蛆蟲一樣活著,隻配嫁個鰥夫,或者嫁給老光棍。


    林飄雪想到這裏,臉上出現堅定之色,迴去以後,就慫恿家人把林青歡嫁了,有她在,林青歡這輩子都不可能過得好,更不可能壓她一頭。


    林青歡不配坐在酒樓和餐廳吃飯,她隻配喝粥吃鹹菜。


    林青歡見林飄雪的臉上帶著狠厲,看向自己的眼神帶著兇光,娥眉微微蹙起,林飄雪又想幹什麽?


    服務員開始上菜,衛霄給裝了碗湯,放在林青歡的麵前,柔聲道:“餓了吧!先喝口湯暖暖胃。”


    “謝謝衛霄哥哥。”林青歡笑著道謝。


    衛霄道:“你已經謝了很多次了,我都已經聽膩了,不用再說謝謝了。”


    “隻有說謝謝,才能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林青歡由衷的說道。


    衛霄見林青歡堅持,隻好作罷!


    林青歡喝了一口湯,笑眯眯的看向衛霄,“湯很鮮。”


    衛霄善解人意的說道:“喜歡就多喝兩口,下次再帶你來 。”


    林青歡笑了笑,沒有迴話,她過兩天就要迴家,沒有機會再和衛霄來酒樓吃飯了。


    衛霄見菜上完了,給林青歡裝了一碗飯,放到她的麵前,柔聲說道:“吃飯。”又順手給林青歡夾了一塊沙薑雞。


    林青歡看著碗裏的雞腿肉,笑著夾起來放進嘴裏,雞肉嫩滑爽口,令人迴味無窮。


    衛霄見林青歡吃得高興,嘴角微微翹來。


    突然,隔壁桌傳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老李,你怎麽了?”


    老李唿吸急促,麵色發紺,雙眼瞪得大大的,手指著自己的喉嚨。


    “你的喉嚨怎麽了,不舒服嗎?”老李的同伴老王問道。


    林青歡看見老李的狀況,急忙放下筷子,快步走到隔壁桌,說道:“他應該吃東西被噎住了。”


    老王焦急的說道:“那咋辦啊?要送醫院嗎?”


    林青歡:“他現在唿吸困難,可能撐不到醫院。”


    老王麵露驚慌,手足無措的問道:“那麽危險?”


    林青歡點頭,被噎住沒有得到及時急救,被噎死的人也是有的。


    老王聽了林青歡的話,頓時心急如焚,“姑娘,怎麽辦才能救老李?”


    老王覺得林青歡既然知道老李的情況,應該有什麽辦法救老李,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林青歡的身上。


    林青歡觀察老李,見他的意識應該還算清醒,扶著他站起來,衛霄連忙幫忙扶住老李。


    林青歡對著老李問道:“我說話你還能聽見嗎?”


    老李點頭。


    林青歡又說道:“你盡量站穩,頭稍微低一點,有利於把噎住的東西吐出來,你聽明白沒有。”


    老李再次點頭,表示聽明白了。


    林青歡站在老李的背後,從背後抱住老李的腹部,一手握拳,將拇指一側放在老李的腹部,另一隻手握住握拳之手,快速的,有節奏的,有力的壓迫老李的腹部,大廳傳來一陣議論聲。


    “真是有傷風化,怎麽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住一個人,真是不知廉恥。”


    “救人,應該算是做好事吧!”


    “你願意你閨女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一個糟老頭嗎?”


    “不,肯定不願意啊!”


    ……


    林青歡知道八十年代初的人都很保守,可是為了救人,她顧不上那麽多。


    衛霄站在林青歡的身邊,不讓人靠近。


    “哇!”的一聲,老李從嘴裏吐出一塊雞骨頭。


    “哇!是雞骨頭。”有人驚唿道。


    “肯定是吃雞肉的時候,不小心吞進去卡在喉嚨裏了。”隨即有人附和道。


    “我的媽呀!,下次我吃東西的時候,一定要慢點吃。”又有人心有餘悸的說道。


    林青歡鬆開老李,說道:“雞骨頭卡在喉嚨裏,可能會損傷到食道,引發食道炎,在短時間內,你的喉嚨會不舒服,感覺喉嚨裏有異物,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


    “姑娘,謝謝你救了老李,我現在就帶老李去醫院看看。”老王感激的說道。


    林青歡麵露微笑:“舉手之勞,不用謝。”


    老李稍微緩過來 ,喉嚨如針紮般疼,心有餘悸的看向林青歡的,感激的說:“謝謝你,姑娘,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老李的聲音帶著嘶啞。


    老王擔心老李,付賬之後,扶著老李離開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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