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抽屜上不為所動的鎖,又看了一眼跳動的電話,楚知知一把接起來。


    “喂?”


    電話另一側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


    “您好,林女士,我是納德女士的助理,之前和您聯係過,委托您幫忙處理一件事。請問您現在準備好了嗎?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我已經把車停在了您的事務所旁邊,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這邊隨時可以出發了。”


    楚知知飛快的瞄了一眼窗戶,外麵果然停著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看款式應該價值不菲,大致就停在窗戶到門口之間的位置上,從她這裏看過去,還能看到車的後門敞開著。


    “我知道了,這就好。”她答應了一聲,把電話放下,名片順手塞進一本筆記本裏。


    桌子上右側有一隻手提包,楚知知拎過來檢查一下,和她預想的一樣,東西都帶齊了。


    她把桌上的信封塞進包裏,向外走的時候,又突然想起在門上看到的那句話,轉身從抽屜裏抽出了一把老式的鐵鎖。


    門上的鎖不行了,隻能拿這個暫時頂一下,希望迴來的時候有時間換鎖。


    楚知知用力扯了扯房門,確定沒問題,這才坐進打開的車門裏。


    “人都到齊了,各位沒有問題的話,咱們這就準備出發了。”電話裏聽到的輕柔女聲從副駕駛的位置傳來。


    沒人有異議。


    司機啟動了,黑色的轎車如同破開水麵的鯉魚,無聲的滑進人潮裏。


    “不是新人,玩過幾場了?”坐在楚知知旁邊的一個人問。


    那是個看不出年紀的大姐,嘴裏叼著一支煙,卷成大波浪的頭發披散在肩上,哪怕在車裏也戴著墨鏡,指甲染的和嘴唇一樣紅。


    兩人挨的比較近,憑借強化過後良好的視力,楚知知能清晰的看到她兩邊耳垂上各打著三個耳洞。


    “我隻進過兩個……”顧忌著那位納德女士的助理和司機在場,楚知知沒有直說,隻是羞澀的笑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反問道。


    “大姐姐你這麽厲害,一看就是經過很多場遊戲了吧?”


    “嗬,不用套我的話。”女人掏出個打火機,一下下啪嗒啪嗒的打著玩,目光隔著幽幽的火苗,針一樣落在楚知知身上。


    “b級遊戲不是鬧著玩的,我自身都難保,沒興趣帶別人。”


    她打開車窗,啪嗒一聲把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衝楚知知吐出個煙圈。


    “要是都到了這個級別,還指望能被別人帶過的話,怕是活不了多久的。”


    “你也別信那些狗男人說是會保護你的鬼話,他們騙你的……危險越來越大,誰還能顧得上你?靠山山倒靠海海枯,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楚知知一愣,後知後覺的聽懂了話外音,不由得笑笑,她難得能接受到這樣隱晦的善意。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人看著像個社會大姐,卻出乎意料的溫柔呢。


    這時候,後座突然響起一道猶猶豫豫的聲音。


    “芝芝?你是林芝嗎?”


    誰是林芝?楚知知眨眨眼,然後猛的想起來,這似乎是她的名字。


    不過她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吧?這聲音聽著也有點耳熟……她迴過頭,正對上一雙笑得燦爛的眼眸。


    “尹長河?”


    “是我啊,沒想到又遇見你了,還挺巧的。”男大學生抓抓頭發,靦腆的笑。


    他似乎沒什麽太大的變化,幾次恐怖遊戲的經曆好像並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痕跡,仍然是那樣禮貌又溫和的表情,甚至連身上的運動服都和之前差不多。


    “確實。”楚知知有點感慨,自己和幾個月前比起來,不說改頭換麵,也是有不少變化的,可對方還是那副陽光男大的模樣,可見並沒有經曆多少坎坷,實在讓人有些羨慕。


    不過話說迴來,係統掌握的空間位麵不計其數,兩個人能不在外力影響的條件下,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確實是難得的緣分。


    “咳咳。你們認識啊?這地方能找到個熟人可不容易。”


    插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西裝,頭發上還講究的抹著摩絲定型,看上去是想朝著從年會上拉出來的商業精英打扮,隻是臉上的表情不夠沉穩,這一身穿在他身上不倫不類,反倒像個油頭粉麵小白臉步入中年。


    他看了一眼匯聚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目光隱隱有些得意,說話格外拿腔作勢。


    “不過現在是任務時間,大家敘舊的話,先放一放,可以等迴頭私下說,咱們先說一下任務的事。我呢,是一個經過六場遊戲的老玩家了,哈哈,在這裏應該沒人比我更資深了吧?”


    “那既然這樣,我就先來說幾句。”油頭男舔了舔嘴唇。


    “像今天這種遊戲,可以說是推理類的,而這種類型呢,肯定是離不開信息支持的,是吧?為了大局著想,我希望大家能把自己的情況說一下,有我這個資深玩家在,也能幫著大家一起參謀,早點結束遊戲。”


    “誰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多待,是吧?”他攤了攤手,自以為善解人意的開口說道:“不如我先來?我的身份是個商務精英,今天和那位納德女士約好了談工作。”


    “你呢?小姑娘,你是什麽情況?”油頭男渾濁的眼珠轉向楚知知,臉上的笑容髒兮兮的,讓人很不舒服。


    聽到這話,戴墨鏡的大姐微微皺了下眉,她把煙掐掉,從窗戶裏扔出去,卻什麽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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