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一個表示感謝的吻?”陸晏璋得寸進尺。蹲在沙發邊,看著沈嬋映著紅玫瑰的臉。米粒大小的美人痣點在不畫而黛的遠山眉間,澄澈的眼仿佛含著魔力,讓人不敢久久直視。


    “你。”沈嬋欲言又止,迴頭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何歡.


    戲弄沈嬋看她臉紅,總是那麽令人開心。


    陸晏璋摸摸沈嬋的頭頂,把花束拿起來走到何歡身後,花瓶裏黃玫瑰還在沒心沒肺地笑著就被大手拿出來無情地扔進了垃圾桶。


    “哼!”看著黃玫瑰的悲慘遭遇,何歡氣得七竅生煙。她給了陸晏璋一個白眼,走到沈嬋麵前:“我走了,反正你也有人陪,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沈嬋很在乎這個閨蜜,拉過氣鼓鼓的何歡的手說:“我沒打算瞞你,隻是還不確定。我自己都還不確定。”


    “傻子,有什麽確定不確定的!難道還要列個abcd來證明?你自己的心就是證據。”


    何歡平時大大咧咧的,關鍵時候總能語出驚人。


    “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改天來看你。”何歡摁下想要站起身送她出門的沈嬋,望著已經換完家居服的陸晏璋:“租客不替房東送送客人?”


    “義不容辭。”陸晏璋笑得人畜無害。


    等待電梯緩緩上行,門口的何歡突然轉頭對陸晏璋說:“沈嬋不是你圈子裏的女人,甚至不是俗世裏的女人,你傷害她會有報應的!”


    “叮”電梯打開,何歡迴頭邁進電梯,瞬間關上了門。


    那可是我比金子還要貴的睡眠,我舍得傷害她?陸晏璋自嘲的笑笑,看著隔壁裝修工人扛著架子走出門,對他點頭哈腰一臉諂媚的笑。


    俗世男女,像螞蟻一樣為了一點點利益終日忙忙碌碌?他的女人當然不會是俗世裏的女人。


    室內暖氣開得大,紅玫瑰肆意地吐露著甜蜜的芬芳。


    陸晏璋打開家門,窄小的房間裏,安靜、馨香,突然生出讓人依戀的力量。


    力量的來源,那個嬌小的女人正半躺在綠色沙發上,腳腕纏著白色繃帶,手裏的書蓋住大半張臉。


    陸晏璋拿起一支玫瑰,輕輕捏起花瓣從花蒂上齊齊撕下。


    陸晏璋找到茶幾上放著的窗簾遙控器。


    一切悄無聲息。


    沈嬋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書上,可是自從門口傳來換鞋聲,耳朵早已飛出身體到處找陸晏璋的蹤跡。


    忽然,書頁上落下一片花瓣,接著數不清的花瓣撲簌簌從天而降,沈嬋疑惑地抬起頭,隻一瞬間,嘴巴就被封住了。


    “吱。。”大手摁下開關,窗簾徐徐合上。


    玫瑰的香氣、肉豆蔻的香氣、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香氣的漩渦包裹著沈嬋,讓人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玫瑰花瓣悄悄鑽進領口,火紅的汁液沁在濃白的皮膚上,比春光還要旖旎動人。


    不知過了多久,陸晏璋才抬起頭,薄唇一片水澤。沈嬋胸脯劇烈起伏著,忽然感覺一片清涼,隻聽男人俯身在耳邊低語:“原來這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圓。”


    暖玉生煙,沁著粉、鋪著紅,陸晏璋反複安撫好幾次,才克製住分身的衝動。


    額頭、鼻尖、唇珠、下巴、玫瑰花瓣。。


    “啊!”不知過了多久,沈嬋禁不住弓起上半身,脖子後仰,長發瀑布般蕩漾在下方扶手下。


    等羊脂玉變成粉瑪瑙,兩人額頭都沁滿了汗珠。


    “梔子,可以嗎?”陸晏璋的腦袋貼在粉瑪瑙軟糯的腹上。


    “大夫說要製動。”沈嬋雙手捂臉不敢讓他看見自己早已情動。


    “我幫你。”男人聲音低沉帶著淬過火的顆粒感,摩擦沈嬋的神經。


    不等沈嬋說話,陸晏璋薄唇早已掠過肚臍。。


    他做了秦驍從沒有為她做過的事情,讓她體會到自己的欲望也可以首先被滿足。


    “陸先生,禮尚往來。”


    沈嬋眸色含春,盯著跪在地板上隱忍的陸晏璋伸出了雙手。


    嗯,她知恩圖報。


    冬日的夕陽透過窗簾,偷窺了這一幅人間春色,也不自覺地麵紅心跳,終於悄悄隱去了它的臉。


    助理收到窗簾拉上的消息後就安排廚師、阿姨在對門等候。


    眼看烏金西墜,裝修工早已收拾工具離開,隻剩下三個阿姨一個廚師麵麵相覷,對門時不時傳來的聲音讓人禁不住浮想聯翩。半小時後等來老板的信息,四個人才得以脫身。


    空氣中彌漫著玫瑰與體液混合的味道,陸晏璋輕輕拉下沈嬋的裙子,幫她攏好胸口的衣襟。女人此刻早已困倦不堪,癱軟在沙發上。


    浴室裏傳來水流的聲音,浴缸內白霧氤氳。腳腕不能碰水,陸晏璋隻得抱著沈嬋慢慢給她擦洗。


    女人居然睡著了。


    小心翼翼地給她換睡衣,蓋棉被,吹頭發。陸晏璋前半輩子沒幹過伺候人的活兒,也鄙視那些把女人寵上天的男人,可不知不覺,他自己居然在沈嬋麵前破了戒。


    在心愛的女人麵前,男人做什麽都心甘情願、水到渠成。隻是當時,陸晏璋看不透自己的內心,他太強大、太自負。


    房間裏沒有通風係統,沈嬋住的是什麽破地方!


    打開手機,看到助理和楊臨風的未接來電。他的私人手機隻有四個人知道,另外兩個分別是沈嬋和母親的醫生。


    “晚上不接電話,上了幾壘?”楊臨風接到電話就開始八卦。


    “三壘。”陽台上冷颼颼的,陸晏璋隻穿一件套頭衫,細而深的眼角被前額短發遮著,雪茄的煙霧彌散,看不清男人的臉。


    “不行啊老陸。三壘折騰這麽久。”


    “總要讓小姑娘嚐嚐米其林五星的味道,那個一點就著的愣頭青給不了她。”


    “嘿嘿!大佬任何時候都不忘攻心為上。佩服佩服!”楊臨風笑得狡黠,大佬原來也用美男計。


    “說正事。”陸晏璋眸色昏暗,天邊沒有一顆星可以照亮他的眼。


    “我們的樁子插在韓昭身邊了。隻要那個女人說的城郊工廠存在,一定拿到第一手信息。”


    “對手下人大方點,他們才肯替你賣命。”楊臨風小時候在唐人街過怕了窮日子,即使現在財富自由了,手上還是不怎麽大方。


    “還用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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