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安的嘴唇很是柔軟。


    他臉上未施粉黛,自然也不會抹口脂之類的物什。


    但唇瓣依舊是紅潤的,泛著水光,格外誘人。


    姬杉很難想象,曾經在朝堂上常與她意見相左,出言不遜又頻頻惹她生氣的蕭丞相,如今會這樣乖順地躺在她身下,任人采擷。


    她心中橫生了些異樣的頑劣興味。


    於是惡劣地將兩根手指強行伸進了潔白的齒縫中。


    蕭念安瞪大了雙眼。


    舌尖微動,下意識想要開口說話,卻是不小心卷到了她的指尖。


    他不敢再動了。


    但是口唇間的異物攪動,令他喉嚨傳來陣陣不適感。


    蕭念安強行壓製住那些被抵到幹嘔的衝動,眼中卻因此蓄上了生理性淚水。


    好在不過幾下,姬杉便像是玩夠了一般,大發慈悲地將手指從他口中抽離。


    銀絲勾連,蕭念安終是沒忍住重重咳了兩聲。


    眸底的淚水更多了,又因為大幅度的擺動從眼眶中傾瀉出來。


    順著眼尾落於榻上。


    “這就哭了?”姬杉何嚐不知道這隻是身體反應罷了,可她偏要這麽說。


    “丞相原來這般脆弱啊。”


    她用手背擦掉了蕭念安眼角殘留的淚花。


    “沒有,咳了兩下便出來了。”


    “你還有心思在這裏跟孤強嘴。”姬杉癟了癟嘴,收迴手臂胯坐迴他的腰間,“看來確實沒哭。”


    “罪臣不是強嘴,是真的。”


    蕭念安語氣誠懇,滿眼認真。


    但他偏偏臉頰連著耳垂都紅透了。


    “啊對對對,真的,比真金還真,是嗎?”姬杉伸手解開了他外褲上的係帶。


    “是,比真金還真。”蕭念安順著她的話,認真地點了點頭。


    姬杉被他逗笑了。


    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有人會古板到有點可愛的地步。


    “好吧。”說話間姬杉已經三下五除二將他的外褲連著褻褲一並扯了下來,“那但願丞相今夜都不會哭。”


    她說著再度俯身。


    …………


    屋內榻椅吱呀聲與喘息聲交織出現。


    屋外的人各個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想半下。


    安若不敢想為什麽蕭丞相進去了半宿都未出來,房內還會發出這種聲音。


    更不想去去細思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


    隻能繃著臉在外麵守著。


    微量催情藥這種東西吧,一般都是不動情欲時,隻是略發難受罷了。


    可一旦欲望有了發泄點,就會變得愈演愈烈,藥性被完全激發出來。


    而現在的姬杉便是這種情況。


    哪怕蕭念安略微發棕的皮膚按照常理來說,是能很好掩蓋身上的痕跡的。


    但他的腰部卻已然被用力按壓成青紫色。


    脖子和鎖骨出更是遍布著若隱若現的紅痕。


    他雙手無處安放,早在胡亂抓取依靠的時候,不小心將那碗本是熬來讓姬杉瀉火的藥汁掃落在地上。


    而自己則代替了它的功效。


    隨著瓷器落地摔裂的聲音,姬杉順勢把那礙事兒的小桌子一並扔在地上。


    蕭念安這下終於有扶手可以抓著了。


    可還沒抓多久,姬杉就已經對他這些微弱的迎合感到不滿。


    “丞相不是求孤允你服侍嗎?怎麽現在反而像個木頭一樣了?”


    她的嘴巴貼著蕭念安的耳朵,一隻手緊緊按在他頭頂之上。


    蕭念安沒有經驗,也不會什麽。


    聽到這話隻能是加大了腰肢扭動的弧度。


    這種時候真是乖順得厲害。


    姬杉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伸手撥開了他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


    這樣一來自然而然看到了蕭念安額間淡淡的白色傷疤印記。


    他應當不是疤痕體質,不然不至於撞了那麽多次地板,還能隻留下這麽淺的一道痕跡。


    她大拇指在上麵輕輕摩挲著。


    “丞相如是早能像現下這般聽話,孤也不至於讓你把額頭磕成這樣了。”


    “臣一直很聽陛下的話的。”蕭念安聽到這裏,費力抬起那雙有些迷離的水眸。


    “孤之前可是一點都沒感覺到。”姬杉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他的喉結。


    “臣從未想過與陛下做對,隻是……每次都弄巧成拙。”


    “哼,那你還真是蠢笨。”她輕哼一聲,輕輕按住了手下的凸起。


    蕭念安頓時覺得有些唿吸困難。


    但姬杉很快又挪開。


    他這才應了一句,“嗯,臣……確實愚鈍不堪。”


    本是麵若桃李的樣子,如今粉色淡了些,有些悶悶。


    甚至還有些可憐。


    姬杉沒再說話,又開始專注於自己的攻勢。


    不得不說,蕭念安的體力確實比養在深閨的男子好上不少。


    哪怕是初次雲雨下來,他也僅是躺在床上重重喘了幾口氣後,便能直起身子,甚至問道,“陛下,可容罪臣服侍您沐浴?”


    姬杉對他刮目相看。


    但盡管如此,她還是眼力極佳的發現蕭念安的小腹仍在輕微顫動著。


    蕭念安注意到了這束視線,有些羞赧地扯過褲子稍加遮掩。


    “算了吧。”姬杉見他這副樣子難得憐香惜玉,“你若是有力氣迴去把你自己清理幹淨就行了。”


    “迴去?”蕭念安注意到這個字眼,有些怔怔。


    “是啊。”姬杉理所當然說道,“怎麽?丞相還想在孤這裏留宿不成?”


    “沒有。”他臉上的紅暈終於是褪去了,“罪臣不敢。”


    姬杉見蕭念安這副委屈巴巴似乎快哭了,卻依然做足了姿態的樣子,頓時失笑。


    但她確實不會因此就把人留下來的。


    倒不是因為別的,她不讓蕭念安留下的原因簡單平凡且樸實無華。


    那便是……


    客棧的床真的很小,跟她在王都的大床可是完全不能夠相提並論。


    她自己睡都覺得很擠了,更何況加一個人?


    想都不要想。


    但是……


    看著蕭念安已經開始咬著下唇,故作堅強往雙腿上套著褻褲的樣子。


    姬杉覺得還是應該給他一顆甜棗吃吃,以便照顧一下男子那敏感脆弱的神經。


    “你那衣服落地沾了灰塵,也別穿了,去孤的衣櫃裏選一套新的吧。”


    又看了一眼蕭念安淩亂無序,無疑在昭告天下她們在房中發生了什麽的發絲。


    於是補充道,“再拿件披風吧,遮一遮。”


    聽完這些,蕭念安愣了愣,隨即眸底泛出一抹笑意,終於是恢複了一些精氣神兒來。


    “諾,多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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