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與精神力不同,後者在被大量消耗、打磨之後,不僅可以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恢複。


    並且還有可能,會因此而獲得成長。


    而靈魂不同,相較而言它更像是人的軀體,一旦撕裂出一部分,創造出分神的話。


    就如同軀體失去了四肢,非特殊情況不可恢複。


    誠然,通過創造分神的方式,固然能夠更加高效和輕便地操縱骨球。


    但這同時也意味著,除非他未來能夠突破七階之上,否則這個靈魂上的缺陷有可能會伴隨他的一生。


    甚至若這世上真有轉世輪迴之說的話,殘缺的靈魂將會影響他的生生世世。


    “要不換一個吧,這代價有些太大了。”


    “現有的技術,要麽無法承受如此惡劣的環境,要麽體積超出限製,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而且……即便是一縷分神,我也想親眼目睹宇宙的寬廣。”


    此時的少年,眼中滿是星光。


    “唿,好吧,那你說一說需要我做些什麽吧。”


    鍾星長舒一口氣,不再阻攔,但一旁的青年眼中似乎有些許詫異。


    他笑了笑說道:“怎麽?不會以為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想做什麽吧?”


    作為一個負責異化材料研發的負責人,不惜暴露自己“不務正業”和大隊長暗中資助三階大腦的事情。


    說是一無所求?反正鍾星是不信的。


    被戳穿真實目的的青年,撓了撓頭尷尬道。


    “那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我可就直說了,咱倆合作,你出晶核我出探測器,得到的地外土壤咱倆五五分成。如何?”


    和他預想的一樣,對方果然是有所圖謀,至於條件嘛聽起來也還算合理,但要點還是在於……


    “那我需要出多少晶核,大概能夠分到幾克土壤?”


    “正常的係內航行的話,一般有個四顆左右的二階晶核就已經足矣,但考慮到轉向和備用的話,最好還是有個五顆比較保險。至於收獲嘛,你別看這儲存倉比較小巧,裝個百八十克土壤還是沒有問題的。”


    說完之後,青年有些緊張地看向鍾星,這次交易對他而言已經是天賜的機會了。


    一旦錯過,按照現有晶核的貶值速度,估計至少得再等個一兩月,才有機會湊夠航行的晶核了。


    而這些時間對於他的夢想而言,無疑是至關重要的,或許他還有機會找“大隊長”,但人情這個東西終歸是用一次少一次的。


    “好吧,我答應你。”


    沉默了一會,鍾星還是選擇了應允,坦白說,這個價格並不算便宜,但勝在收獲不小。


    要知道,當初給龍大覺醒時所用的火星土壤也不過十克,而如今保底也能夠獲得四十克的土壤。


    無論是歸屬於哪顆行星,對於龍大的戰鬥力都會產生質的提升。


    就這樣,雙方的交易就這麽愉快地達成了。


    接下來,就是關於首次探索的目標了,關於這一點。


    兩人經過一番協商,首選的還是金星。


    而選擇它的原因主要有兩點,其一是因為前人的探索,他們對於火星土壤的研究,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果。


    但相對而言,因為尚未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得到金星土壤,所以關於這方麵的探究,尚且是一片空白。


    所有無論從研究價值,還是個人喜好上,青年都更傾向於探索金星。


    在這一點上,從未嚐試過土壤的龍大也抱有相同的意見。


    除此之外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到達火星的時間要比金星長上不少。


    前者需要至少十天以上的時間,而後者卻僅需三天左右。


    而這,也已經是遠超出常規探測器一個量級的速度了。


    鍾星在銀鈴市停留的時間暫且未知,甚至迫於聖教壓力,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所以在兩個原因的加持下,兩人都毫無異義地選擇了金星作為本次航行的第一目標。


    在鍾星的見證下,這顆名為“逐星者一號”的探測器,正式升入空中,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了天際。


    就是不知道當後人們得知,這顆被譽為航天史上裏程碑的探測器,是從某處居民樓的陽台上發射時,會露出怎樣有趣的表情。


    為了有幸能夠親眼看見這些情景,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等著他去做。


    ……


    離開研究所之後,他迴到了家中,而此時的韓盛和寧清羽也已經將魂晶兌換歸來。


    將剛剛到手的六顆二階魂晶收入空間,再加上發射探測器時所消耗的五顆二階晶核。


    現在的鍾星,已經清空了所有的二階晶核庫存。


    迴到家中之後,他不敢有絲毫的停歇,便轉身投入到了煉製二階藥劑的工作中去。


    寧魂藥劑。


    物如其名,相較於幻夢藥劑而言,它對於精神力的增益方式,相對而言顯然是要更加柔和的。


    不過有意思的是,和它溫和的藥效相比,煉製的過程卻是沒有那麽平靜了。


    將幹製過的問心葉和打成粉的冰魂草依次放入燒杯之中。


    “轟!嘩啦。”


    伴隨著一聲巨響和衝天的火柱,燒杯像是破片手雷一般地炸開。


    “咳咳”掃了掃眼前的濃煙,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滅火器,將尚且處在燃燒的天花板熄滅。


    打開窗戶,在自動滅火裝置的噴灑之下,濃煙逐漸消散。


    滿地的玻璃渣子,肆意橫流的彩色藥液,以及被燒的不成樣子的設備和牆麵。


    周圍一片狼藉……


    鍾星歎了一口氣,但依舊有些慶幸。


    “幸好剛才沒把魂晶放進去,否則損失可就大了。”


    藥劑的煉製層層遞進,不同等階之間的難度可謂是天壤之別。


    同樣是重拾舊藝,和隨意嚐試了一兩次,便能夠輕車熟路煉製的幻夢藥劑不同。


    寧魂藥劑也許需要花上數倍的時間。


    看了眼一旁的鍾表,和從窗外照進來的夕陽。


    時候也不早了,時間緊迫,至少得在進入怨氣塚之前,將第一份寧魂藥劑給煉製出來。


    顧不上吃飯和休息,鍾星很快便馬不停蹄地開始了第二次寧魂藥劑的煉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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