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繽在太後黎心等人被符戎傳送走後,他就發覺到了空氣中存在的濃烈的血氣和魔氣。


    “這麽濃烈的魔氣,大昭王朝的其他人就發覺不到嗎。”


    “發覺不到,因為這種氣息是魔族特有的,除非被其他魔族發現,否則隱藏的好的話,怕是一輩子都沒人能發現這東西的存在。”青眼微微一笑說道:“藏氣藏得這麽好,這妖後可有東西。”


    “進去吧。”勞繽帶著昭啟宗,勞遵跡和雪琰緩緩下閣。


    這個暗閣很深,足足有幾百米深。


    作為一個自身暗閣探險家,幾百米多深的暗閣勞繽還是第一次遇見。


    “皇家就是財大氣粗啊,搞個地下室都能搞個幾百米,夠普通老百姓吃個百八十年了”勞繽一邊吐槽,一邊晃晃悠悠。


    “...”昭啟宗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勞繽,眼神中都是哀怨說道:“又不是朕造的這種大手筆。”


    “阿繽!別出言不遜!”


    現在的勞遵跡心裏更是不安,不知道為什麽,他很害怕這裏。越往下走,他內心的恐懼感就越重。


    很快,他就發出了辛苦的粗喘,汗水也打濕了衣服。


    雪琰隻能在一旁不斷地給他擦汗和寬慰:“沒事兒的父親,我們一家都在,沒什麽會阻礙我們。”


    伴隨著血腥味越來越濃烈,勞繽也看到了暗閣底部的真容。


    暗閣底部,還有一個大門。


    這個大門比想象中要厚重很多,勞繽皺眉看了看:“似乎需要機關和密碼來開。”


    “但是這些東西無所謂了。”勞繽笑了笑:“看我的吧。”


    血兵出現,昭啟宗一臉驚異的看著眼前的血兵,他輕輕指了指這些東西,感歎道:“這是四十多年來,我第一次真正見到這些東西。”


    “外域有魔神,身形巨大,膚似塗血。貌若行屍骷髏,能以血馭兵。”昭啟宗呢喃到:“書裏的東西,看來是真的。”


    “也有假的。”勞繽一邊操作血人開機關,一邊念叨:“勞伯平日素貪聲色,疏於氣修,遂沉血邪之術,後雪原之戰指揮失利,貽誤軍機,致塞安王戰死。遂全軍覆沒,除爵。”


    “榮威性暴躁,好殺戮,曾與祁堂明喜結西南惡少年數百,數辱詭王。”


    勞繽瞥了一眼昭啟宗:“寫這段史稿的人還真敢說。”


    “咳咳!”昭啟宗更不好意思了:“那時候本王才六七歲...”


    怎麽還自稱本王了?勞繽聽得心裏想笑,這老家夥也真夠糊塗。


    其實,昭啟宗本就是太子被害,皇上病死後大臣和太後協商出來的產物。


    那時候他作為一個王爺,本就沒什麽實權,還是個小孩子,


    如果不是因為丹卓爾和宿北風,恐怕他早都要被害死了。


    所以在封王的時候,他第一次頂著壓力篡改了詔書,把詭王和勇王的位子,給了薛心玉和謝英芬。


    把最高地位的文王武王,給了丹卓爾和宿北風。


    這一舉動,朝野震動,但是百官無人敢持反對意見。


    兩個老家夥有資曆有實力。他們壓根沒法多說什麽。


    “這樣吧!”昭啟宗說道:“等京城重建,朕自然會恢複你們勞家的名譽!”


    “一言為定。”勞繽笑著對昭啟宗飛過去一個眼神。


    這一切,都讓一旁的勞遵跡又喜又怕。勞遵跡喜的是皇上的約定。


    怕的是勞繽這樣不尊於上,恐怕以後惹來殺身之禍——雖然現在的勞繽在大昭,是嚇走符戎的狠人。


    而且眼前的暗閣,總給勞遵跡一種巨大的不安感,這種感覺讓勞遵跡的心髒加速抽動,仿佛心跳都快炸裂了。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動,和齒輪扭動的聲音,暗閣被打開了。


    果然,暗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血池。而血池中一顆巨大的心髒在裏麵緩緩躍動。


    勞遵跡現在也坐在了地上。


    他喘息聲越來越急促,臉色也越來越慘白,直到看見這一幕後他昏了過去。


    這可把勞繽和雪琰嚇得不輕。


    雪琰很堅強,可雪琰最怕的就是家人的離開。這下她又要掉小珍珠了。


    但勞繽卻說:“沒事的,我用血邪術觀察,父親現在很好。雖然看樣子不對勁,但是他的一切都是平穩的。”


    “平穩?”昭啟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勞遵跡這樣子和心髒病犯了沒有區別。


    這很明顯和平穩不挨著。


    勞繽很明顯沒有接昭啟宗的話,他隻是默默地把父親勞遵跡背了起來,拉著雪琰的手,一同走向了血池中間的大心髒。


    “哥哥,這個心髒是誰的?”雪琰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心髒。


    而勞繽則淡淡的說:“是對我們的唿喚。”


    昭啟宗現在站在岸邊,他愣在原地,想知道三人究竟要做什麽。


    其實不光他不知道勞繽要做什麽,雪琰也不知道。


    勞繽,雪琰,勞遵跡來人走到了心髒旁邊。


    現在勞繽用血邪術,切開了雪琰和勞遵跡的手。


    這樣子對於昭啟宗來說真的太詭異了。


    但是勞繽隻是說:“古早時候有祭祀,現在這個時代有歃血。我們這一切都沒什麽問題。陛下勿驚。”


    昭啟宗是信任勞繽的,因為憑借著勞繽的易容術和血邪術,他完全可以殺掉自己。


    但是他並沒有。


    三人的血,滴落在了血池,這種反應讓血池裏的心髒開始瘋狂跳動。它湧起了巨大的血浪,這血浪似乎在咆哮,想把勞繽直接吞沒。


    昭啟宗和雪琰看見這一幕不知所措。


    可他們看勞繽卻神色自若。


    勞繽輕輕的說道:“不打緊的,雪琰,很快,我們就會得到該有的待遇。”


    在暗閣之外,才駿會的廢墟上,宿古忱,殷猛,蘇進銳等人已經開始在太子的命令下開始重建帝都了。


    三個人在工作之餘也碰到了一起,相互問候彼此的身體狀況。


    而殷猛突然張口到:“在阿繽治愈我後,我在遠處看見了他身邊出現了一個怪物,他在和那個怪物談笑風生,也不知道那個怪物這個什麽來曆。”


    “而且後麵那個怪物察覺到了我在看他,於是迴眸還給了我一個微笑。”


    “你也看見了嗎。”宿古忱皺了皺眉:“不過我們都會了血邪術卻也沒被雷神之力排斥。那也自然該問問阿繽,一切是怎麽迴事了。”


    “走吧,去看看情況。”蘇進銳帶著宿古忱和殷猛,走向了勞繽所去的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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