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火舌正在肆虐,病毒和濃煙相互映襯,印在黑夜中如同一個個魔爪放肆的奪取每一個人的性命。


    那些撿錢的老百姓,在第一時間都被波及到,他們轉身就被綠色的火焰所吞噬。


    在天空中,冰龍已經徹底被毒血所汙染。碧心鎖的治愈能力倒是還在勉強壓製著狐妖的血液,但是似乎它也即將低垂下去。


    看著那綠色的火光伴隨著濃煙滾滾而去,聆聽著近距離撿錢的百姓的慘叫。傅瑄嬌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她發出了最後的哀歎。


    “雲春城,完了。”


    “雲春城完不了!永遠完不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用堅定地語氣否定了傅瑄嬌的話,卻讓傅瑄嬌欣喜若狂。


    是勞繽。


    在肉身毀滅的那一刻,他依靠著血族的能力,重新創造了一個肉體,選擇和廢墟中的血族之心融合。


    在這之前,勞繽就清楚了血神之心的意義。


    他現在創造出來的肉體也在被毒液侵蝕,皮肉如同牆皮掉渣一樣的正在從骨頭上脫落,但他目光炯然的說道:“血神之心,可以讓我不懼怕一切。”


    血神之心是魔族最偉大的存在,隻要有此心存在,和此心融合者便會不死不滅。雖然不知道血神為什麽會失去自己的心髒,可現在,和地下室裏血神之心融合的勞繽,已經把死亡置之度外。


    勞繽胸口的血肉,因為肺部的律動震動,已經徹底脫落,透過肋骨,人甚至可以看見內髒在規則的躍動。


    “阿繽...”傅瑄嬌再也受不住心疼,她想抱抱勞繽,卻沒想到被勞繽用氣力震開,“別過來阿嬌!我很好!”


    眾人隻見勞繽切開了自己的胸膛的肋骨,扯出了自己的肺怒吼道:“別偷懶了!給我吸!”


    接著,勞繽祭起炎心冰玉,開始一邊滅火,一邊吸氣。


    “繽兒是要滅火的同時把毒炎毒氣全都吸進肺裏啊!”勞遵跡現在癱倒在地,他無力的說道:“兒...我的兒啊...”


    “都別怕!”勞繽一邊吸氣,一邊用千行錄的風元素,把風向都聚在了自己身邊。


    風中卷起的無數的病毒開始肆意摧殘他的肉體。這種感覺如同碎玻璃在一遍遍的刮他的骨頭,讓他痛苦不已。


    但是他的眼神,始終在對勞遵跡和傅瑄嬌等人說:“大家別擔心...我,沒事的。”


    傅瑄嬌,勞遵跡還有雲春城千千萬萬目睹了這些慘狀的老百姓無不淚灑當場。


    他們看著勞繽的身體一遍遍被病毒侵蝕,但是勞繽把溫柔的眼神迴饋給了所有人。


    對不起各位,對不起。勞繽看著那些被病毒侵蝕的死去活來的受難者,他的眼中滿是歉意。


    他做夢沒有想到薛心玉會有毒心魔丸,如果知道,他一定不會選擇在城中處刑對方。


    直到最後,勞繽看所有的病毒都被收攏,他高聲怒吼道:“給我破!”,在薛家的廢墟上,用千行錄的土之力創造出來一個巨大的圓形障壁,把自己和病毒都困在了裏麵。


    “現在就是最後要做的事情了。”在圓形障壁中,勞繽忍著劇痛,發動了最後的傳送。


    他帶著病毒,傳送到了妖族上使那裏。


    妖族上使們此刻並不知道大禍臨頭,他們還在孜孜不倦的和大昭內部的叛徒們聯係牽線。


    直到他們突然看見自己的同僚一個個痛苦不已的倒下,身體迅速化為濃水的時候才知道,毒心魔丸已經被勞繽帶到了外域,並且隨風飄到了他們大本營的每一個角落。


    紅日初升蓬勃,在雲春城外的大昭子民們並不知道,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以一己之力,一夜之間毀滅了三州之王的一切。


    並且把外域的妖族情報中心徹底報銷。


    雲春城則在度過了噩夢的一晚上後,恢複了平靜。


    在白天,人們發現火焰其實延續的並不大,隻是輕微燒到了薛王府周圍的建築。


    那毒煙的傷害也沒想象中大,死了很多人固然讓人心痛,但是毒煙和病毒沒大規模蔓延倒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複仇已經完成。


    但是看著仇家滅亡,勞遵跡並沒有很快樂。他隻是呆滯在那岩石障壁之前,一臉的茫然和錯愕。


    “這兩天爹一直都在想,想咱爺倆在完成複仇後的場景。”勞遵跡囁嚅著:“我本來想問你...是什麽時候,是麽時候你成長了,成為了爹都要仰望的參天大樹。”


    “爹有太多的事情想問你了,想得不行啊。”說罷,勞遵跡淚灑當場。


    “叔叔...”傅瑄嬌知道血神之心的威力,但她還是沒受得住勞遵跡的眼淚。


    心細如發,共情力強的他,看見勞遵跡,看見無數喪失了家人的人在哭泣,頓時傷心到喘不過氣來。


    “小姐...現在咱們仇也報完了...”傅博容的家仆走了過來,請求傅瑄嬌接來的指示。


    “把這些東西。”傅瑄嬌抬手一指:“你們能拿多少拿多少。”


    她知道這些家仆這段時間出來一趟也不容易,接著說道:“但是其他的錢,都還請分給雲春城的百姓。尤其是薛王府周圍的,一定要多分些。”


    而那些家仆們則笑了笑:“我們能拿多少東西,最多兩三個金幣,出工的錢拿了就好。”


    作為傅博容的家仆,他們平日裏也沒少聽傅博容講經頌文,早都耳濡目染了傅博容的些許能耐,就算以後不當家仆了,一個個出入社會那也是一方大儒。


    很快,家仆們分好了錢,開始迅速給周圍的人分發起來。


    而傅瑄嬌則眼含淚水的走到勞遵跡身邊說道:“叔叔知道血神之心嗎。”


    “聽說過...”勞遵跡看著眼前的傅瑄嬌,一臉疑惑。現在的他心痛無比,哪有時間聽這些東西。


    “隻要有血神之心在,阿繽就不會死。而血神之心,早都和阿繽融為了一體。”


    “真的?”勞遵跡瞳孔因為驚訝放大,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和父親一樣,獲得了血神之力。


    “真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阿繽迴來。


    勞遵跡聽到後大喜過望,他還沒張口對傅瑄嬌道謝,就聽見人群中傳來了咆哮聲:“傅瑄嬌你這臭婊子!躲到西南這種破地方和你情郎約會來了是吧!”


    勞遵跡和傅瑄嬌順著聲音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是謝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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