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暗閣在哪...?我們搬到了大房子裏,你鹵了一大鍋好菜,在院子裏看我探尋邪祟,和我一起看見了暗閣...”


    傅瑄嬌看勞繽一臉迷茫無助,隻好把勞繽摟在了懷裏:“沒有暗閣啊阿繽,也沒有什麽邪祟。你當時隻是把手上的手指割破了,然後就一頭撞向假山,昏了過去。”


    “我手指會破?”勞繽趕緊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現在自己的手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他壓根瞧不出所以然來。


    這讓他現在心急如焚,開始奮力撕扯起自己的繃帶。


    “阿繽...你這是做什麽!傷口會感染的!”傅瑄嬌趕緊讓管家和丫鬟們拉扯勞繽,別讓他做自殘的行為。


    “你們誰都別阻攔我。”


    勞繽突然停止撕扯繃帶,把床邊的腰刀放到了懷裏,才繼續自己的自殘行為,但是繃帶實在是裹得太緊,這實在是讓他過於煩躁,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焦躁和折磨,隨即對著自己的左手就是一刀,把自己的胳膊砍了下來。


    一瞬間,鮮血噴灑的滿被子都是。


    管家丫鬟們看見這一幕,紛紛嚇得不知所措,他們隻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傅瑄嬌,渴求從她這裏得到些許寬慰和囑咐。


    傅瑄嬌也被勞繽瘋狂的行為弄的手足無措,她隻能一邊哭一邊連忙找藥抓方給勞繽止血。


    現在青眼的消失讓勞繽無比焦躁,他雖然與青眼相識才一天,但是兩個人經曆的事情也足以稱之為患難與共,有時候,情誼的厚重不能用時間來打量。


    看著鮮血不斷從自己身體內湧出,勞繽知道青眼消失了。


    勞繽用炎心冰玉的冰能力,給自己的傷口止住了血,望著和青眼一起獲得的炎心冰玉的能力,勞繽頓時淚流滿麵:“青眼...青眼.”


    傅瑄嬌帶著藥物趕緊來給勞繽敷藥,卻發現勞繽不在床上了。而丫鬟們則說,勞繽又去了後院。


    現在的後院已經沒有了假山,沒有了花木草原。隻剩下一個巨大的肉球連同各種血管隆起在庭院當中。


    那個肉球有規則的律動,仿佛某個怪物的心髒,在寂靜的黑夜中發出低沉的震顫。


    勞繽看著這東西悠哉悠哉的東西,他蘊起了方天鏡,操縱冰火就朝著肉球劈了過去。


    趕過來的眾人,隻看見後院的天空都仿佛被染成了紅色,肉球現在被砍,鮮紅的血液噴薄而出,它在痛苦而有規律的扭動著,一邊噴射鮮血,一邊抽搐和收束自己的血管和肉體。


    “阿繽!你怎麽能砍這個東西!這是你家的心脈啊!”傅瑄嬌和丫鬟仆人們趕緊跑來阻止勞繽。


    “快去,你們幾個快去把老太爺和老爺叫來!”


    老太爺和老爺?勞繽有點吃驚,這倆人都是誰。


    沒一會兒,勞遵跡帶著雪琰走了過來:“阿繽!你瘋了嗎,你這麽做不怕把你爺爺氣死啊!”


    話音剛落,一個麵容不怒自威的老人也出現在了勞繽麵前。


    這還能是誰,是勞安伯。


    “逆孫,咱們家的心脈你都敢砍!你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勞安伯指著勞繽的鼻子,一邊罵一邊捂著自己的心口。


    “哥..”雪琰也趕緊勸勞繽:“你看你...把爺爺要氣壞了。”


    “咱們勞家雖然和血神有關,可這心脈說到底也該是血神,怎麽都不該是那個普通邪祟啊!”勞繽解釋到。


    “什麽邪祟!那就是心脈!把心脈叫成邪祟..你想把我氣死啊!...”勞安伯捂著自己胸口,他表情越來越痛苦。


    這一切讓勞繽一頭霧水,爺爺怎麽還活著?並且怎麽越老越不通透,越沒那股子英雄氣了?


    自己家怎麽門庭如此興旺?


    要說這一切都是假的,可為什麽自己現在反而更有一種真實感?


    手被砍斷了後的痛覺是如此清晰和真實。這一切怎麽看,都不像是假的。


    “我一直記得爺爺當年,在昆侖雪原上視死如歸的樣子。他老人家一輩子都明白,人是駕馭力量的,而不是力量駕馭人。所以,我不認為你是我爺爺。”


    “放肆!你這逆孫是要把我氣死嗎!”勞安伯現在眼睛都被氣得凸了出來。


    “我也一直記得,瑄嬌是一代才女,思維卓絕天賦異稟,不受常識所限,所以她怎麽可能會被一個肉瘤弄到如此擔驚受怕唯唯諾諾?”


    “如果你們是假的,那我就要摧毀這個肉瘤。因為假的東西無法阻止我。如果你們是真的,那我就要摧毀這個肉瘤。因為你們已經因為這東西而喪失了自我。”


    說罷,勞繽拔出了鐵刀:“勞家刀法第一勢,抽刀見淵!”


    伴隨著眾人的驚唿和肉球撕心裂肺的慘叫,在溫腥的血雨中勞繽緩緩收刀,看著肉球陷入地裏。隻留下了一個可怖的大坑。


    勞繽不打算放過肉球,因為那家夥是奪走青眼的敵人!


    他拿著刀跳進了大坑裏,發誓要給肉瘤最後一擊。


    可沒想到這肉瘤逃跑速度極快,沒多久就消失不見,隻留下勞繽在這幽暗的大坑裏,伸出雙手上下摸索探尋。


    直到半天,勞繽才發現自己的手長了迴來。


    他還沒來得及疑惑,外麵則傳來了傅瑄嬌的唿喊:“阿繽,你已經下這暗閣一分鍾啦,看見什麽了沒有?”


    啊?


    勞繽現在一頭霧水,自己不是跳進了大坑裏嗎,怎麽現在又在暗閣了?


    “瑄嬌,爺爺和爸爸還好嗎?”


    勞繽試探性的問道。


    “爺爺?爸爸?你怕遵跡叔叔還走不出來呀?那我一會兒去吩咐丫鬟給他和雪琰送點吃的~”


    ...看來現在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現在天黑了嗎。”


    “阿繽,天沒黑,還在中午啊!”


    時間線也不一樣。


    太奇怪了。


    “瑄嬌,你別擔心我,或許接下來,我該繼續好好在這個暗閣裏多多探索一會兒,你去忙你的就好~”


    “...”上麵傳來了一陣遲疑。


    “別擔心我,快去忙你的吧。”


    “好吧,不過我大概每過一會兒就要來問問你看看你,畢竟,你對我很重要。”


    “我知道,你對我也很重要。”勞繽說完,繼續在黑暗中摸索,而黑暗中那股子暗閣裏熟悉的低吼聲,也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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