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昭王朝廣袤的土地上,三百多名壯士正在大道上的飛速狂奔。


    “唿...少莊主!我們需要跑的那麽快嗎。”一個壯士氣喘籲籲,他用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話語問像王啟光。


    “當然需要!兄弟!我們就因為我爹舉棋不定而耽誤了一會兒!現在多跑一些,就能提早到達軍營...給勞公一個好印象!”


    說罷,王啟光一邊加速,一邊高舉起了自己手中隨風飄呀的大旗:“兄弟們!你們騎過馬沒有!”


    “馬沒騎過!牛倒是騎過不少!”


    “我騎過!”王啟光笑著說。他才19歲,他就已經是七品的騎士。是王家未來的驕傲,帝國外來的希望。


    “我告訴你們騎馬的感覺!當你們坐在高頭大馬上飛馳的時候,你們會感受到風和你們擦肩而過!這種感覺會讓人十分充實和清爽!那時你們會覺得全世界都被你拋在身後,你們則在所有人之前,無所畏懼!無所顧忌!那種感覺會清醒的告訴大家!我們都還好好活著!”


    他的速度,也仿佛快了些許:“兄弟們!雖然現在,我們都沒有騎馬,可我們一樣可以讓速度快起來!試試成為自己的駿馬!”


    期初王家莊的青年們雖然崇拜王啟光,卻也抱有作為騎士的他天天騎馬,想必步行上畢然沒有成就的固有思維。


    而如今,看著那獨步絕塵的少莊主,他們的眼中也燃起了鬥誌:“少莊主等著被反超吧!我等也絕不遜色於您!”


    “好!”我在前麵等你們!


    夜空清朗,一群狂奔的年輕人,讓月下飛行的夜梟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讓它想不明白人類的鬥誌到底有多可怕。


    “年輕這種東西,就是讓人覺得驚心動魄。”青眼看見這一幕,眼中滿是讚許。


    “我父親說,人年輕的時候一定要讓自己的血沸騰起來,這樣才能有足夠的溫度抵擋來自未來的陰寒。”勞繽認可了青眼的說法。


    “大帥!!!我們來啦!”


    清晨,朝陽還尚未顯威,清冷還在土地上沒有消散的時候。


    一群熱烈的小夥子們來到了勞安伯的新兵營。


    對勞安伯打出了熱情的招唿。


    “大膽!爵爺現在正在休息。你們這群不知軍法的野小子是從哪來的!”一個年輕隨軍看王啟光不知道輕重,斥責到:“軍中尊卑有序,你們也該明白...”


    “明白什麽?”


    “明白所謂的..”“我了個....爵爺!您醒啦?”


    那個隨軍剛要迴答問題,就發覺身後詢問者聲音耳熟。扭頭一看,是勞安伯正在笑嗬嗬的看著他。


    “這就是爺爺啊。”望著那沐浴著朝霞和冷氣的勞安伯,勞繽看的眼神直愣。


    腰掛金刀碧鎖,身上鎧甲波光粼粼。外表溫和,不怒自威。


    聽父親說,爺爺之前強大無比。今日看樣貌,果然深不可...


    測還沒出口,就突然看勞安伯瞪大了眼睛,對隨軍吹胡子瞪眼到:“戰事如此緊張,我要是能睡好,那才有鬼了。我現在困得想死。就想趕緊戰死在前線,睡一個大的!”


    隨軍被弄得滿臉燦笑:“哈哈哈,可您這不是...”


    “不是什麽?”他撇下了身邊的隨軍,望向了王啟光:“你們是怎麽過來的?速度這麽快的趕來送死?”


    “迴稟勞伯,末將是...”


    “你是誰的末將?你現在就一敢來送死的大頭兵,你是怎麽敢自稱末將的?”勞安伯打斷了王啟光的話。


    “小的...是昨晚從...”


    “小的?你這麽快心氣就沒有了?你上戰場不為了當個將軍光宗耀祖,難道要當一輩子大頭兵嗎?”


    現在,記憶內的王啟光和正在觀看的勞繽都一頭黑線。


    “這死杠精真是我爺爺嗎...”記憶中所有人提到自己爺爺都在豎大拇指,怎麽勞繽親眼看見這老頭後,卻覺得這老家夥麵目這麽可憎呢。


    “得,看得行一個個氣喘如牛的,一點德行都沒有。”勞安伯嫌棄的瞥了一眼王啟光。說道:“既然這麽能跑!那就給我從跑去雲春城再跑迴來!”


    “爵爺...”隨軍在一旁提醒:“這個節骨眼,朝雲春城一個往返也要200公裏...”


    “200公裏怎麽了?”勞安伯對隨軍嗤之以鼻:“不是以能跑自豪嗎,給我跑一個。”


    “去!”勞安伯剛說完,就朝著王啟光傳遞出了巨大的殺氣。


    “是...末將..不。小的...不,謹遵軍令!”王啟光領下命令,就帶著一臉怨氣的300士兵重新跑了出去。


    “這老頭可他媽氣人!”勞繽氣得罵道:“人家千裏迢迢來投奔你,你就這麽毀人心態?”


    泥人亦有三分土性,王啟光這麽一個天之驕子,紅臉硬漢被這麽摧殘一下可太殘忍了。


    想到這,勞繽忍著不適繼續看了下去。


    二百公裏真的很長。


    長到路上所有人,都對他們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別的士兵都在朝著戰場方向走,怎麽他們都逃迴去了。”


    “氣喘籲籲焦頭爛額的,不會是逃兵吧。”


    “別說了,快躲躲。”


    “他媽的!”一個王家莊的男兒再也受不了路上的羞辱,他氣急敗壞的留下了淚水:“老子離別了父母妻兒!是為國為家!不是來受氣的!”


    看他一邊跑,一邊哭的樣子,王啟光也有些歉意:“兄弟抱歉。你也說了,咱是為國為家,是了國,為了家啊。”


    “為了家園不被嗜血的妖魔變成灰燼,為了所有的一切都有一個安穩。”


    “別說了!”那漢子淚流滿麵:“少莊主!我氣是氣!可我說跟隨您就跟隨您!我還不信我堅持不下來了!”


    就這樣,一直到黃昏,200公裏終於跑完。


    如果不是因為常年在泥濘的田地裏,在崎嶇的山間勞作。外加王啟光時時刻刻的鼓勵,這300勇士還真堅持不下來這麽大的磨煉。


    他們步履蹣跚的走到軍營前,心中都是疲憊和怨恨。


    有軍士看見他們後,表情無比喜悅,發出了雷鳴一般的唿喊:“他們迴來啦!”


    “迴來了迴來了!”聽到這個消息後,一群軍士們開始敲鑼打鼓,熱烈迎接他們。


    所有人都愣住了。


    緊接著,他們被軍士們簇擁到了一個大帳前,有眼尖的,看見大帳裏蔬果烤肉一應俱全,他仿佛感受到這些美食正在散發著誘人香氣,等待他們臨幸。


    勞安伯從大帳中緩緩走出,他高聲喊道:“自古沙場多枯骨!忠不畏死有幾人?兒郎們可看見這王家莊兄弟們的身姿了嗎?”


    “他們是雲州內我所轄地界中第一個來我這報道的!輕裝前進三百裏!從不抱怨!從不喊累,就是為了給自己一腔熱血一個交代!俗話說的好,若要尋英雄,該從少年中!”


    說罷,勞安伯對300勇士行禮。


    這下,三百勇士們又驚喜又羞愧。


    什麽不抱怨不喊累,其實他們喊了一路。


    勞安伯走到王啟光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年歲不到20,就有七品之能。希望我兒遵跡以後能和你一樣,我也就安心了!”


    說罷,勞安伯高聲宣布:“今天!這300人就是我的尖刀營候選人!而你王啟光!就是我尖刀營的營長!”


    “願為勞公舍生忘死!在所不辭!”


    聽王啟光發表態度,其他人也一同抱拳:“願為勞公舍生忘死!在所不辭!”


    “這老頭...”勞繽看著這一幕,又好氣又好笑:“把這群士兵給弄的服服帖帖。”


    現在任命完畢,勞安伯走到諸人麵前,用最高亢的聲音吼道:


    “諸位不要客氣!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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