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盤龍山以後,邊雷沒了心思自然走的不急。


    步入連綿高山以後,他走進一個峽穀當中,看得出來這裏曾經是一個古河床,滿地都是被河水打磨的很圓潤的鵝卵石。大的比桌麵還要大,到處還有山崖上蹦落下來的巨石。在兩邊的綠色的夾持下,這條灰白色的路徑顯得格外醒目。


    邊雷順著河道往上走,走在高低起伏的鵝卵石上常常需要四肢並用爬高跳低。有一些表麵玉化的小石頭被他潑水查看花紋,反正自己的空間巨能裝,他隨便收集了不少。


    再往前走就發現岔路上有一條小溪,邊雷順著溪溝繼續往前走。這裏的水是真清呀!純淨的像蒸餾過一樣,半米深的水裏連底部的枯葉和細沙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一些半透明的小魚在水裏快活的遊動。


    小溪岸邊上有石灰岩衝刷出來的層層疊疊的台階,有一條微型的瀑布從山上傾瀉了下來,水邊上滿是茂盛的蘭草,對麵的山壁上吊垂著不少鍾乳石。最妙的的小溪中將有一塊巨大,光禿禿的巨石。正中間長出來一顆小且直的鬆樹。邊雷盤腿坐在它的旁邊,感歎它生命的頑強,就這麽一點點的縫隙它都能夠紮根存活。


    “它和我還真像!”邊雷笑道。


    這塊巨石擋住了小溪的去路,把這裏變成了一個小型的堰塞湖,水深超過了五米有三四米的長度。看著風把這窪綠水吹皺,邊雷便脫了衣服跳到水裏去遊泳。


    “這水裏真涼!”邊雷叫道,他漸漸的適應了水溫,在裏麵遊的很快活。他潛入水底,現在的他在水裏憋氣十幾分鍾都不是問題,在水底到處追著小魚到處玩。


    “這地方可真美!”邊雷上了水,坐在一塊天然的石板橋上曬幹身上的水滴。滿耳朵都是流水的嘩啦啦的聲音,還有山穀裏的風聲,最多再加點鳥叫,光是這些聲音就讓邊雷心情一陣的平靜。


    曬著曬著,邊雷居然有了些困意,他把空間裏麵的躺椅給拿了出來,又在身邊煮了一壺水準備泡些茶來喝。


    還沒等水燒開他就迷糊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壺裏快被燒幹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又往裏麵加了些水。等水開以後給自己泡了一壺茶,再拿了些零食出來,坐在躺椅上看著眼前這醉人的美景。


    在這小水潭旁邊睡了一夜,邊雷才繼續往前走。這時發現兩岸上有人為壘石做成的平地,但是平地上麵現在全是荒草早已經沒有人耕種的痕跡。


    “是什麽人在這裏肯田呢?他們又到哪裏去了呢?”邊雷帶著這樣的疑問繼續往大山的深處走。


    沿路還能看到這種人為做出來的壘石護坡,看來曾經有不少人在這裏生活過,邊雷還看到一個廢棄的小木屋但是裏麵也破敗不堪,看來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再往前走山路上發現了很多羊屎黑顆粒,看來有人了。


    果然轉過一道山穀,看到一個老頭正趕著一群羊在前麵走,老頭一邊走一邊用樹枝把地上的羊屎撥弄到土路下麵去。這瘦小的老頭走路倒是不慢,邊雷也要加點力氣才能跟的上。


    “老者,你的身體很硬朗呀!”邊雷和他走了個並排,打著招唿說道。


    老頭看到邊雷也不覺得奇怪,他張嘴笑了笑,露出僅有的兩顆牙齒。


    邊雷給他遞上一根煙。


    “我家就住在那山上。”他點著煙說道。


    “這麽大的年紀了還在放羊呀!”


    “是呀,一天不幹活身上就不舒服,等到我死的那天就不幹了。”他笑道。


    “家裏還有幾口人?”邊雷又問道。


    “就我一個了,原來我們住在山外的,是為了逃避戰亂才躲進了大山裏。後來兒子帶著媳婦孩子出去了,我和老伴不想再挪動就一直住在山裏麵,前幾年老伴也走了,就剩下這些羊兒陪著我。我要是死了,就擔心這些羊兒了。”老者說著,就帶著邊雷往他家裏走。


    他的房子位置很好,是個向陽的山坡上,在院子裏就能看到遠處的山林。隻是房屋破敗的厲害,原本建造的時候就很簡陋這麽多年也沒修繕過,有幾個地方的房頂都已經坍塌。


    老者把羊兒都趕到羊圈裏,然後進夥房燒火做飯。煙熏火燎的夥房裏滿是嗆人的濃煙,這老頭也不在意,看來是早已習慣了。邊雷實在是不敢進去,隻能在外麵院子裏坐下,幫他把地上的柴禾都給劈完。


    不一會老者端出一鍋金包銀的米飯還有一碗辣椒醬和酸菜。


    “老丈我買你一隻羊,咱們一起吃羊肉好不好?”邊雷問道。


    “羊我不買,再說我要錢也沒有,這裏沒地方花錢。”老者道。


    “那我用東西和你換好了。我有臘肉,還有鐵鍬和斧頭,我看你這斧頭也太鈍了不好用。”


    “那倒是可以。”老者又露出兩顆牙笑道。


    邊雷出去了一趟,抱著一大堆的東西進來,這些都是邊雷認為他用的上的東西。


    “這太多了,一隻羊可不夠。”老者看著那半片豬做成的臘肉說道。


    “就換一隻羊,我們倆一起吃。”邊雷道。


    “好!”老者去院子邊殺羊去了。邊雷就在院子裏埋鍋燒水,準備做羊湯。


    帶皮的羊肉在乳白的湯水裏翻滾起來,紅豔豔的幹辣椒在白湯裏浮沉。


    “味道真好!”老頭拿著湯勺舀了一口湯喝。“你是個大廚子嗎?”


    “原來是做鹵菜的。”邊雷道,他咬了一口羊肉吃的齜牙咧嘴,好燙哦!


    “來我們爺倆喝點酒。”邊雷把酒囊放到兩人中間。


    “好!我很久沒有喝酒了,應該是很久沒有陪人吃飯了。”老者高興的說道。


    “老丈你知道盤龍山嗎?”邊雷問道。


    “知道呀,距離這裏並不遠半天的路程,那裏的大王是個好人,從來沒有欺負過我們這些人。這裏實際上這裏就是盤龍山的尾巴呢!我還知道一個秘密。”老者說道。


    “什麽秘密?”


    “明天我帶你去,山穀裏有個山洞叫做‘張仙洞’,據說當年張三豐在裏麵修煉過的。洞口看起來不大,但是裏麵卻深的很,深處還有很多分叉路,其中有一條小路就和盤龍山上的溶洞是相同的。我親眼見過山上的人從那洞裏走出來。”老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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