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幾個人,快把他按住!”


    李呈揚扭頭就衝正在搜查屋子的保鏢也吼叫道,“快點!”


    眼下這種情況不攔住他,可能會鬧出人命來。


    路遇瞪大的眼睛裏已經湧動出殺人的情緒。在他眼裏,藍潯還是他的妻子。


    他也曾經提出過複婚,藍潯是沉默的,並沒有答應,但是在他看來不拒絕就是默許了。


    在他心裏,複婚的願望是已經實現了的,隻差去辦個證了。


    路遇很偏執的認為,藍潯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妻。


    而藍潯此時正和遲鬱寒在床中緊密相擁,激情澎湃,抵死纏綿……


    “潯潯,抱緊我……”


    “嗯,阿寒。”


    路遇還沒有死,他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可他卻沒能力,扭轉已經發生的事情。


    路遇仰起頭來,閉目嘶叫,“啊……啊……”


    他悲催的快要瘋了,哀嚎著,又瘦又白的臉上溫潤俊美的五官扭曲著,迸發出淋漓盡致的痛苦。


    李呈揚和幾個保鏢吃力地把他控製住了,按著他清瘦的身軀在沙發上坐著,不給他亂動。


    路遇虛弱唿吸著,“潯兒……”


    看著兒子如此痛苦絕望,路振國心痛不已,又憤怒地看著遲長河,“我兒子還活著,他還活著。遲長河,你不能這樣做……”


    他憤怒到極點,心髒病突發,暈厥過去……


    幸虧,救護車來得及時,火速地把路氏父子都載送到了醫院裏。


    別墅這邊,遲長河一個人下棋,與自己對弈。


    李呈揚在涼亭裏,雙手插著口袋,望著湖邊抽煙。今晚這件事,太讓人震驚。


    他沒料到,遲長河的野心……他想要控製藍潯,目的是想要吞並路氏。


    客臥裏,兩個人終於消停。


    遲鬱寒抱著藍潯平躺著,大口喘氣,她枕著他的胸膛,疲憊不堪,閉著雙眸嬌喘著,吐出芬芳又熱的氣息。


    “什麽時候走?”


    “明後天……”


    “潯潯,我還是不想讓你走。”


    “阿寒,就一兩年……”


    “潯潯,我的寶貝兒……”遲鬱寒雙手愛撫著她光滑細膩的背心,分開一兩年對他來說很漫長,他舍不得和她分離。


    他垂下眼簾,親吻著她海藻般的秀發,低沉性感的聲音,“我會很想你,你要記得想我。”


    “嗯,阿寒,我會想你的……”


    “唔,乖寶寶,會想我的就是乖寶寶。”


    “那不想你的呢?”


    “壞寶寶……”


    話音落,遲鬱寒大掌拍上她柔軟細嫩的臀部,委屈的聲音魅惑霸道地叫,“敢不想我,看我今晚怎麽弄死你?”


    “嗚,剛才已經被弄死了……”藍潯求饒,把他往下探的大手推開去。


    兩人嬉笑鬧了一陣。


    遲鬱寒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夜晚兩點了。這個時間,路遇應該走了吧。


    突然有點擔心她又會挨打,掌心撫上她的臉,低頭貼額問,“明天迴去怎麽解釋?”


    想著今晚和他的激情纏綿,藍潯臉紅耳熱,嬌嬌軟軟,“不解釋……”


    她根本就無需解釋。


    “是真的複婚了嗎?”迴想兩人親密時,路遇口口聲聲的複婚,讓遲鬱寒內心波瀾起伏,語氣酸澀,“你複婚了嗎?”


    “……沒有。”藍潯用手摸到他的唇,炙熱的觸感,會舔到心窩裏,她好喜歡。


    後半夜,遲鬱寒又要了一次。


    爽至極點,蝕骨銷魂……


    第二天早上起來,遲鬱寒才知道被禁足了,不光是藍潯,連他也一同被他爹軟禁在這棟別墅裏。


    哪兒都不能去,連公司也不能去。


    老頭子使出這陰招,直叫人無力反抗。


    遲鬱寒原本也不允許藍潯陪著路遇去國外治病,但他是一點法子都沒有,沒辦法去阻攔藍潯。


    誰會料到,他爹竟然……把他們倆人關在這個房子裏麵,任意快活,好讓藍潯錯過她和路遇出國的航班。


    老爺子的陰謀詭計,讓遲鬱寒佩服。


    在路家那邊,還以為是他們父子倆和好了,一起來坑他們路家……


    哪裏知道,遲鬱寒也是中了計,也在跟他爹談判。


    遲長河還有另一層意思,想要拿迴曾經贈予給小兒子的股份。


    “爸爸,你出爾反爾?”遲鬱寒開始堅決不同意,再把握在手裏的股份,退迴給父親。


    三年前那次,他和父親打賭。


    他從大哥手中接下虧損的收購案,成功讓洗碗機在市場上提高產品占有率,提升銷售業績。


    從負債累累,到止損止平,再到扭虧為盈。


    是他力挽狂瀾,拯救了企業。


    是他憑實力,讓父親心甘情願把股份以獎勵形式轉贈他,也讓其大股東們心服口服。


    進了他口袋的東西,如今再想讓他從口袋裏掏出去?


    遲鬱寒嘴角掛著一抹諷笑,他爹真是想得挺美。


    “我給你兩天時間,好好考慮。”遲長河神態表情以及語氣態度都看起來不像是逼迫兒子,可是每個字都透出強大的逼迫與壓製。


    “鬱寒,我是在跟你商量。你有權利選擇同意與不同意。這兩天,我勸你哪兒都不要去了,在我這兒,好好陪陪藍潯吧。”


    遲長河起身,背著雙手,威嚴地目視兒子。


    這個最像他的小兒子,一言難盡。


    那些年斷了他的經濟,把他下放到偏遠之地任其流浪,想及被他拿刀架脖憤怒時,欲除之而絕後患的心思都有。


    誰能想到,他竟然爬起來了?


    能逆境翻盤,的確能力過人,讓他也感到很佩服。


    如果他能與自己一條心,他也能好好栽培他。隻可惜……知子莫若父。


    小兒子恨他,這是個不爭的,殘酷的事實。


    如今小兒子能力比他大,若有一個不悅,隨時都「哢嚓」他。在他沒動手之前,他先把他「哢嚓」了,心裏才安生。


    遲鬱寒豈會不知父親的歹念?


    父親哪裏會是想要追迴他曾經贈予給自己的股份那樣簡單。


    父親的下一步,有可能會步步緊逼,趕盡殺絕,還會把他從蘇嬌手中奪取的股份,也妄圖收為囊中。


    “爸,我會好好考慮的……午餐做一道蜜汁雞腿,清蒸蝦,蒜泥生菜。”遲鬱寒見時間走到了十點鍾,該做午飯了。


    想到藍潯愛吃的菜,便報了幾道菜名。


    他離開客廳,走向客房,推開門看見藍潯坐在窗台上,側望著窗外的草坪。


    聽到他進來,聲音很鬱悶地問:“老爺子打算什麽時候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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