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潯當然不能去,她要迴路宅,看看路遇有沒有迴。


    他昨晚又一夜未歸……


    車行至山腳處,一台車突然從前方殺出來,直逼藍潯這輛車,氣勢洶洶有撞車之勢——


    萬幸司機發現後,方向盤打得快,錯開對方的車,及時刹車。


    司機警惕道:“夫人,是蘇小姐。”


    藍潯皺眉看向前方,隻見蘇嬌下車,一身皮衣皮褲,頗有酷颯之風。


    她咋不走甜美路線了?


    不過說實話,她這穿搭顯得霸氣側漏, 氣勢很足。


    不難看出,蘇大小姐是來找她麻煩的!


    她嗒嗒嗒幾步走來,衝藍潯喊:“你命真大,還能活著!”


    “藍潯,敢不敢下來,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什麽地方?”藍潯坐在車裏沒動,她才不會下去,聽人安排。


    “不敢下來?”蘇嬌雙臂抱在胸前,一臉挑釁,“怕有去無迴?”


    藍潯將車窗降落到底,轉過臉來看著外麵氣勢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蘇嬌。


    她依然是這麽驕傲,聽說她父親蘇天海前陣子被抓入警察局……看來,「虎父無犬女」呀。


    “當然怕啊。”藍潯衝她笑一笑,“你是誰啊?誰不知道你是蘇大小姐,無人敢惹?你爹牛逼著嘞!”


    蘇嬌聞言,臉色大變。


    他爹現如今被關押了起來,哪痛往哪踩。


    藍潯可是幹銷售出身的,她這張小嘴要是不想饒人,就不是吃素的,“你剛才說,讓我去什麽地方?”


    “你先下來!”蘇嬌此時恨不得,將車門拉開,將她整個人扯下來,與她過兩招。


    “5分鍾前我已經打過電話給路遇,如果5分鍾之後沒有見到人,路遇會……”


    “我怕路先生嗎?遲鬱寒我都不怕。”


    “喂,你好,是遲先生嗎?”藍潯當即就撥號給遲鬱寒,“遲先生,蘇小姐在我車門外攔住去路,大放厥詞,還對你大不敬喔。”


    幾乎是秒鍾內,蘇嬌的手機就響了。


    她接聽後,臉色煞白,氣得全身亂顫,“寒哥,我隻是想找她談談……我知道你擔心她。寒哥,你不能這樣對我……”


    結束通話後,蘇嬌氣得跳腳。


    她從腰間拔出一隻手槍就對著車窗內的藍潯,恨得咬牙切齒地說道,“藍潯,你信不信我一槍就打死你?”


    寒哥不是喜歡她嗎?


    那她就讓她去死!


    嫉妒是魔鬼,使人變得醜陋。


    蘇嬌美眸圓瞪,盡是仇恨,“藍潯,你真該去死!”


    “我要打死你!!!”


    她瘋狂的失去控製叫出一聲,雙手握槍,扣動扳機——


    “砰砰砰!”三聲槍響,震破山腳的天空。


    藍潯雙手捂著耳朵,嚇呆了!


    隻見蘇嬌膝蓋中槍,她疼得厲害,粉臉扭曲,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小勇領著一幫人,從後麵的車輛裏衝出來,手中抱著一支槍。


    剛才的子彈打向蘇嬌的那一顆,是他打出來的。


    還有兩槍,是保鏢打壞了附近監控設備。


    “大小姐?!”蘇嬌腿部中槍,她帶來的人全都一夥圍了上來。


    “你?竟然敢朝我開槍?”在隨從七手八腳地攙扶下,蘇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怒目瞪向小勇,“你給我等著瞧!”


    她中槍不敢停留,急忙帶人撤走了。


    小勇收好槍支,站在車窗門外,恭敬地問,“藍小姐,你沒事吧。”


    “還好……”藍潯認出是遲鬱寒的保鏢,沒想到,他會派人保護她?


    “是遲總派你來的?”


    “是的,藍小姐。”


    小勇迴來後,已經完全把這條命賣給了遲鬱寒,拚死也要保護好藍小姐。


    有驚無險,藍潯平安迴到路宅。


    剛在沙發坐下,沒喝兩口茶,路遇就迴了。


    他一邊脫外套,一邊問:“蘇嬌找你麻煩了?”


    藍潯見他神情略顯緊張,恍惚了會,“她沒得逞,小勇把她趕跑了。”


    “小勇是誰?”


    “遲先生的保鏢……”


    路遇一聽,勃然變色,“還敢用他?你當年失蹤,就是小勇在你喝的水裏放了麻醉藥。”


    藍潯坐在沙發裏,一臉錯愕,“那,小勇他……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天大的理由,背叛主人,就永不錄用。”路遇說著,將外套一扔,拿手機給遲鬱寒打電話。


    一接通,他就怒不可遏地說道,“給我解雇你那個保鏢,他上次害人害得還不夠嗎?”


    遲鬱寒淡然:“我的人,我自有安排。”


    藍潯見路遇打電話氣衝衝,心知不妙,趕緊由沙發上站起來,去樓上了。


    不一會兒,路遇也登上樓,他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藍潯,將一份禮物放在沙發角落,然後他去洗漱。


    藍潯掃一眼那個包裝袋,以為禮物是買給她的。之前經常送她禮物,現在好久不送了,便想打開來看。


    剛夠著外袋,還沒看清楚是什麽。


    一陣腳步聲就從洗手間走出,伴隨著路遇不悅的聲音,“別動!那不是給你的!”


    藍潯縮迴手,就很尷尬地問,“……給誰的?”


    “給薇薇的,我待會兒要去墓地燒給她。”薇薇的骨灰前幾年遷了迴國,路遇想去祭掃。


    藍潯站起來,“我跟你一塊去?”


    對於她的友好,路遇卻不領情,迴予冷笑,“薇薇會吃醋的。”


    他穿好衣服,拿著東西就走。


    藍潯呆在原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呆呆地看著他出門。


    都說白月光的殺傷力大,是真的很大,而且是死在墳墓裏,住在心深處的白月光。


    藍潯靠著通往露台的門框上,失魂落魄地考慮離婚這個問題。


    他們的婚姻岌岌可危,離婚兩字,就差一個人先說出口了。


    洛家明給她手機上發了一張照片:


    遲鬱寒被一群山區小朋友包圍,他一手牽一個,站在最中央,唇角微揚,笑意如清晨的陽光,灑滿人間。


    從未見清冷淡漠的他笑得如此溫暖,這個男人的魔力,眉斂眉舒,花開花落。


    藍潯又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到底去洛家村做什麽啊?”


    洛家明調皮的發了一個笑臉,卻又很嚴肅的話語:“我長這麽大,敬佩的人不多。現在我最敬佩的一個人,就是遲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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