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您怎麽來了?”路明非打開門,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喏,生日蛋糕,我們可以嚐嚐學校餐廳的手藝,免費的。”林小紅把自己小小的七寸巧克力蛋糕展示給路明非。路明非的宿舍就在樓下的303房間,直線距離到她的405隻有那麽五六米遠。她之前說過要和路明非分享自己的生日蛋糕,所以她非常守信地來了。


    “這麽小啊...”路明非看著這個小小的蛋糕,似乎有些失望。


    “不然呢?你指望他們給你一個12英寸的大蛋糕,甚至還有兩層?咱們學校有錢,但又不是做慈善的,象征性給個小蛋糕已經不錯啦。”林小紅聳聳肩,同時目光向宿舍內部望去,“怎麽不讓我進去?”


    “呃...”路明非隻好側身,讓林小紅看清了宿舍內的狀況。


    陽光從向陽的窗戶透過來,照在髒兮兮的地板上,雪白的瓷磚上有許多汙點,疑似是可樂撒了沒有及時清理幹涸後留下的痕跡。


    周圍東倒西歪地放著幾個空了的可樂瓶和玻璃瓶,窗台上橫七豎八擺著維生素片和鈣片魚肝油的瓶子,杯子沒有疊,書桌亂成一團,課本和漫畫一本壓著一本,床頭櫃上還擺著大概是昨天吃剩的外賣全家桶,整個房間內彌漫著一股令人難以形容的氣味。


    “我們本來是要打掃的,可是廢柴師兄還沒起床呢!”路明非有些慚愧地說。


    “呃...”林小紅感受著腳下一言難盡的粘稠感,嚇得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這麽髒亂差的地方,恐怕隻有守夜人的閣樓能比了吧?不愧是男生宿舍啊,果然名不虛傳。


    “要不咱們在自習區吃蛋糕,我就不進去了?”她試探著問,這個鬼地方她是一秒鍾都不願意待了。


    “什麽,蛋糕,我聽見有蛋糕!”此時,床上蠕動成一團的杯子像是成精了一樣,猛然跳起來,赫然是一個灰撲撲的猛男,一頭不知天生是灰白色還是髒得不成樣子的卷發亂七八糟。他一聽有蛋糕,高興得簡直要跳起來了。


    “給我分點成不?”他舔著臉問。


    林小紅露出無語的表情。


    她自然早就聽說過路明非這個離譜的留級四年的室友,芬格爾·馮·弗林茨,這家夥可是全校人盡皆知的廢柴,所有老師口中的反麵教材,而且開學第一天就試圖用往年考題詐騙新生,如果沒有蘇茜學姐相助,自己差點也要上當了。


    她對路明非這個室友可以說非常不滿意,總覺得他對本來就缺乏自信的路明非是個壞影響。


    “這是林紅說好和我分享的生日蛋糕,才不給你呢!”路明非不高興地說。


    芬格爾聽見後,明顯失望了,“嗨,我還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呢,原來是學校的免費蛋糕啊...我當年也吃過,味道就那麽個樣子,到後來送我我都懶得去領取了。”他有些酸溜溜地說。


    林小紅覺得這樣當眾拒絕似乎有些不禮貌,於是隻好說,“其實也沒關係啦,就是蛋糕有點小,三個人分還是挺勉強的。但是如果師兄穿好衣服過來,我們可以一起吃,盒子裏有多餘的餐具。”


    這就是為什麽他們坐在自習區的座椅上,分享著一塊小小的巧克力蛋糕。


    “話說零送你什麽生日禮物啊?”林小紅好奇地問。


    路明非麵露為難之色,“是一瓶匈牙利酒,本來想要嚐嚐的,結果廢柴師兄說是什麽公牛血,葡萄酒中最烈的...上次匈牙利酒就給我幹趴了,這次我還真不敢...”


    “謝天謝地,她送來的不是97度的伏特加什麽的...”他又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在路明非擦拭臉上的巧克力醬時,兩個年輕的學妹恰好路過,小聲嘰嘰喳喳。


    “那個就是我們的s級?臉上還有奶油哎!”


    “看起來確實挺頹廢的,真的是s級嗎?”


    “但是聽說他的言靈是‘萊茵’哎。”


    “我聽到的版本是‘燭龍’。”


    “說不定是真的哎!”


    兩個看起來麵生的女孩推推搡搡,其中一個看上去挺精致,但是精致得毫無特點,一看就是一張整容臉——不用說都知道是韓國人,另一個則皮膚黝黑些,像是馬來西亞那邊的。


    “路師兄好!”其中那個看起來長得像韓國人的女孩有些羞澀地說。


    “我叫李淑貞,2010級藝術係新生,請多多指教...可以留一個電話號碼嗎?”她在同學的推搡下,有些忸怩地問,麵皮即使隔著一層厚厚的粉也漲的通紅。


    “啊這...”路明非也愣住了,他大概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麽邋遢竟然也會有年輕小學妹搭訕,“哎呀,我也沒什麽可指教的啊,我學習很差的...”他抓耳撓腮地說,不知所措。


    突然他靈機一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姑娘了!”


    “那真是打擾學長學姐了!”李淑珍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後惡狠狠地瞪了林小紅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林小紅覺得,那個‘李淑貞’怕不是誤以為他們兩個是情侶了。


    於是兩個女孩就這樣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仍然在交頭接耳,似乎是在討論路明非和林小紅的關係,以及她們是否還有上位的機會。


    “所以你承認你喜歡零了?”林小紅好奇地問。


    路明非全程緊繃,等到兩個女孩離開才是鬆弛下來,麵色通仍然紅,窘迫得幾乎要直接鑽地縫裏去,而芬格爾正在拍著他的肩膀笑話他。


    “哎呀,我就是...其實我隻是想找個借口啦...我和零...”路明非支支吾吾地說。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芬格爾就像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在這裏訓斥沒本事的兒子,“人家姑娘都貼過來了,你怎麽還往後退的?那個李淑珍和零都不錯啊,你怎麽就這麽...”


    “師兄你好懂!”路明非嘟噥道。


    “當然,想當年我也是人見人愛的a級,”他拍拍自己健碩的胸脯。


    “在我入學的頭幾年,我可是遊戲花叢無往不利!傾慕我的女生在情人節排隊送我巧克力,多到我不得不把它們拿來做成巧克力醬,夠我抹一年早餐麵包!”他開口就吹牛道。


    “你就瞎吹吧,廢柴師兄!”路明非翻了個白眼。


    “還有,林姐,你可得給我辟謠啊,都怪你對著人家小師妹胡說,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說我的言靈可能是‘萊茵’或者‘燭龍’,這種東西是能隨便瞎說的嗎?萬一被戳穿了怎麽辦?”路明非轉向林小紅,有些絕望地說。


    “放心,等你真的要用到‘萊茵’或者‘燭龍’的時候,漂亮小姑娘已經不可能是我們關注的重點了。”林小紅聳聳肩,說。


    這個主意當初還是諾諾出的,兩個人都覺得這實在是太絕了,所以已經開始傳謠了——聽說學生會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相信了。


    “可是我...這不是詐騙嗎?”路明非有些委屈地說。


    “這還真不是。”芬格爾小聲說,“我可告訴你,剛才的那個李淑貞可是韓國財閥家的女兒,家裏可以說是腰纏萬貫富可敵國。隻不過他們韓國那麽大點地方,也沒多少高階混血種,她一個b級都是家族裏多年來最優秀的了,送到國外來才不顯得丟家族臉麵,而你是一個s級...”


    “你上學期的那個零家庭更好,俄羅斯寡頭,羅曼諾夫王朝的後裔,算是半個公主,平時住在宮殿裏!”


    萬萬沒想到,這個狗仔之王竟然連這都打聽到了。也難怪,他們在楚子航住院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麽溜進去,拍下了夏彌照顧他的照片。


    果然還是林小紅小覷了新聞部的專業素養啊...話說這所學院裏真的還有新聞部不知道的事嗎?


    “可是我...”路明非睜大了眼睛,大概沒想到零公主竟然是真的公主。


    “就算你使不出s級的本事也沒關係,你的基因仍然擺在那裏啊,你的子孫後代能夠把本事使出來不就行了。”林小紅也附和道。


    雖說她不鼓勵路明非嫁入豪門受婆婆委屈,但是既然有這麽一個機會,她上去阻止不是斷人家財路嗎?你看人家富婆在倒追你哎!


    “是啊,這些有錢人在乎的可不是能力,就是一個血統。哪怕你隻有c級的能力也沒關係,言靈不能用也沒關係。隻要把你騙到她家裏來,給家族生上他三五個孩子,豈不個個都是b級起步,a級平均?家族的地位不就一下子起來了?”芬格爾附在耳邊說,聽語氣簡直讓人懷疑,他恨不得自己過去把那個姑娘拿下。


    “明非啊,你剛剛差點錯過了一個當軟飯男的絕佳機會啊!”芬格爾像一個痛心疾首的老父親一樣惋惜地搖搖頭。


    “嗨,你覺得我是那種吃軟飯的家夥嗎?我也是有尊嚴的!”路明非用他的小拳頭捶打芬格爾健壯的胸膛,有些氣憤地抗議道。


    “你還有尊嚴這玩意兒?”芬格爾一邊用手肘招架路明非的拳頭,一邊笑嘻嘻地說,“你在舔你諾諾學姐的時候怎麽就...”


    “哎呀不要再提啦丟不丟人!別再以訛傳訛了,現在連老大都知道了,再傳下去我就要挨三刀六洞了!”路明非掙紮著去捂芬格爾的嘴,結果這個涎皮賴臉的家夥竟然用舌頭舔了路明非的手指,嚇得他趕緊抽了迴來,嫌棄地在自己衣服上胡亂蹭了兩下。


    “你是屬狗的嗎?怎麽還舔起來了,惡心不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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