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不足道的翹起來。


    “嗯!”


    “社長大人的選擇,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白帆摸著後腦勺,有些心虛。


    忽然,身後似乎被兩道幽怨的視線盯住。


    “誒?美央也要製作人幫我選衣服嘛~“


    “凜月醬,好狡猾哦!”


    這是美央的不滿聲音。


    她向來都是直性子,想說什麽便直說。


    “其實、其實……我們都能幫凜月選。”


    “凜月不知道的話,也可以拜托我們呀……”


    未來語氣軟綿綿,有些氣勢不足的模樣。


    白帆隻是覺得情況不太妙,順手推舟說道。


    “沒錯啊,大家也可以幫你參考一下。”


    “無論是我,還是未來、美央、小鳥,我們都是要好的同伴,要是決定不下來,都能幫你。”


    小鳥這時候及時出聲。


    “沒錯大家都能幫忙,可不要小看,我看了幾百期時尚雜誌的實力。”


    凜月心中一絲失望閃過,但仍然朝同伴感謝說道。


    “謝謝大家都這麽關心我……”


    隨後,幾女便湊在一起,三言兩語的討論起衣服來。


    隻有美央還糾纏著白帆,想讓白帆給她選一套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出這種舉動。


    隻是聽到製作人要給凜月選衣服,就想要讓製作人,也給自己選一套。


    白帆也是費盡心思,才說服了美央,擺脫糾纏。


    走到旁邊,和阪上先生遠遠看著活力四射的少女們。


    “非常不容易呐,白帆社長。”


    阪上先生笑著說道。


    “嗨啊,還行吧。”


    “雖然有時候是比較麻煩,但都還是很聽話的一群女孩……”


    白帆活動著手臂,剛才一直被美央糾纏緊抱著,都有些酸痛。


    但阪上先生卻似乎另有所指。


    “我是說……誒,算了,年輕人的事情,由你們年輕人自己解決。“


    “嘖嘖,這就是太受歡迎的煩惱啊。”


    白帆沒去多想,自動將這些話,歸納成謎語人。


    早就已經見怪不怪,年紀大的老家夥,都喜歡這樣遮遮擋擋說話。


    他提起另一件話題來。


    “哦對了,還請問阪上先生,和老社長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呢?你們兩人的友誼,能一直保持幾十年,真的非常難得可貴。”


    阪上先生聽見這番話,眼神中透著迴憶。


    “那時候,我才是個初出茅廬的出版社員工,你所在事務所的老社長,也隻是個業界新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到處跑腿幫忙……”


    同過阪上先生的描述,白帆逐漸知曉了過去的一段經曆。


    那是霓虹藝能界高速發展的時間,泡沫經濟的紅火,帶動了文娛方麵的火熱,每個人身上都有閑錢,文化娛樂方麵消費完全不會眨眼。


    就是在那個時代,催生出了大量的國民級別藝人,藝能業界欣欣向榮,每月都有新的銷量紀錄誕生。


    老社長作為藝能公司的新員工,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到處端茶遞水,傳遞文件資料。


    有一天,意外結識阪上先生,兩人相見恨晚,性格相投,在很多方麵一拍即合。


    認識的那一天,兩人從白天喝到黑夜,再從黑夜喝到白天,轉場經曆七八家居酒屋。


    後來兩人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阪上先生也是聽從老社長的建議,從出版社專職的文員,嚐試著向撰稿人、拍攝記者轉型。


    兩人差不多30多歲的時候,都迎來了各自的人生轉折點,阪上先生這邊,受到貴人提攜,進入出版社旗下的雜誌部門,擔任編輯的位置。


    而老社長則不知遭受什麽刺激,突然從原來幹的好好的藝能公司離職,通過多年積攢的人脈,東拚西湊出來初始資金,在東京的地下室,苦苦撐起一間小小的藝能事務所。


    這方麵的過程,阪上先生說的很模糊,但白帆仍然能感受到時代的厚重感,以及各自處在人生轉折點的兩人,對於未來前途一片未知,仍然堅定自己選擇的巨大勇氣。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能力優秀的兩個人,互相幫扶著對方,共享著自己所在行業的資源情報。


    阪上先生的雜誌越做越好,話語權也越來越高。


    老社長這邊則還要驚人許多,短短幾年時間,就從住在地下室的事務所,搬到地麵寬敞的樓房裏,


    又過去三年,阪上先生榮升主編,隻不過權力是最小的那一個主編位置,雜誌影響力也不高,每月發行一次隻有幾千出頭的銷量。


    而老社長卻斥資數億日元,全款購買下一棟三層小樓,作為事務所的工作地點,甚至還有閑錢入股其他地方的房地產開發。


    提到這,白帆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所處的公寓,應該就是老社長那時候,在還未動工時就投資入股。


    阪上先生說起那個時代,提及最多的話語就是。


    “我不如他。“


    同時代的兩個人,一個小有成績,勉強步入中層位置。而另一個,卻已經白手起家,獨自支撐起估值十多億日元的藝能事務所。


    無論從任何方麵評價,都是後者要遠強於前者。


    阪上先生說那時候是老社長最風光的一陣子。


    旗下最強戰力,是位才出道沒多久,就已經擁有十幾萬忠實粉絲,開滿上萬人場館的live,距離國民級別,隻有一步之遙的女性偶像。


    誰都知道她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勢頭兇猛無比,哪怕是真正的國民天後,都隻敢挑些好話說,不敢輕易得罪。


    無數電視台、廣告商的合作申請,如同滿天大雪一般擁擠著,吹過來。


    那時候,甚至有頂尖事務所願意花費10億日元,將藝人合同買過來。


    對此老社長當然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而這位準國民級別的女性偶像,外界的藝名叫做“音無”,正是如今的事務員小鳥的母親!


    那是候,是事務所的最巔峰。


    此後便再也達不到曾經高度,幾經沉浮,隻能勉強保住事務所的小樓。


    阪上先生說道這裏,稍微有些疲憊。


    名叫中川的黃毛男子,終於將攝像機拿了過來。


    阪上先生搖搖頭,讓中川先到旁邊待著。


    輕咳了幾下。


    “既然都講到這裏,那還是幹脆講完吧。”


    “我知道,白帆社長作為繼承者,肯定也是聽說了些消息。”


    “但不論你從哪裏知道的消息,都絕對不會有我這裏的真實,因為我便是當初那場劇變的見證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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