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個速度比白帆預想的要快上不少。


    當初拿到那一長串的名單時,還以為要花上兩三天呢。


    結果沒想到一下午的時間就搞定,屬實是效率太高。


    之所以這麽高效率,主要原因別人都沒什麽興趣聊,遇到脾氣好的會耐心聽南夢小鳥介紹完,脾氣差一點的,直接嚷嚷說到。


    “知道了!以後沒事,不要來打攪!”


    這幾十通電話打下來,最長的都不超過五分鍾,絕大多數甚至連兩分鍾都不到。


    老社長生病之前,事務所在藝能業界實在是沒什麽地位。


    明明很多都是已經合作過很多次,保守出現在10份合作合同以上的公司,但對於事務所的重新運營全都興趣乏乏,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前路困難重重呐~”


    南夢小鳥此刻正在打理衛生,掃一下地麵的紙屑,擦擦桌子什麽。


    白帆則站在社長座位的窗邊,向外麵望去,心裏發出這樣的感慨。


    外麵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夕陽照射下的東京都市,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平時的時候外麵不會有這麽多人,主要是現在正處於放學下班的高峰期,在這個時間段裏才比較熱鬧。


    望著街景,白帆心裏也在做著打算。


    “既然曾經的合作夥伴指望不上,那麽隻有自己想辦法。”


    “打鐵還需自身硬,明天就可以開始招人,無論怎麽樣,先將新人培養出來再說。”


    他做好這樣的打算,主要是當前藝能事務所裏麵沒有藝人,就算別人家合同喂到你嘴邊,也吃不下一塊肉來。


    “社長大人,我已經打掃好了。”


    南夢小鳥將事務所收拾幹淨,白帆扭頭迴去,果然所有東西都整理的幹淨整潔。


    他誇獎著說道。


    “幹的不錯小鳥,現階段辛苦你了,等事務所以後,會專門配備保潔的阿姨。”


    “沒關係的社長,這本來都是下屬應該做的事情。”


    “啊?噢噢噢,我的意思是說,擁有才能的人,不應該將精力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


    白帆突然反應過來,他還是習慣中式思維。


    在霓虹的話,如果不是特別正規的公司商社,打掃衛生這種小活,一般是推給剛入社的新人,又或者是公司的邊緣人物。


    霓虹特有的職場霸淩了解一下,你要敢提出異議,別人會說你的前輩都這樣過來,怎麽到你就受不了?


    然後當新入社的職員,成為公司的老員工後,熬了這麽多年終於成為前輩,屁股位置一變,轉身變成了霸淩者,繼續霸淩新人。


    如此這般永無止境的死循環,也算是霓虹和棒子國特有的一種職場文化。


    白帆就是突然反應過來,這才改口,用有才能的人,不應該這樣浪費時間作為解釋。


    南夢小鳥被白帆無理由的誇獎一番,她都有點害羞,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黑色小皮鞋。


    “是這樣嗎……我原來在社長大人眼裏,是一個有才能的人?”


    “當然!小鳥又漂亮又可愛,說話聲音還好聽,不去當事務所的藝人,簡直太浪費!”


    白帆繼續慫恿著南夢小鳥,畢竟身旁就是一個大美人,拉出來就能用的即時戰力,何必再到人海裏麵去苦苦挖掘。


    但南夢小鳥迴應白帆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


    她緊抿著嘴唇,搖頭否定道。


    “對不起,社長大人,我還是不願意當藝人,能夠輔佐社長大人就好。”


    白帆拍拍她的肩膀。


    “沒必要必要向我道歉,剛才開個玩笑而已。”


    “大美人留在我手下當員工,我能獨自欣賞的美貌,又怎麽舍得推出去,哈哈。”


    他哈哈一笑,用著輕跳,如同牛郎一般的語氣。


    “唔~社長大人,就喜歡開這些玩笑!”


    南夢小鳥既害羞又生氣。


    白帆及時打住。


    “好吧,玩笑時間過去~”


    “咱們趕快動身行動吧,天色已晚,也看不了多久的出租房。”


    “噢、哦。”


    南夢小鳥差點忘記這個事情,急忙跟著白帆從3樓辦公室走到樓下去。


    將事務所大門重新鎖好,兩人一起前往附近的便利店。


    在霓虹,很多房東都會委托便利店,幫忙散布出租的消息。


    所以一般想要在附近租房,除了在網上,又或者在專門的租聘中心,詢問本地的便利店,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兩人來到事務所附近,一家非連鎖性質的便利店。


    裏麵守著一個50多歲的阿姨,在霓虹五六十歲還在工作,是非常常見的事情,甚至七八十歲還在工作的老頭老太,也都不在少數。


    經常會看見便利店、服務員、出租車司機等,都是年紀較大的老人。


    白帆帶著南夢小鳥,向這位阿姨傳達了,想要在附近租房的請求。


    對方直接拿出一個大冊子,上麵登記著附近居民房東出租的信息,甚至每一頁上麵,都還有著對應的照片。


    讓租房者不用跑到現場,就能確定房間的樣子,以及周邊的環境。


    兩人拿著大冊子,研究了好一陣。


    最終敲定三個不錯的地方,需要到現場看看。


    最終那位阿姨熱情的將三個號碼交給了白帆,但他來到出租房位置的時候,給房東打電話便會有人幫他們開門。


    在這期間,阿姨沒有收白帆他們任何費用。


    或許是因為都是相處了幾十年老鄰居的關係,所以義務免費幫助房東們,在此登記租房信息。


    告別了熱情的阿姨,人馬不停蹄,向著選定好的三個位置走去。


    因為選的位置,全都離事務所比較近。


    沒走多遠,也就幾分鍾後。


    到達了第一個要看房的地方,這是排老舊的公寓,其實連公寓其實都談不上,整棟樓也就兩層。


    然後每層有十五間“套房”,一條走廊貫穿所有的房間,有點像學生宿舍那種格局。


    白帆看一眼,就直接否定掉這個選擇。


    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太老舊,上樓的扶手都已經鏽跡斑斑,摸一下感覺會粘上一層的鐵屑。


    還有就是,這棟公寓背後有一條馬路,時不時的車輛經過,再加上這種老舊的建築物,隔音約等於無。


    光是每天晚上的噪音,都要折磨死人。


    “也難怪,這一家的價格這麽低,咱們還是看下一家吧。”


    白帆如此說道。


    南夢小鳥點點頭,她也覺得環境不好,特別是樓道走廊,感覺很少有人打理的樣子,各種油漬灰塵堆積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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