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色,這個時候,時間是四五點的樣子。


    她站在這裏,看著間隔一條路的養豬場。


    裏麵堆放著不少東西,今天出門,特意帶著鑰匙,順便過來看看。


    年年神情疲憊地詢問:「姑姑,你在看什麽?」


    她移開視線,沒說些什麽,搖搖頭,往迴走:「走吧,我們迴家。」


    不希望被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番薯苗藏起來,上麵堆放不少的豬草。


    路過地方時,果然收到其他人的詢問。


    「葉安安,你割那麽多豬草迴去幹什麽?」


    葉安安麵不改色地迴答:「沒什麽,隻是想看看雞吃不吃這個?」


    「哦哦哦,你厲害啊,哪裏撿到的一窩雞啊?」


    「家旁邊。」葉安安言簡意賅地迴答,說話時,不自覺加快腳步,很快經過他們家門前那段路,順利地迴到家中。


    姑侄二人不約而同地做出「逃過一劫」的表情,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神色,相視而笑。


    開門進去,她圍起來,像個蝸牛殼的房子,充滿安全感。


    迴到地方立刻把豬草扔到雞窩附近,她站在原地,看著母雞挪動身體,來到植物跟前,試著啄幾下,發現可以吃,「咕咕咕」叫起來。


    召喚雞仔們過去吃東西,原本在旁邊休息打鬧的雞仔,聽到聲音,立刻衝過去,圍著母雞,學著它的模樣,開始迅速啄起來。


    它們充滿活力的模樣。


    想起剛才對話,她微微嘆氣,知道這窩雞隱藏不住,傳播出去的速度太快一些了吧?


    目前暫時沒發現有其他偷雞賊。


    再過幾天,必然有人打它們的主意。


    要怎麽做好呢?


    「姑姑,來倒水。」


    年年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她往迴走,看到擺放在旁邊的杯子及熱水壺,她提起熱水壺,把塞子取出來,提著它的重量很輕,倒完年年杯子,剩下來的全部倒入杯子,大半杯熱水。


    趁熱喝下去,身心舒暢。


    喝完沒得休息,她把杯子放好,熱水壺放在靠近牆角處,姑侄二人動作麻利地朝著三樓走。


    沒忘記帶著他們挖迴來的番薯苗。


    放在房間靠近窗戶位置,她把土木灰跟泥土混雜著,然後挖個坑,把番薯苗種下去,家中剩下來不多的肥料拿上來。


    直接抓兩把灑在根部四周,再撒上一層泥鋪著,要不是擔心肥料過多,把番薯苗燒死,她恨不得再撒幾把下去。


    「姑姑,它需要用什麽東西罩住嗎?」


    年年在旁邊幫忙鋪泥土,看看四周,又爬進來不少蟲子,跟開始比較,少了不少青菜蟲子。


    找來工具,一下夾著條蟲子,扔入寬口瓶子內,裝在裏麵,光滑的玻璃內壁,它們爬不出來。


    葉安安看四周一圈,找不到合適的工具,麥菜苗種在盆子裏,體積不大,在它們上麵罩個罩子,避免蟲子啃吃到它們葉子。


    這個番薯苗,葉子比較大,占據體積不小,不好找到合適的罩子。


    「不用,把它放在這裏。我們下去時,把門關著即可。」


    關緊門窗,蟲子會飛也進不去。


    「好的。」年年交代道:「姑姑,我去樓上抓蟲子。」


    「嗯嗯。」


    葉安安找來幾個蛇皮袋,將其對摺兩下,隨後放在鐵門下方,再關門,把門縫堵住,蟲子爬上來,進不去。


    另外那個房間,她用水泥堵死了的。


    目前看到,沒問題。


    家裏食物用得差不多,它們也要取出來食用。


    倒進去不少的穀蟲淨,裏麵也有不少蟲子。


    明天打開看看情況。


    她聽到年年從樓頂下來,關門的動靜,拍了拍手上帶著的灰塵,本來幹淨的地板,他們上上下下地踩著,許久沒打掃,變得髒兮兮。


    四處是鞋底帶進來的泥土。


    「姑姑,下去做飯了嗎?」


    他牽著姑姑的手,看著瓶子裏的蟲子,口中念念有詞小聲地說著話。


    基本上是接下來要分多少給雞仔們吃的話。


    葉安安看著他歡快奔跑出去的身影,提醒道:「餵完迴來寫作業。我去做飯。」


    「知道啦。」


    年年頭也不迴地揮揮手。


    她把家中的番薯芋頭取出來,被她裝在紙箱裏麵,再用透明膠封著,如今依舊是好好的,就是外頭套著的蛇皮袋,似乎被蟲子咬破。


    取出兩個拳頭大小的芋頭,她拿在手中掂量幾下,很快做出決定:


    「今天晚上做個芋頭飯吧!」


    剩下來的番薯好好的,但不能吃,打算過短時間,用它們育種,她得全部留著,如今天氣寒冷,不合適栽種番薯。


    等天氣暖和點再種。


    她拿著芋頭,封好箱子,無意中看到裝起來的蛇,迴到廚房,心不在焉地清洗芋頭:


    明天是那個日子了吧?


    年年的死亡時間。


    作者有話說:


    第22章


    清晨,氣溫依舊是十分寒冷,冷得不想起床。


    早上五點鍾時間段,外頭連蟲子的叫聲都不存在,安靜而漆黑,她翻個身,弄出來的動靜,並沒有吵醒年年。


    不到起床時間,年年基本不會醒來。


    身體蓋著被子,頭部落在外麵,能夠感受到寒冷的溫度。她睜開眼睛,摩挲著手中拿著的冰冷的手錶,它金屬外殼帶著涼涼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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