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闌一手捂著脖子走近人,不讓掐痕漏出來,嚇著人,一手朝人伸去,想看人的手,有沒有事。


    但是那雪白衣?從他眼前緩慢躲開的動作,讓他整個人如被雷劈中了一般,不知所措。


    閃開了,小月亮閃開了,她不想我碰她,她討厭我……


    她開始討厭我了…


    她是不是又要拋下我,不要我了,去一個我摸不到,看不到的地方。


    “為什麽?為什麽不要我?我錯了,我錯了,我改,我都可以改的,為什麽又不要我了……”


    元初看著少年跪在地上,抬著手好像在乞討,那雙漂亮的眼睛被止不住的眼淚浸得清泉裏黑石一樣明亮。


    雖然人看起來很傷心,但是理智戰勝了一切。


    “你的葉姓是那個字?”


    元初看著人,其實自己也不知景國的那個攝政王是哪幾個字。


    清清冷冷的話,對夜君闌聽來就像神明的審判,稍有不慎,便是萬丈深淵。


    小月亮記起來了?


    不可能,那個人說過不會有人記得的,那麽就應該是小月亮聽到了什麽不好的傳聞。


    “是,口十,葉子的葉……”


    夜君闌抖著手,心也跟著懸起,表情可憐又無辜,可眼裏幽暗卻越發深諳。


    他的賭注是他餘生,他賭小月亮不知道。


    元初點頭,葉子的應該不是,景國皇姓是夜空的夜,他的聲音應該隻是湊巧。


    看見人的點頭就是夜君闌勝利的信號,清冷幹淨的眼睛裏寒意退去的澄然,便是他的獎勵。


    我賭贏了,我就知道我的運氣從來就很好。


    夜君闌遏製住心裏喜悅,又向前跪了一步,可憐兮兮的拽著人的衣衫:


    “安安,痛~,要抱~”


    元初想到剛才人家哭得自己好像就是嬌嬌同自己說過的那種——


    拋妻棄子的負心漢一樣的人一般,然後葉慕安就是那個被拋棄的身有八個月的妻,就想笑。


    勾起唇角,“不行,你……”


    看了看石板,你跪過,不幹淨,不能抱。


    夜君闌見人笑了,自己也彎起眉梢,拽起外衣撒嬌:


    “可我想離你近一點,牽手好不好?”


    元初看著兩人不過二尺的距離,這還不夠近?


    遞上一方手帕,“我不喜人靠我太近。”


    夜君闌昂起脖子,側臉:


    “安安,擦,痛~”


    看著人細白脖頸上的手指掐痕,元初給人仔仔細細擦起臉上的淚?。


    林悅兒問著一邊的連翹:


    “那小子為什麽要跪著,讓元初給他擦臉。”


    連翹黑臉:“有些人天生就愛跪著。”


    元初擦臉的動作一頓,他天生就愛跪,好奇怪,但是我要尊重他。


    早飯桌子。


    金嬌嬌驚呆的看著那生龍活虎的人,可憐兮兮的看見不想吃飯的人,好像挨餓的人是他一樣。


    “安安,你嚐嚐這是蝦餃,真的超好吃,我都吃了一盤子了,不騙你,嚐嚐!”


    元初一眼就看見人脖子上的青紫,聽話的嚐了一口:


    “還好。”


    然後夜君闌麻溜的又換了一個小包子,順道把嚐了一口的餃子夾走:


    “嚐嚐這個……”


    元初看著自己碗裏缺了一口的餃子,被夾到身一邊那人的空碗裏,掙紮片刻:


    “我吃好了,慢用。”


    走得飛快,雪白的衣擺都掀飛起來。


    小月亮可真可愛,但是挑食是不對的,得想個辦法才行。


    夜君闌極其熟練的打人碗裏沒動過的包子,倒進自己碗裏。


    楊清清擢擢早起的人,“他脖子怎麽了?”


    看起很嚴重,像被仇人追殺的一樣,沒想留活口。


    林悅兒搶了一個蝦餃後,死盯著端走整盤的人:


    “還能怎麽了,元初幹得唄。”


    “你懂什麽,安安是在意我,才掐我的,不然為什麽不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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