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介還沒說完就被人捂著嘴拖出去了。


    崇宗越想越氣,直接將禦桌子的茶杯,連茶帶水,摔向下麵。


    “給我再加二十大板,隻給他留半條命,敢咒安…”


    崇宗沒說完得到了元初的清淩淩眼神。


    “朕告訴你們,永安是朕給公主封的,永安來上朝也是朕準的!


    永安做的朕都知道,你們有怨就怨朕,誰再敢說永安的壞話,朕就誅他九族!”


    天子一怒,百官跪服:


    “請陛下息怒,殿下息怒!”


    崇宗看著這些個老油條就生氣:


    “永安代朕上朝!”


    太監還沒來得說話,崇宗就甩?而去了,自己也隻好領著人跟上。


    百官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丞相站了起來:


    “殿下,是否繼續議政?”


    “繼續。”


    元初對柳蒿這個丞相的事業能力還是肯定的,但是他有一個有野心的姻親,也是不得不防之人。


    “太尉之侄江勇,為虎作倀,與裴智一同為禍皇城治安騷擾百姓,可認罪。”


    太尉稟著手直著腰:


    “不認!我侄江勇少不更事,許是被裴智那廝蠱惑了,他也是受蒙蔽之人,怎同有罪?”


    “容稟太尉,江勇如今以三十有六,還是少不更事,那大人覺得多少更是才合適?”


    連翹稟著冷眼看著裝傻充愣的老油條。


    “看在太尉家中有丹書鐵券,就免了江勇的板子和流放改為移送城外地牢,服獄十年,太尉覺得如何?”


    連翹一臉為你著想的表情,看著傻眼的太尉。


    太尉一家六代好不容易混了一個丹書鐵券,就這樣沒了,氣的他想吐血。


    “噗!”


    太尉真吐血了,捂著胸口,“殿下,江勇罪大惡極,不若就把處決了吧…”


    不要收他的丹書鐵券。


    “太尉,區區鐵券何顧比得上人命,就按明月君奏請。”


    “你,你…”,太尉直接被元初的話給氣的兩眼一翻暈了。


    連翹冷著臉,招手叫來人:


    “抬迴去。”


    看著被抬出去的第二個人,此刻百官眼中殿上的人就像閻王點名,點一個完一個,關鍵下麵還有一個死忠的人,倒一個拖一個。


    “戶部侍郎花大人…”,元初平靜又淡漠的說完,下麵就咚的一聲。


    戶部侍郎花文抖著手,“是,殿下…”


    無他兩個月前,花文說賬上沒結清,就被以擅離懈怠拖出打了二十大板,最近才好。


    “花大人,賬可結清了?”


    “結清了…剛剛好,沒有多餘支出,一切正常。”,花文低頭彎腰,稟著手。


    “一切正常?那就奇怪了,本管怎麽匿名收到一本賬冊,上麵條條框框都是花大人戶部的開支?”


    花文又咚的一聲跪下:


    “殿下,明月君,這是誣陷,誣陷啊!”


    “既是誣陷,那就交由大理寺處理。”,元初平靜拍板。


    連翹將地上的花文扶起來,“花大人,可要好好配合下管才是。”


    花文被拽起就被嚇暈了。


    完了完了,明明大理寺從前是一個平靜祥和的地方。


    現在已經被變成了明月君的專屬刑場,裏麵的慘叫聲比吏部還響。


    戶部侍郎這一進來估計是不能活著出來哦~


    元初看著百官搖頭中十分鎮定的丞相:


    “丞相大人,所思為何?”


    柳丞相心下暗歎,點自己的意義。


    點前兩麵兩人均昨日暖玉閣之禍主謀,點花文是因為那樂坊是花家產業,難不成這裏麵還有自家的事。


    “啟稟殿下,臣隻想在如何有效保障普通人的利益。”


    “如何保障。”


    “上者勤約束,中者勤自諫,下者可有利。”


    “丞相所言甚是,望丞相多修身才是。”


    柳丞相稟手,好了,確實有自家的事,“是。”


    ……


    太和殿的風雨半點沒有飄到長月殿。


    風柔早上一出院子,就看到一個美少年在采她的花,做捧花。


    幹得那叫一個專心,都走到邊上了也沒發現。


    “俊少郎,是來找安安寶貝還是願之那個臭小子的?”


    風柔一句話捧高踩低用得很好。


    夜君闌在人出來時就發現了,但是想到這是小月亮阿娘的寢宮,就沒管這越來越近的人,隻一開口就確定了的身份。


    佯裝不知,遞上一朵百合花:


    “安安寶貝?大姐姐是在說誰?”


    風柔也不知是被送的花笑到了,還是被大姐姐三個字笑到了”。


    這可比願之那個調皮鬼乖巧一百倍不是?


    抬手想摸摸這乖巧少年郎的頭,就被一躲。


    還沒開口問,少年郎就自己捂著頭解釋了。


    “我的頭隻給公主摸,不能給大姐姐摸…”


    風柔被著乖巧軟糯小狗的少年迷的死死的,差點忘了優雅的連聲笑聲:


    “喚什麽大姐姐,你的公主都喚我阿娘,來喚聲阿娘來聽聽。”


    夜君闌知道人在說笑,但是還是被‘你的公主’四個字給暖到心底了。


    那確定是我的公主。


    果做天真:


    “真的嗎?我不信!”


    風柔被這軟萌少年郎給激起了鬥誌:


    “嘿,走我給你看證據。”


    說著就把人往隔壁的福寧殿帶,指著滿房子的人像畫:


    “看,現在信了吧,以安安寶貝的個性,你說,我要不是她阿娘,能有這麽多畫嗎?”


    夜君闌看著眼前一幅幅一個人不同衣衫和不同身量的畫,激動的眼睛放光,差點忘了演戲。


    眼神放肆的看著那畫中人,聲音卻軟糯好聽:


    “信了,你就是公主的阿娘。”


    風柔聽到信了,頓時驕傲極了:


    “那你還不和安安寶貝一樣叫我一聲阿娘!”


    “阿娘…”


    夜君闌低著頭,佯裝害羞,可眼裏的喜悅都快溢出來了。


    “唉~”


    此刻風柔體會到了調戲,不對欺負良家美少男的樂趣。


    “來來來,和阿娘說說,你和安安寶貝怎麽認識的?”


    風柔抓著人就把人往長月宮走。


    安安寶貝說了,不讓她帶人來看畫像,可別讓安安寶貝發現了。


    夜君闌還沒來得及和這些畫道別就被人拖走了:


    “阿娘,走慢些,我可以自己走!”


    或許一開始的討好有些刻意,但是現在開始的討好真是是一種討好。


    夜君闌不希望他的小月亮因為爹娘的緣故和他有氣。


    “阿娘為什麽叫公主叫安安寶貝啊?”,夜君闌剝著瓜子,假裝疑惑,實則探聽。


    “噓!”,風柔比著小聲的手勢:


    “阿娘告訴你啊,這個我們得悄悄叫,安安寶貝臉皮薄聽到了又會害羞,知道了吧!”


    夜君闌雖然很好奇小月亮害羞的樣子,但還是乖巧聽話的點了點頭。


    風柔一把把剝好的瓜子搶過來:


    “好了,現在輪到你說,你是誰,家住哪?,和安安寶貝什麽關係?怎麽認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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