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當然一直是男孩了!”,楊清清扶額,不是你們從哪看出念念是女孩了?


    金嬌嬌重見光明且大吃一驚,不是姐妹這細長的眉毛,小巧的鼻子嘴,還紮著兩小辮子,你說這是男孩?


    “你說,圓圓會不會也以為念念是女孩?”,金嬌嬌扯扯身邊人的衣服。


    林悅兒直接站起來,“要死了,楊清清!一男的,你還讓人和元初一塊睡!!!”


    “卡擦!”,是連翹茶杯碎裂的聲音。


    “哥哥哥,聽我說!安玖晚上喝藥是怕吵醒念念,安玖早睡是怕影響念念,安玖按時吃飯是怕餓著念念,念念隻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男孩又怎麽了?”


    楊清清一段快速舉例,讓所有人取消了群毆她的計劃。


    “怎麽了,我問你,這孩子傷成這樣,還這麽巧的出現在主子力竭的地方。讓主子硬帶著迴,讓你們一群人袒護他,為他辯駁。若是他將來父母尋來,有了歹念要傷主子,豈不是易如反掌?”


    醒過來就來聽牆角的二狗子,陷入了沉思,原來是這樣嗎?


    “還有我問你們,你們到底有沒有人問過主子,知不知道,這撿的孩子和主子救的孩子不是一個孩子的事。若是主子一直不知道,還對這孩子這麽好,改天主子要是發現了這件事,主子難受了誰負責!!!”


    連翹的話讓所有人沉默,因為這些事沒人能保證不發生。


    ……


    “我知道,連翹,我早就知道念念不是福生了。”


    元初走進沉默的大廳,金色的陽光照在墨色的發絲上有些刺眼,兩邊排開的雪白衣擺出現著有些不合時宜的泥土。


    用手指捏了捏念念堆在桌子上的肉肉,幹淨清冷的聲音在房梁上迴蕩。


    “連翹,誰也不用負責,因為我會對自己負責。”


    將乖乖的小孩抱起來,語調聲音不改,“念念,今天的字看完了嗎?”


    直到元初兩人離開大廳,大廳也沉默的沒有一人說話。


    隻有角落裏的二狗子看著那雪白衣衫的貴公子,俊逸的背影,露出羨慕的眼光。


    念念還在大廳時就一直期盼著哥哥早一點迴來,抱抱他,問他刁字,同他說話。


    可是現在自己就在哥哥懷裏,他卻隻有委屈和埋怨。


    為什麽不早一點迴來,為什麽不再快一點?


    如果快點迴來,那些人是不是就不會猜到他不是哥哥救的孩子,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不會有人對他好了。


    那些人還會讓哥哥丟掉他,就像丟掉沒有用的糖紙一樣。


    “哥哥…早就…知道…”


    “嗯,我知道。”


    元初將哭泣的小人兒,放在亭子裏的椅子上,拿出袖子裏的手帕,想給人擦眼淚,但是手帕剛挨人就被人打飛了。


    “是…第一天…還是…第二天…是…是什麽…時候…”


    念念淚流滿麵,卻不讓人碰。


    “是第二天…………”


    念念手心都快抓破了,第二天,說自已不如有阿爹阿娘的家的人好,讓他去那樣的人家,然後帶他去餛飩,帶他去刁字,給他看向日葵的畫,都是假的,假的!


    “所以…那天…你才說…說…要給我…找…找…好人家…你…想…扔掉…我!”,念念說話間,氣感受都快抽不上來了。


    “…沒想扔……”


    “啦!”這次的念念的手沒打中靠近的手帕,而打中了拿手帕的手。


    ———


    角落裏追出來的三人就看到這一幕。


    “林悅兒,金嬌嬌,你們倆給我冷靜點!”,楊清清連忙一手拽一個,都快坐地上了。


    衝動兩人:他特麽的,憑什麽打人,這人可是她都不舍說一句重話的人。


    ———


    “你…你騙人…你又…又又想…想騙我………”


    念念喘了口氣,又接著說,“找…先生…是假的…你想…把我放…放在那…對不對!你對…我好…是可憐…我,…你從來…都…不喜歡…我…,隻是想…想扔掉…扔掉……”


    元初看著地上蘭花的手帕,捏著手帕的手指微動。


    “我從來沒有想扔掉你,即便給你找合適的家人,你也可以不去。


    念念,又讓你哭了,對不起。”


    輕輕將手裏手帕放到桌上,退開一步轉身離去,或許念念說的對,三分的喜歡不算喜歡,她對念念好也隻是因為可憐他。


    但是念念想要的是別人喜歡他的,她好像給弄錯了,所以才讓他覺得被騙了,所以才會難過的吧。


    看到元初魂不守舍的離開,林悅兒一把掙開楊清清,走過去給人一巴掌扇到椅子的另一邊。


    指著嘴角流血的念念就開始罵,“你特麽活該眼瞎,元初騙你個鬼啊,你的命都是元初救的,你還敢打她手!!!”


    剛想再來一下,就被金嬌嬌一把推開了,“念念,你怎麽能說圓圓,圓圓對你比對我都好,你還冤枉她,她對自己都沒對你上心,我再也不要喜歡你……”


    說著人就一口氣沒迴來,暈在林悅兒懷裏了。


    “臥槽,你罵人,你把自己罵yue過去了!冷白!冷白……”,抱著人就向外跑去。


    楊清清理理衣服,確定沒有雜草了才走進亭子,來殺人誅心。


    “你說,安玖騙你,想把扔掉?誰騙人會唱歌哄人睡覺,誰騙人會給人端茶喂飯,誰騙人會給人彈一夜琴安神,便是她最愛的糖也會分你,就連剛剛沾泥的衣服都沒換,就來找你,念念你會這些騙人嗎?”


    在那清清冷冷的人離開的時候,念念隻覺得周圍的溫度都變得悶熱起來,隻是木愣愣受著一個人又一個人的教育。


    鬆開握僵的手,向桌上摸去,摸到手帕的一瞬間如觸烈火岩漿,心如沸水浸泡。


    “念念,下次我把手帕放在你手邊的桌子上,這樣你就可以隨時找到手帕,擦手了。”


    明明是冰涼涼的人,為什麽對人這麽溫柔。


    可是我好像要真的失去他了。


    慢悠悠走著的楊清清在聽到一聲聲低嚎的哭聲後,欣然離去,這就是不知好歹的下場。


    他對安玖是好處頗多,但是她們隻是選擇了一個安玖喜歡願意的選項,比他可憐安靜的小孩多的是,他又不是不可替代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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