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第五層有個和第四層一模一樣的大殿時,人都傻了。


    不過更傻的是這四處濺的黑的紅的血,以及滿殿的橫七豎八的人屍,蛇屍。


    幹斟看了一下所有侍衛和蒙麵人,搖搖頭,“沒有活口,全殲。”


    莫說薛楊薛柳,便是季澤也腿軟得厲害,顫抖著嘴唇,“全…全,全殲啊!”


    蔣永渠拿著一隻小草鞋走了過來,“這裏應該也是有和剛才那個大殿一樣的一批小孩。”


    藍賀看著草鞋,忽然坐下,“應該是主子等我們不來,讓人接走了。”


    林悅兒晃了晃身邊的季澤,“那元初身邊還有沒有人?”


    季澤垂著頭,眼睛幹澀,“主子前麵已經派一半的人去護送三層的小孩了。”


    那就是沒有人。


    先不說侍衛,毒蛇,單是那蒙麵三人的一人,以元初三年前是綽綽有餘,但是楊清清在百裏鎮的時候,不是說元初的內傷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好。


    這才過幾天,在三層毀了石堆,不怪她,在四層動真氣,用內力,也沒關係,為什麽五層有劍氣,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會死的嗎?


    就不能等等他們這些山下的人,讓他們來,讓他們來救人,全殲,全殲!


    都不敢想她又傷成什麽鬼樣子。


    林悅悅捂著頭,一想到元初又在哪個地方安安靜靜的躺著,等著自己去找,就頭痛的厲害。


    “都坐著幹什麽,還不去快找人,難道坐著元初自己迴來嗎?”


    “元初沒在這,就肯定是在別的地方,隻要把人找到了不就行了嘛!”


    “也別自己嚇自己,元初本事大著呢!肯定是會沒事的……”,說完人就向山上跑去。


    …………


    福生,孩子,小孩子。


    發帶不知道什麽時候帶了的元初,披頭散發的走著,隻是越發記不得要幹什麽,好像要找什麽了


    “找不到……”


    ——小雪,你說元初又在說什麽?


    少雪擺擺頭,不知道。


    ——小雪,你說我們聽不清看不見的,元初是不是也這樣。


    少雪擺擺頭,又點點頭,不確實。


    “打死他!打死他,他是個又髒又臭的臭叫花,臭乞丐!”


    “對,打死他,打死他,他是個又髒又臭的臭叫花!”


    “你是一個人沒人疼沒人愛,隻能吃沒人要的爛白菜!”


    “啦啦啦,你是個沒人疼,沒人愛,隻能吃爛菜的臭小孩!”


    “啦啦啦,你是個沒人疼,沒人愛,隻能吃爛菜的臭小孩!”


    “啦啦啦,你是個沒人疼,沒人愛,隻能吃爛菜的臭小孩!”


    四個五六七八歲的孩子,圍著一個髒兮兮的‘小麻袋’快樂的唱著歌。


    在這動聽的聲音,惡毒的詞語裏‘小麻袋’努力護住頭。


    因為被那拳頭大的石頭砸到不僅會很會疼,還會生病,生病了要吃藥,他沒有錢,不能生病。


    他弓著身子,想著,忍忍就好了,等他們扔完就好了,運氣好還可以撿到他們留下的食物,忍忍就好了。


    “可以把他給我嗎?”


    聽到小孩兩個字,就走過來的元初,清清冷冷的問道。


    “哇!”一個最小的小孩被嚇哭了。


    剩下的小孩看了一眼慘白著一張臉,黑衣披發,走路沒有聲音的元初,也哇哇哇亂哭,邊哭邊跑。


    “哇,阿娘有鬼!”


    “阿爹,有妖怪!”


    ……


    元初走到被圍在中間的小麻袋邊上,一把將小麻袋掀開,“你是給我的小孩嗎?”


    重見天日的小麻袋很心慌,因為他的麻袋不見了,四處摸索著,“不…不…不…不…是!”


    很顯然小麻袋是個瞎了,所以才不害怕,但是又因為是個結巴,所以聽不清的元初聽到的,是!


    然後元初將小麻袋拎著就走。


    小麻袋努力掙紮,“包…包…包…包…不…不…走…”,包不見,人不走。


    元初聽到的,抱抱,不走。


    於是抬手就將人抱起來,走。


    然後人就更掙紮了,“包…包…包…”


    元初想到連翹抱自己的樣子,又將人調整了一下姿勢,果然人不動了。


    然爾結巴的小麻袋,不動的原因是一頭撞在元初的下顎線上,然後一口結巴喝到頸間的一大口血。


    你別說,還挺香。


    然後一口咬在元初被割開的脖頸上,像一個嗜血的妖怪一樣,開始吮吸


    準備開始趕路元初,腦袋一暈,滾下山之際,更狠的咬了一口懷裏的不講武德的小孩。


    但是暈在野花邊的元初不知道,她的牙口大好,直接把人肩膀咬破了,鮮紅的血順著牙齒流進了嘴裏。


    元初都摔暈了,小麻袋更是早就摔暈了,然後小麻袋周身發出一瞬紅光,然後又消失不見。


    ——小雪,我剛剛好像聽到元初說,爛白菜,你說,元初不是在撿垃圾吧!


    ——唉!天這麽黑了?天塌了?唉!我…………


    。


    林悅兒在山頂上遇見了福生,福生又帶著人到了火山口。


    但是火山口隻有一個已經死了的一隻耳老頭,,連元初半個影子都沒有。


    季澤看著飛舞的各色變異大蝴蝶,說不出話。


    於斟和蔣永渠不知道自家主子會變蝴蝶這招,安慰的拍了一下季澤的肩又轉身開始搜尋。


    藍賀帶著尋人的覓鳥迴來的時候,林悅兒已經帶著薜楊薛柳去下一個山頭了。


    “這個就可以找到元初?”,林悅兒不安的撚著紅月刀把上的紋路。


    他們找了快一個時辰了,太陽已經開始升溫了。


    她不是質疑這個破鳥,隻是有點焦躁,元初這個嬌氣鬼,肯定要嫌棄太熱太曬了。


    “可以,但是得有沾了主子氣味的東西,給覓鳥聞一些才行。”藍賀拎著鳥,解釋著。


    “這個可以,安玖的發帶,我剛找到的!”,薜柳舉著一條水潤的黑發帶跑過來。


    “可以!”藍賀接過發帶就給覓鳥,記住氣味。


    “師姐,我……”,薛柳紅著眼哽咽。


    林悅兒拍著薜柳的肩,“沒事,沒事,一定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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