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麽意思?”


    林鎮雄拮巴了,這個小公主出手還真是大方,一萬人,可將他青陽宗圍得點水不漏。


    “連翹在這,周全些。”


    兩句話都是實話,確沒有什麽關係。


    林鎮雄行了一禮,“那便多謝了!隻要有我在,連翹那丫頭便是一根毛也不會少!”


    “小乖乖,真的不和我們迴去嗎?”,江明蘭走過來眼巴巴的看著如鬆如竹的元初。


    “不了……今後還要多看著些連翹。”


    “前路險阻,不必遠送,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晚輩先行了。”


    “主人,為什麽他們都來了,還分開來!好奇怪哦!”


    小墨在一旁的毛氈上一拱一拱的適應著自己的新身體,還不安分的向元初靠近。


    元初隨意的將一個抱枕放於一幼小鷹隼的必經之地。


    “許是分開得的什麽消息。”


    半個時辰後,馬車又停住了。


    “主子,先前是幾位長老的徒弟,他們…”


    他們手拉著手,攔住了道路。


    元初歎一口氣,她便知不會如此輕易,放下手中書卷,掀簾而下。


    薜柳雙眼泛紅,眼淚汪汪,“小仙女,你真的要走!”


    薜楊同款難過,“小仙女,為什麽要走啊?”


    楊清清淚水落個不停,卻隻是緊緊的捏著帕子,忘了擦,葉雲聲疑惑不解的盯著,成陽更是悲傷又欽佩的看著。


    一個是說不出話,一個是不想說話,一個是不知說什麽。


    元初等楊清清冷靜了一下,便看著薛楊薛柳說:“我知,你叫薜楊,你叫薜?,是連翹的師兄。”


    “楊,堅毅挺拔,柳,柔韌頑強,你們的長輩寓你們厚望。”


    拿出袖中的手帕,輕輕擦拭著楊清清臉上的淚?,“清清不必為我難過,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明明安玖說的話冰冰涼涼的,楊清清卻總是覺得心中滾燙而熱烈,眼淚又湧出眼眶,直接搶過手帕自己擦。


    “記,記得,我一直都沒忘,等你迴來,就試試我找到的新法子好嗎?”


    元初點點頭走向葉雲聲,“你的可有名字,劍是劍者的武器亦是知已,你應多體會它的想法,你的心聲為何執劍。”


    退開一步,看著成陽,“你是他們的大師兄,你更應知曉,你手中的刀為何而練。”


    “各位今日之言,唯我拙見,望各位今後往行自遂,青雲萬裏。”


    金色陽光淋浴在元初頭頂,清冷貴氣的氣質繚繞於身,如同生長高山上的雪蓮,生來就幹淨無瑕,不染分毫塵埃。


    成陽於馬車行了一禮,“唯君前路坦途,適逢其會!”


    葉雲聲也跨了一步行禮,“望君前程燦爛,終得所願!”


    楊清清邊哭邊跑,“安玖,你可要早些迴來!我會一直等你的!”


    薜楊薜柳也有樣學樣,追著馬車跑。


    “小仙女,你一定要平安迴來啊!”


    “小仙女,你一定不要忘了我們啊!”


    迴應他們的隻有漸行漸遠的飛揚車頂和輕巧無比的車軲轆聲。


    “嗚嗚,哥,我難受!”


    “弟,嗚嗚,我也是!”


    成陽走過來扶起兄弟兩個,“走吧!該迴去了,我們不能辜負她的期望不是?”


    “…嗚嗚…對,大師兄你說得對!弟,別難過了,我們好好練武,下次給小仙女一個驚喜,怎麽樣?”


    “好!嗚嗚…哥,可是,哥你覺得我的武功真的可以練好嗎?”


    薛楊還沒話說,一邊的葉雲聲才出聲,“你不相信她?”


    薜柳立刻連哭嗝都不打了,“信!我信!我最信小仙女的話了!小仙女說什麽我都信!”


    看著薜柳一副憨憨傻狗的樣子,一眾人都被逗笑了。


    ———


    “前輩,我是來替明日連翹請一日假的。”


    元初行著禮,手未放下,言行態度,無一不端正守禮。


    “哦,這事啊,我準了!”


    文仁左臉上蓋著一本巡遊雜記,躲在椅子上,一搖一晃好不愜意。


    “還有一事,我明日要遠行,歸期未定,煩請前輩您在我不在的日子裏照看我家連翹一二。”


    “這個呀,好說,好說!不過這個照顧的費用?”


    “自是不用前輩破費,已將一箱金銀運至此處,前輩可要查看?”


    “什麽?你說多少?”


    文仁左將身子一下彈起,臉上書也應聲落地,轉頭就看兩口豪華大氣的大箱子。


    好家夥,還是他想窄了,好家夥是一樣一箱,這得花多久,在這深山鄉村,估計一輩子都用不完!


    等一下,一輩子?一輩子!這是不打算迴來啊!不對,應該是不打算活著迴來了吧!


    “……你,何時歸?”


    “歸期未定。”,元初麵不改色的任文仁左打量。


    “是歸期未定,還是沒有歸期?”,文仁左隨手將亮閃閃的金銀合上。


    “…………”


    “我的確不知。”


    “…………”


    “這是信號彈,可今山下守護兵一萬,若有險情可拉開此彈,半個時辰便可抵達。”


    “有險情?”


    “以防萬一。”


    唯一不知情的便是今日一早就就被人叫起來說,元初在青陽山頂等她的的林悅兒。


    看著那向山下駛下的馬車,起初高興的大聲唿喊。


    但是山頂空曠微涼,她隻能聽見自己的聲音。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元初她走了,沒有一個人叫她一起去道別。


    看著上山的所有人,都知道?隻有她被大家遠遠的支開,她人緣這麽差嗎?


    她疑惑不解但也想不到這麽多,沒有一個人叫她一起去道別,隻是覺得元初不喜歡她,又偷偷出去玩不帶她。


    於是信誓旦旦的決定,她今後若出門定是會告訴所有人,才不會搞區別對待呢!


    馬車內。


    “主人,為什麽不帶上兇丫頭啊?”


    “兇丫頭,除了兇一點外,還是蠻好的,會給小墨桂花糕連有肉包,還會給小墨梳毛和摸香香。”


    “還有,還有兇丫頭還會兇巴巴的把頭放到小墨毛絨絨上蹭,真是煩人,嘿嘿,我就知道沒有人能抵抗住本墨!嘿嘿!”


    連翹的臥房中。


    鑲嵌吉祥如意的雙魚香爐內最後絲嫋嫋上升的迷煙燃燒殆盡,一刻鍾後連翹揉著頭醒來。


    看著桌上的香爐,連翹不由苦笑,主子還真了解她,誰說主子沒有心了,看這不想很周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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