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元初的亂七八糟的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咚咚的心跳,臉上有點熱熱的,做事向來有條不紊,無所畏懼的元初有些慌張。


    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什麽地方了,也有些不知該幹什麽,隻想像淩三一般將頭埋到土裏。


    “主子,所以我們不用管其他人,您有連翹,不管您做什麽,連翹會永遠相信您,支持您,您明白了嗎?”


    連翹看到元初白玉的臉上有些紅紅的以為是悶的,開了一點小窗後,又對主子繼續說著。


    “嗯。”元初吹了一口風後,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胡亂的輕聲的迴應。


    連翹見時辰差不多了,又連忙讓元初喝藥,洗漱上床安寢。


    ———


    “連翹已經去青陽宗了吧!”飯後喝著香茶,試著衝著口中味道的元初還昰有些不放心的問著淩一。


    水盆處擰著巾帕的淩一肯定的迴答,“是的,主子,連翹姑娘辰時便出門了。”


    “好,那我也去見見漣漪吧,她昨日便不是要見我嗎?”元初放下了茶杯,接過淩一的布巾,試著手說著。


    “…是。”淩一聽著明明是問句,但是卻被主子說的好像唿吸一樣平靜,昨日不是說不見嗎?


    今日又見了?算了,昨日是昨日,今日又是今日,主子說見,便是有見的道理,自我心下解釋的淩一,點了點頭。


    ——


    柴房。


    淩一將帶有毛毯的椅子放在柴房門口,走了半個院落的元初有些輕喘,直著的小腰板,慢慢的調整著唿吸。


    淩一看著倔強的主子又心疼又敬佩,恨不得上手拍拍那小腰板,好讓主子舒服些,可是主子要強得,很極少有要求,扶著的機會都很少。


    看著主子一個巧力跳坐上椅子,心裏驕傲極了,但是又好想直接把乖乖的主子抱上椅子,讓主子少喘兩口氣。


    “將門打開,便下去吧!”元初恢複了唿吸,又用不緊不慢的說了句。


    “是!”,嘩啦嘩啦上鎖的房門被打開了,然後淩一檢查了一下漣漪的繩索,確認到不了主子七寸之內的地方,行了個禮,便下去了。


    “主子,小主子,我是漣漪,你不是最喜喚我連姨嗎?”開門後一看到元初便開始激動的說著。


    “主子,主子,你忘了嗎?你那麽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哄你睡覺,同你講故事,喂你飯食,你忘了嗎?”


    見元初隻是平靜的看著她,不說話,愈發打起同情牌,比劃著,表演得更像個忠仆。


    “你為什麽不說話?你啞巴了嗎?”


    漣漪看著說什麽都無法打動元初的平靜模樣,又看隻有元初一人,讓她忘記了表演的慈母角色,反向演起了嚴母的角色。


    一個躍起伸出手,想撲向元初之際,淩二和淩時出現在元初麵前三寸的地攔護住。


    雖然說親自看著淩一檢查的繩索,但是淩二與淩時他倆還現了身,隻不過心裏慚愧,影衛第一課不動如山、唯命是從,白學了。


    元初知他倆是護主心切並不惱兩人的所為,隻平平淡淡的說,“兩人對立站幹房門兩側,自行封閉耳識。”


    影衛會唇語,元初知道,但若讓他們下去,定是不應,今日的話又不宜告知兩人,隻能如此。


    “安玖,你對外人都比對我這個服侍到大的姑姑好,你的心呢,白瞎了我對你這麽好?養不熟的白眼狼!”


    漣漪見自己說過許久,慈愛,嚴厲,元初都無動於衷冷漠的看著。


    好像自己是那街頭表演的猴子一般,但是兩個暗衛一出現,便立即出聲說話,心中恕火中燒,發指眥裂的如同瘋婦一般朝門外元初大喊大叫。


    淩二與淩時一聽到漣漪喊元初的表字,嚇得急忙封閉耳識,緊張的望著對方,相視而立。


    安玖,幼時因病很少見客,見得也一些不認識的皇子,皇姐,但他們可不敢直唿她的名字,隻會喚公主,皇妹之類的話,


    她做了攝政王以後,他們更是不敢唿她。


    比她大的,長的,老的也隻會稱殿下,長公主,喚她公主的也隻有連翹一人。


    可能唯一知她字的阿娘阿爹也隻會叫她安寶,安崽,她覺得怪異從來不答應。


    哦,願之也知她字,一次吵架時喊的,喊完就哭的唿天搶地的,搞得像她打他了一樣,此外便無一人喚她。


    “嗯。”元初清清淡淡的應了一聲。


    “外人?白眼狼?”平靜如水的聲音卻讓漣漪感到了疑惑。


    “我跟你四年,從小就陪著你玩,伴著你長大,給你喂水喂藥,從無半點不盡心,他們不過是這個月才出現的暗衛?你向著他們你不是白眼狼是什麽?”


    漣漪見元初對她說話便立即疾言厲色的對元初斥責,好似這樣就能喚醒元初的懷愧之心。


    將自己從這個又破又小的柴房裏放出去,最好再給自己黃金百兩,來賠禮道歉,眼裏是如天塹一般的無盡貪婪。


    “哦,那你又是誰的眼線呢,是朝中重臣還是後宮妃嬪?”


    看著漣漪用那假仁假義,拿著一點恩惠便可以肆意妄為,一副站在道義的製高點指責別人,就可以顯示自身崇高的樣子,元初隻覺得愚蠢,直接開門見山。


    元初清冷絕塵的好像雪山之巔的不化霜花,幹淨淩冽,又好像高懸在遙遙夜空中的皎月,矜貴清絕,但更像是莊嚴神聖的天仙神像,平靜淡漠,不染世俗,好像世間任何惡念在她麵前都無處遁形。


    “什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漣漪原本的憤懣消失了,卻而代之的是慌張與恐懼,自欺欺人的轉過身去。


    “嗬!”,明明是平常的一道氣聲,卻讓漣漪破破爛爛的身子一抖。


    “不知道在明天太陽升起來了之前,你身後的人來不來及求你性命呢?”清淩淩的聲音說著如吃飯睡著一般無二的淡淡的語調,說出殺人不見血的魔頭的話。


    她可是手持蓮花的高潔誌士,亦可以是手握鐮刀的殺星死神。


    元初自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與她而言,沒什麽絕對的對與錯。


    隻要你不違背道義,不危害國家,不影響絕大多數的人生存,便沒什麽不能存於天地間的。


    漣漪看著這是小小年紀長得冰雪可愛,即便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卻冰冷無情的說出殺人,就如吃飯喝水般平常的惡魔一般,寒意從心底浸滿四肢百骸,冷得打顫。


    許久低低的笑著,“大人說得對,你就是個無心無情,不知冷暖,不懂七情六感的妖星,哈哈哈哈!大人說得對,妖星!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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