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記得自己騎著小白馬慢悠悠的溜達著迴靜心居。


    快到門口的時候,感覺喉嚨腥甜,不得已的彎腰吐了一口,果不然是血。


    然後就頭暈暈的,仔細確認了一下,不到一個月,眼前一黑,喊了聲影衛,就沒意識了。


    但她是暈了,又不是失憶,為什麽不記得發生什麽?


    溫文辛見那流光溢彩的大眼睛裏好似有一絲絲疑惑,悻悻的補充道:“可還記得是否有人襲擊你?”


    元初:“……無”這半山腰的來襲來一個四歲小孩?真的會有這人嗎?也不看他了,不想迴答他無厘頭的問題。


    玩起手邊的光線,溫涼涼的平靜詢問,“你如何來的?”


    扇著大蒲扇溫文辛溫潤的表情一裂,苦笑一聲:“嗬!我也不知道,我藥房裏忽然飛來一張紙條,我過去一看空白的,然後就被蒙了眼。


    被帶到這,就看見你嘴角有血,還蓋著被子,人已經暈了,剛把完脈,想迴去給你拿藥,就被一個蒙麵黑衣人威脅,‘治不好,死’。


    我說迴去拿藥,被蒙著眼帶迴去,藥材拿起,二話不說又被帶了迴來。


    還有一張,寫著熬藥,紙條甩我臉上,然後就是你看到的樣子了。”


    元初:…轉圈的手指一頓,自家影衛是有點無禮,但青陽宗三長老又豈會被影衛拎來拎去,毫無反抗。


    暫時應該沒什麽事,於是看著醫者仁心的溫文辛,平靜的說著:“辛苦你了,溫神醫。”


    不辛苦,命苦的溫文辛,並不在意元初對自己的稱唿,“這昰我活該的。”


    元初???


    溫文辛,一頓,咳咳:“你可知你中毒了?”


    元初手心輕輕翻轉,表情不變,清冷淡然,“我知。”


    揺晃的蒲扇變慢,溫和的聲音中帶著嚴肅:“你可知你中的什麽毒?”


    依舊清清淡淡,“我知。”


    “那你可知,是誰下的毒?”溫柔的眼神中帶著僥幸與期待。


    白淨可愛的小臉麵無表情的擺著,清淺的眉眼平淡無波,垂著的長睫一動也不動,似為停歇的蝴蝶。


    下一刻扇動起來露出帶著細閃的大黑曜看向麵前這個氣質溫和的溫文辛,身體不適導致的粉白色唇色,語調卻平靜,“不知。”


    溫文辛眼中的希望消失了,清瘦的人也染上了頹廢,“是淩寒引。


    初時隻覺得冷,後來畏寒,每每發作全身如墜冰窖,極寒之感如跗骨之蛆,最後死狀也如凍死在淩晨的寒夜裏般,周身覆滿冰霜。


    世間奇毒之一,每種淩寒引配比不同,解藥不同,錯一步,解藥變毒藥,隻有下毒之人才知配比,亦有解藥。


    如今你才四歲,可以看出中毒已有些深了,若無…無你可能活不過十年,你可是…是你怎會…”


    上輩子活了二十多年,戰死的元初不甚在意,看溫文辛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也覺的太陽光下涼涼的手有些溫熱。


    便試著和好像要死的是自己的溫文辛,溝通一下,“牆角數支梅,淩寒獨自開。境界雅至,死在這時候也昰…”


    元初還未說完便被溫文辛一個眼刀,噎住了,抿了抿嘴轉眼看向一旁的的香爐心想:原來溫柔的人瞪人是這樣的。


    溫文辛從未見過如此不怕死的人生氣道:“小孩子也敢輕生死,若這般的小娃娃死在我們這些老家夥前麵,如此不中用我們還有何顏麵苟於世上。”


    見元初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又說到:“真若是這般沒了,那你的親人朋友呢?還有你那個小侍女,可會悲痛欲絕?


    你又考慮他們的感覺?你還是個幼苗苗,長得這般討人喜愛,還是好好活著吧!”


    接下來溫文辛,便開始了他的勸活話術,話術不是很好,但是可以理解,平日估計他隻是勸人放下,如今正好相反。


    元初乖巧的聽著,最後麵無表情的喝了遞過來的藥,溫文辛才滿麵愁容的離去。


    元初無意識的皺眉,失神的想著:朋友是那人,她說過她恨她,應該不會為她悲痛欲絕。


    連翹同她一起去了,若不是出了點意外,她應同她一起去投胎了吧!


    最後一個,親人她隻有願之,出征前夜是她見過他哭的最慘的一次,可為悲痛欲絕?


    願之是…是不想要她死嗎?可她也不想願之為難,也不想百姓堅難,但是好像還是讓她的願之難過了。


    ————


    文仁左的木屋裏,連翹正對著水盆費勁的抹藥。


    連翹:………這木屋就和這個便宜師傅一樣破破爛爛,他令尊的就連銅鏡都沒有就算了,為什麽連個水盆都漏水!


    這是連翹決定學成以後一掌劈了文仁左以後再推了這小破屋。


    “嘶!”什麽破藥,皮都沒破,擦著要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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