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沒啥反應輕聲“嗯”了一聲。


    嗯?是什麽意思?同意當我徒弟還昰不同意當我徒弟?文仁左有些想抓抓頭,感覺腦殼有點癢。


    連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文仁左,這青陽宗好歹也是名門正派,怎的這個“神醫”的師弟穿著不當,五官深邃略帶猥瑣,言辭舉止十分輕浮。


    除了一身好功夫勉強入眼,怎麽看都是早晚被人打死的邪氣樣。


    若是他提的要求不是太過分,便尚且饒他一命,若是他不知好歹,就托到將主子的病瞧完。


    就找人踏平他的老窩,連翹一邊緊盯著溫文辛的一舉一動,又邊細細盤算著。


    為了行動方便不喜淺色衣服容易丟髒,還容易掛壞而常穿著一身黑的文仁左。


    挑著眉,斜著眼,絲毫不見外的一手抓撓著腦袋,一腳斜抖著,整個人倚在牆上啪嗒著嘴,用著好幾個月沒有用過的腦子了。


    算了,猜不出來,就按他說的做,然後文仁左奸詐得的裂嘴笑道:“就這麽說定了,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你這個女娃娃做徒弟吧!”


    連翹:說定了?勉為其難?徒弟?從頭到尾哪個字聽漏了?


    文仁左又繼續得意的說道:“雖是你好不容易求的,但也不能草率了事,明曰一早就上來拜師吧!”


    連翹:???求?我求來的?我怎不知道?還有明早就不草率了?


    “是,前輩說得是,但是我家小姐有些特殊,待我家小姐好些定登門拜訪!”連翹麵色不明的?身行了個大禮。


    “…,行吧,…那你三日後便來吧!”文仁左看了看元初,轉過身擺擺手,有些煩燥的對連翹說道。


    連翹捏了捏拳頭“是。”翻個他看不見的白眼後,又一門心思的瞧著自家小姐去了。


    在第二遍紮完全部的針時溫文辛有些疲憊的溫柔說到:“好了。”


    然後定了定神才起身開始收拾,目不轉睛定連翹則連忙將元初身邊的小被子蓋好。


    見自己的新徒弟看都不看自家師傅一眼,隻顧緊張她家小姐的樣子,文仁左像吃一個沒熟的果一樣酸酸的。


    敝敝嘴說“走了”卻眼角偷偷摸摸瞟連翹的方向,確定連翹不迴頭看他自己後才氣得大步向門口走去。


    溫文辛笑著看著文仁左一番的動作,收好東西後又囑咐:


    “你家小姐身子弱,隻能溫養,今日是多食不良引發的高燒,平常人無甚大礙,隻你家小姐身體弱。”


    頓了頓 ,“還有就是你家小姐…算了,今後需多加注意。”


    “是,多謝神醫。”連翹自是知道溫文辛沒說之意,隻是這一次確實是她疏忽大意才讓主子有這無中的一劫。


    一改對待文仁左的敷衍,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溫文辛看著連翹點點頭,擺擺手示意沒什麽,便看門外走去,果不奇然在門口看到抓到偷看的文仁左。


    文仁左一見溫文辛出來,看見其身後沒有什麽人,便正了正衣衫,不高興的對溫文辛高聲說到:“走了。”


    溫文辛假裝沒有看到自家師弟的小動作,溫柔道:“好。”又拉著依依不舍的文仁左向外走去。


    ————


    連翹才不關心門口文仁左的情緒呢,看到主子的紅紅的小嘴唇有些幹裂。


    連忙去倒了一杯水,然後用幹淨冰絲小軟帕,小心的蘸著水,潤著主子蒼白的小嘴唇,不一會恢複了水潤,但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還是泛著白。


    熱度已經退了,奶乎乎的小臉上隻有兩邊腮線處還有著一點輕微紅霞。


    雖沒有平日白湯圓的軟糯也是好看的。平穩的唿吸聲讓連翹整個人整放鬆了下來,歎了口氣,多食?這次真是又給主子添麻煩了。


    屋外那毀天滅地的暴風雨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停了,隻道一聲悅耳的“不穀,不穀”聲連著連翹的“阿欠”聲一前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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