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軒和曹須站在白虎營大門的時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守將呢?大門的守將呢?!”


    曹須氣得想要發飆,上次來也不過是幾天前,那時估計是接到了他的通知,還是有幾個士兵在大營門口裝模作樣地站著。


    這次居然連個人都沒有。


    他在大門喊了半天,仍舊沒有人出來。


    “該死的,居然如此懈怠,王爺,隨咱家進去吧,這幫人,是時候給些教訓了。”


    說完,曹須一個疾步,就往大營主帳而去。


    劉軒倒是沒想到,一個都城守備營,就算是收容營,那也太沒有規矩了。


    連一看看大門的都沒有,若是有軍情通報,那該找誰?


    他跟在曹須身後,不一會,就到了白虎營的主帳。


    映入眼簾的場景甚是辣眼睛,邊上的曹須甚至雙拳捏的嘎嘎直響,露出了想要吃人的表情。


    “張青!你在幹什麽?”


    隻見在主帳後邊休息室得到床上,躺著赤身裸體的一男一女,正在肆意揮灑著汗水。


    那女子聽見聲音,扭頭往外邊看一了眼,三魂皆失,一道淒厲的叫聲響徹整個軍營。


    “啊!”


    那名叫張青的副官總算看見了曹須的身影。


    那一瞬間,他眼睛瞪著,額頭直冒冷汗,想要站起身請罪,可兩條哆嗦的腿完全不聽使喚,一個踉蹌滾下床鋪。


    “都知!都知!俺錯了,饒命啊!”


    “哼!狗東西,你當軍規是什麽?居然敢在軍營裏喧淫?其他人呢?怎麽進來見不到一個人?”


    曹須這次本就是來幫劉軒肅清宵小,遇到這樣的事情,掌中已經在默默運氣。


    仿佛隨時就會一掌奪了那張青的性命。


    劉軒皺著眉頭,看也不看那女子一眼,隻是吼了一句。


    “穿好衣服,滾。”


    張青雖然不知道跟在曹須身邊的人是誰,但眼下這種情況也容不得他多想,立馬爬著,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亂往身上一套,低著頭站在了一旁。


    而那女子也從剛才的驚嚇中恢複過來,顫抖著身子,穿好衣服,飛也似的逃離軍營。


    “咱家在問你話呢,其他人呢?”


    張青哆哆嗦嗦地解釋道:“那,那個,都知,我心想接下來就要訓練,準備武比,就讓將士們好好喝了一頓,現在,現在...”


    “現在什麽?”


    曹須語調陡然拔高,身上的氣息全麵爆發,抬起左腳朝著張青的胸口就是一腳。


    “說!”


    這一腳不可謂不重,張青飛出數米,撞在床角,一口老血直接噴湧而出。


    “都知,饒命啊,咳咳,其他人現在怕是還沒醒。”


    挨了一腳後,張青也不敢起身,他心中清楚,軍營喝酒,招妓,不管哪一個都是死罪,自己這次怕是活不了了。


    他顫顫巍巍跪在地上,嘴角即使滿是鮮血,也不敢抬手擦拭。


    看著眼前這位副將,劉軒搖了搖頭,他以為最多就是不服管教,但沒想到惡習這麽多,這要是放在戰時,二話不說,直接砍了。


    曹須冷哼一聲,說道:“去將所有人集結,給你五分鍾時間。少一個人,就在你身上割一塊肉。”


    聽到曹須的話,張青一個激靈,捂著胸口,就往外邊跑去。


    不一會,就聽到了擊鼓的聲音。


    “集合,各部集合!”


    原本陰沉著臉的曹須,一扭頭,又變迴了恭謹的樣子,對著劉軒說道:“王爺,見笑了。”


    “無礙,出去等吧。”


    說完,兩人走出主帳,來到了點將台,嶽飛和狄青早就在等候了,此時得到張青還在那擂著鼓。


    “王爺,這張青是張耆的侄子,奴家也不好直接殺了,後邊您還是要多加提防。”


    聽到曹須的話,劉軒暗自點頭,難怪了,居然敢如此大膽,不過他可不會慣著。


    不到五分鍾,人員都集合完畢,張青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喃喃道:“還好還好。”


    各部雖然已經集結,但看著底下鬆鬆垮垮地站隊,一個個打著哈欠,就連衣服都是胡亂套在身上。


    不過有幾個眼尖的,看見高台之上站著曹須,強打起精神,一絲不苟地站著。


    看來這些人也是聽過曹須的惡名,劉軒不禁對身邊站著的這個都知,好奇起來。


    他沒有過多去了解過曹須,隻是從方博湖口中聽過隻言片語。


    是一個對自己能狠下心的人,想必對待其他人,隻會更狠。


    曹須看著底下的將士,已經不能稱之為將士,最多算是接頭混混一般。


    “咱家給你們介紹一下,身邊的這位是紫金光祿大夫,魏悼王,劉王爺,也正是接下來帶領你們參加武比的將校,若是表現不好,咱家不介意送你們提前離開這個世界。”


    剛說完,底下就有些人不以為意地蔑笑道:“這麽個小屁孩?有十八了嗎?”


    “是啊,這還當將軍?”


    “能不能搬起一塊石頭啊。”


    “哈哈哈哈。”


    聽著底下的嘲諷,劉軒不怒反笑,走到點將台的正中心,隻是直直地看著剛才說話的那幾個人。


    他猛地踢向一顆石頭,而那顆石頭就像飛箭一般朝著剛才笑得最大聲的那個人激射而去。


    “噗。”


    之後隻聽“砰”的一聲,那人直挺挺地外後倒了下去,瞬間失去了生命。


    周圍的士兵嚇得立馬四散開來,幾個膽大之人朝著屍體看去,之見那屍體額頭中心位置出現一個血洞,紅白流體正噗噗地往外冒。


    就算他們經曆過戰爭,也從戰場了活了下來,但也沒見過如此殺人手段,就隨便踢了一塊石子,就將人腦袋洞穿?


    想到這,所有人都不由得腦後冒汗,立馬挺直腰板,站迴到原位。


    劉軒隻是在殺雞儆猴,看來效果不錯。


    一旁的曹須見到劉軒出腳,心中也是駭然,這內力怕是比他隻深不淺啊,頓時更加恭敬,老實地站在一旁。


    本想著自己出麵教訓這幫人,既然劉軒自己出手了,那就站著看戲吧。


    “還有誰不服!”


    劉軒目光睥睨,往著底下的眾人,沒人敢迴嘴,靜若寒暄。


    張青見到這位新來的將校如此厲害,也在隱隱擔心自己的下場,但想到自己的叔叔,他又鬆了口氣。


    自己叔叔可是太後的恩人,我給你殺你也不敢殺。


    想到這,張青瞬間有了底氣,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曹須。


    死太監!遲早有一天,老子要你死!


    正當張青做夢的時候,劉軒喊了他一聲。


    “張青,過來,將昨晚你們幹的好事匯報一邊。”


    就算他是張耆的侄子,與自己何幹,我還是劉娥的親兒子呢。


    張青仗著有張耆,那就是有太後撐腰,他現在根本不怕劉軒,他走到劉軒跟前,裝模作樣地抱拳說道:“作為副將,我有權力命名將士們休息一天,何錯之有,昨晚放假,眾將士喝酒,我安排的。這剛過完年,都沒有家可迴,安排酒宴,何錯之有?”


    聽到張青的話,底下個別人也附和了起來,但介於劉軒的武力,不敢大聲說。


    劉軒皺了皺眉。


    “作為守備軍,如此鬆懈,那就是陷官家與危險之中,整個都城的安危交由你們保護,哼,可笑。”


    說著,劉軒不再過多廢話,直接宣示:“白虎營副將張青,目無聖上,無視軍規,就地正法。”


    “我可是張....”


    張青還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劉軒才不管,直接運氣於掌,一掌拍在了張青的天靈蓋上。


    一口鮮血從張青口中噴出。


    “你...你....”


    有事一句屍體,躺在了地上。


    看著點將台上的情景,底下將士再也不敢說話,低下腦袋,戰戰兢兢。


    “有誰不服。”


    劉軒輕飄飄地朝著底下說道。


    此時在士兵的心中隻有一句話。


    “這個新來的將校比曹都知都要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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