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時代的黃河入海口位於寥城縣(今利津縣)境內,濟水到了這兒也不再是北去,與九曲黃河一樣東流入海,隻是在寥城縣城的南部先注入一片水窪,水窪直通大海,實際上這片水窪就是一處海灣,隻是當地人習慣稱它為寥兒窪。


    呂翔率領的海軍船隊在寥兒窪內躲了快兩個月,才接到逆流入河水截斷敵軍後路的命令。


    許攸建議在黃河入海口處架設鐵索攔截戰船的建議得到很好地落實,趁著公孫瓚圍攻平原,約二百各色工匠在三千士卒的保護下,已經順利將三道鐵索架設好。


    隻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許攸一廂情願的建議忽略了黃河的入海口是位於樂安國境內。敵軍大張旗鼓的在自家境內亂搞,負責守衛樂安的的校尉徐銳是軍校的第一批學生,當日跟隨郭嘉平定青州時,曾領軍駐守東萊郡。


    徐銳接到報告後,親自化妝偵查了一番,便樂嗬嗬的帶人去了寥城城內,隨即派人告訴了呂翔。等橫河鐵索弄好後,冀州的三千兵卒不敢長時間待在敵軍境內,收拾收拾就溜之大吉了。寥城這邊,徐銳派人拉了幾車木柴,很快來到了黃河岸邊。


    架設鐵索首先要在鬆軟的灘塗上壘砌基座,基座雖然不是很高,也足以讓近一丈長的鐵索晃蕩在水麵上。木柴堆滿了基座偏向鐵索的一側,隨即被點燃。幹柴烈火,火焰騰空,燒了兩刻鍾後,一段鐵索已經變得通紅。


    徐銳立即令人將還在燃燒的木柴扒拉幹淨,隨後一個大漢手持大斧跳上基座,雙膀一叫勁,隻聽“嘩啦”“嗤嗤”聲響,鐵索的一端沒入黃河水中。


    冀州軍費了好幾日的功夫搞了這麽個大工程,結果被徐銳幾車木柴就完全破壞掉了。


    公孫瓚最終還是采取了田豫的計策,派出大軍向著高唐渡口方向佯動,沿途選擇了幾處險要處設伏。


    四月的天氣,田中的小麥已經齊腰高,正是揚花的時期,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開鐮收割了。田中不乏忙碌的百姓,對於雜在煙塵中行軍的幽州軍,連眼皮也不曾撩一下。


    好在公孫瓚治軍比較嚴厲,幽州的軍紀還說得過去,倒也不曾破壞這祥和的局麵。


    “文醜,你為何要棄我而去?”袁紹眼中含滿了淚水,“你我相識多年,我何曾虧待於你?”


    “明公,”文醜聲音嗚咽,“大戰已起,醜非不知輕重之人,隻是我與顏良情若兄弟,今日顏良身死,死前囑托於我歸葬故土,看顧其家小,人無信不立,醜既然答應,自當讓顏良兄含笑九泉。”


    話說到這份上,袁紹也不好再阻攔,隻好緊緊拉住文醜骨節粗大的雙手,“顏良身死,我心亦如刀割,今日你又離去,河北再無大將可用矣。還望你安頓好顏良家事後,再來軍前效力。”


    “明公,”文醜不會說謊,一張臉漲的黑紅,“相別在即,可願聽我肺腑之言?”


    “紹願洗耳恭聽。”


    “白馬城內,房倒屋塌,兵卒肢體分離,肝腸高懸於樹木,頭顱拋之於溝渠,當真是慘烈無比,”文醜忠實的描述了所見所聞,“軍營內苟活兵卒狀若瘋癲,以許軍師之能,也猜不出左將軍使用了何種手段,是以神誌清醒的許多兵卒皆傳言遭到了天罰。劉千裏有大恩於百姓,伐之不詳,還望明公早下決斷。”


    “你也信了這等無稽之言?”袁紹的聲音冷了下來。


    “末將半生征戰,早看慣了生死,怎會相信這等言語?”文醜急忙辯白,“隻是顏良臨死之前,曾言道讓末將今生不可再與左將軍為敵。”


    “你好糊塗!”袁紹指著文醜的鼻子,大聲嗬斥道:“顏良頭部受傷,定是胡言亂語。你與顏良乃是私情,為國討賊方是大義。如今為一己之私,罔顧大義,怎稱得上昂藏丈夫?”


    ‘顏良臨死之際,雙眼清明,吐言條理,怎可能是胡言亂語?’文醜看到袁紹發怒,骨子裏雖早已習慣了服從,但顏良的最後的一句話老是在耳邊縈繞,隻好硬下心腸說道:“明公請多多保重,文醜去也。”


    袁紹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就要舉手示意,荀諶、沮授急忙向前攔住了袁紹,荀諶低聲說道:“明公,顏良、文醜在軍中威望甚著,若貿然殺之,恐於軍心不利。”


    袁紹悵然若失,眼看著文醜邁著堅定的步伐越去越遠,一張英俊的白臉變得如鍋底一般,仿佛下一刻電閃雷鳴就要發作。


    好久之後,袁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令鞠義、韓猛、朱靈、高幹各率軍兩萬前來助戰。”


    荊州軍在漢水北岸站穩了腳步,隨即在文聘的率領下攻打鄧縣,呂曠、李典稍作抵抗,便棄城而走,退保宛城的南邊門戶——新野。


    袁術大敗,退到陳國扶樂,整頓兵馬,催促糧草,試圖再戰。


    神棍笮融蠱惑人心的本領遠遠超過他的軍事才能,廣陵城很快就被曹仁、夏侯惇攻破。笮融被俘後還想著保全性命,早被張邈一刀梟首,然後提溜他的腦袋到弟弟張超靈前祭奠。


    曹仁指揮著大軍不斷在廣陵境內劫掠財貨,遇到青壯直接強征入伍,敢於反抗者就地砍殺。一時合境大亂,百姓紛紛北上東海郡避難。


    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曹軍在廣陵境內的惡行很快就傳到了下邳國東城縣一個年輕人的耳中。此人姓魯名肅字子敬,生性任俠,不愛錢財,家中豪富,卻被他用來周濟貧民,結交士人上麵,因此名聲極好。


    “果然是贅閹遺醜,竟做出這等殺人放火的勾當。”魯肅在聽到一個遊俠兒的敘述後,不禁勃然大怒,“可惜我手中無兵可用,否則必殺去江東,方雪這胸中惡氣。”


    “呂奉先占了下邳,此人武技高強,號稱大漢第一人,”那遊俠看著不到二十歲,卻是個見多識廣的主,便攛掇魯肅道:“以子敬之才,必能說動其發兵南下。”


    “一三姓家奴而已,”魯肅冷笑一聲,“自保尚且不足,哪有力南下?某雖不才,要出這口惡氣,當親自領兵,豈能假手他人?”


    遊俠睜大了雙眼,“子敬,你欲擇何人為主?”


    魯肅笑了,手指慢無目標的一指說道:“得天下者,必此人也。”


    “何出此言?”遊俠素來佩服魯肅眼光精到,“能否讓浪附於驥尾?”


    原來這個遊俠姓孟名浪,在徐州屬於排得上名號的俠士。


    “有孟大俠相助,必事半功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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