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兵法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如果不動刀兵就可以取得冀州,這樣的買賣傻瓜才不幹呢。袁紹喜動顏色,高興地說道:“元圖快快道來。”


    逢紀眯縫起小眼,“明公可書信一封送與公孫伯珪,約定一起平分冀州。以公孫伯珪的個性,必然出兵,到時明公遣一舌辯之士,與韓馥盟約,共抗公孫,則明公帥兵入鄴城,取冀州如反掌而。此反客為主之計也。”


    袁紹大喜,即刻寫了書信,派人送給公孫瓚。


    管亥領著數十萬人在齊國臨淄待了大半年,將當地禍害的差不多了,正與手下商量著到北海國打秋風去,還沒等動身,徐州的幾十萬黃巾軍到了。


    原本在徐州大殺四方的黃巾軍,沒料到被陶謙擺了一道。陶謙糾合了當地豪強的人馬,約有十餘萬,對著正胡吃海喝的黃巾軍就下了手,首領張闓投降,不願投降的黃巾軍在一個叫裴元紹的帶領下,北上與管亥匯合。


    管亥人長得五大三粗,看到裴元紹身材不下於自己,登時好感度‘噌噌’上升,拉住裴元紹的大手,不住地噓寒問暖。


    “老管,”裴元紹看著東倒西歪,破衣爛衫的青州黃巾軍,“得為兄弟們想個門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不瞞你說,兄弟,”管亥看到徐州黃巾軍也好不到哪兒去,“俺正跟徐饒、徐和二位兄弟商議著呢。這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準備到北海走上一遭。”


    “幾位兄弟,”裴元紹對徐饒、徐和點了點頭,“要俺說,去北海也不是長久之計啊。你們看,北海國相是誰?孔融,那可是大名士,聽聞他手下召集了不下十萬大軍,就咱們這戰力,跟人家拚得過?”


    徐饒麵色一變,“老裴你什麽意思?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俺想兄弟你誤會了,”裴元紹搖晃著大腦袋,“就事說事,俺可沒有瞧不起你們。想俺在徐州的時候,足足有五十萬人,橫行徐州足夠了吧?你們猜怎麽著?陶謙那老兒就用五萬人,就攆得俺們跟兔子似的。”


    管亥吸了口冷氣,“俺們占齊國,咋跟玩是的,焦和那小子,被俺圍了城,還想著跟俺硬拚,被俺三下五除二就殺了。”


    “焦和,”裴元紹嗤笑一聲,“那就是個大草包。傳聞關東聯軍討伐董卓的時候,焦和也想去湊熱鬧,帶兵走到黃河,一看黃河還結著冰呢,說了一句‘河水太涼,不可渡。’就帶著人迴來了。”


    “確有此事。”管亥點點頭,“老裴,你說咱們下一步咋辦?”


    裴元紹用手指向著西南方一指,“要按說,咱們的出路在那邊。”


    徐和跳起來,“萬萬不可!”


    “徐和兄弟,你聽俺說完,”裴元紹止住了徐和,“你們還不知道吧?泰山郡守得了整個兗州,已經是兗州牧、左將軍了。”


    “噝...”管亥三人抽了口冷氣,“這...這也太快了吧。”


    裴元紹肚裏發笑,以俺家主公的本事,將來大漢十三州也是俺家的,嘴裏說道:“不快不快,也就一個多月的功夫。”


    “老裴,”管亥試量著問道:“為啥去泰山?總有個道理吧?”


    “很簡單,”裴元紹老神在在的伸出手指,“這其一,劉州牧沾了那麽大的地盤,最缺啥?人口,對不?”看到三人點頭,接著說道:“咱們兩邊加起來,至少有六十多萬吧,這麽多人過去,那劉州牧還不樂到心裏去?這其二嘛,壞了,其二是什麽來著,哦哦,這其二,錦上添花固然好,但不如雪中送炭。你們想啊,咱們是奔著劉州牧去得,必定跟劉州牧是一條心不是?咱們對劉州牧忠心耿耿,那他對咱們還能錯的了?這其三嘛,聽說洛陽周圍二百多裏沒人了,若是咱們去了洛陽,劉州牧援助些錢糧,咱們豈不是為劉州牧把洛陽的地盤給占了?得了潑天的功勞?”


    管亥聽得暈暈乎乎,遲疑半天問道:“你說的好像不錯,但眼下沒吃沒喝,總不能看著手下這麽多人凍餓而死吧?”


    “老管,”裴元紹推心置腹的說道:“泰山有的是錢糧,咱們若是真的想去投奔,派一個能言善辯的前去,說清楚了咱們的內情,還不巴巴地送些錢糧、衣物過來?”


    “那派誰去呢?”管亥瞅了瞅幾人。


    “管大哥,”徐和拉了拉管亥的衣襟,“這裴元紹靠得住嗎?怎麽一到齊國,就勸著咱們投奔泰山?”


    這話有道理,管亥咂摸了下,眼裏已經帶上了猜疑,“老裴兄弟,本來咱們一家人不該說兩家話,這樣吧,你帶你的人去投奔泰山,兄弟我呢,還是去北海,你看如何?”


    “靠,”裴元紹肚子裏把徐和家的女性問候了一個遍,“那老管,若是你手下的兄弟願意跟著俺的,你不會阻攔吧?”


    “肯定不會。”管亥說完就後悔了,臉抽抽著,憋得那個啥疼。


    費了半天的唾沫,得了這麽個結果,裴元紹老臉拉的比驢還長,忍著宰了徐和的衝動,迴身吆喝道:“徐州的兄弟們,咱們投奔劉州牧去也。青州的兄弟們,有想去的,跟俺老裴走。劉州牧愛民如子,泰山的老百姓家家有肉吃,人人有錢花,戶戶有田耕,要去的,別遲疑,趕快點嘍!”


    裴元紹吆喝完,手下一幫大嗓門也跟著吆喝。還真的有很多的青州黃巾軍收拾行囊,想要跟著走。管亥、徐饒、徐和衝著他們猛打眼色,結果這些人會錯了意,以為頭領們嫌走的少,便唿朋喚友的招唿平素親近的一起走,心說走的越多,頭領們操的心就越少了。


    結果裴元紹帶著足足有四十萬人,一起奔赴泰山。看看遠離了管亥等人的視線,裴元紹叫過來幾人吩咐道:“騎快馬,速速稟告樂郡守,讓他派人接應。”


    天氣入了十一月,越發的冷了。劉駒接到樂進的書信,得知裴元紹未竟全功,歎了口氣,心說老裴啊老裴,你還是缺乏大智慧啊,不過轉念一想,畢竟也為兗州帶來了四十萬人口,等到春暖時分,洛陽周圍的空閑土地還是能開墾出不少的。


    荀彧徐步走進劉駒的書房,結過樂進的書信,看完後一笑說道:“明公,天賜良機,取青州就在眼前。”


    劉駒笑了起來,“文若與我想到一塊去了。不知何人為將?”


    荀彧笑道:“不如我與明公各自暗暗寫下名字,看結果如何?”


    “善。”劉駒說著拿過毛筆,在桌案上一張白紙上寫了遮蓋住。


    荀彧在另一邊也寫了拿了過來,“明公,咱們一起打開?”


    “好。”劉駒說著把白紙上的名字亮了出來。


    荀彧也把自己寫的鋪在桌案上,兩人一看,都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劉駒寫的是太史慈,荀彧寫的是太史子義。


    “那就令子義率騎兵返迴泰山,等待時機。”劉駒定了調子,“讓文謙勻出一些人馬,相助子義。青州若下,則讓奉孝主持大局,子義安定地方。”


    “然則奉孝的空缺何人可代?”


    “就讓呂翔先補上吧。”劉駒想了想說道:“文若,地方大了,人手短缺的厲害,可有好辦法?”


    “明公,”荀若笑道:“青州大儒鄭玄,門下弟子上千。青州若下,何愁無人可用?”


    “哎呀,”劉駒拍了拍額頭,“我怎麽將鄭公忘記了。我這就寫信給嶽父,讓他老人家出麵邀請鄭公到泰山講學。”


    “此計大善。”荀彧鼓掌喝彩。


    北海國的國都在劇縣,緊挨著齊國。管亥帶著不到二十萬人圍攻劇縣,孔融手底下根本沒有裴元紹說的那麽多兵,看到烏泱泱的黃巾軍,孔融嚇得腿都打軟了。要是聖學能退兵就好了,也不枉我讀了那麽多聖賢書,孔融滿肚子的腹誹,必然起不到一點作用。


    “叔治、安國,”孔融說話有點打磕,“二十多萬匪人,二十多萬呐,如何是好?”


    “明公,為今之計,”王修(字叔治)看到上司無能,隻好說道:“莫若退守都昌,然後使人來救。”


    “亂匪圍城,出得去?”


    武安國憤然說道:“末將願領本部人馬,護送明公前往都昌。”


    “然則北海王可共行否?”


    王修歎了口氣,“屬下這就前往王府,請北海王早做準備。”


    次日一早,武安國領一萬大軍,護送著孔融和北海王及王府家眷,打開了劇縣東城門,朝都昌趕去。管亥得報,領著數萬人圍了過來,怎奈武安國武勇過人,殺散了管亥的人手,闖出重圍,直奔都昌。


    得,有了劇縣的錢糧,足夠黃巾軍快活幾個月了。管亥領著人衝入城中,對著城內的富戶就下了手。


    “叔治,”在都昌喘勻了氣的孔融,聽到劇縣被黃巾軍糟蹋的烏煙瘴氣,又悔又恨,隻是事已至此,後悔藥無處可買,隻能退而求其次,“何人可救北海?”


    王修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拱手說道:“明公,平原令劉玄德麾下人馬近萬,關羽、張飛二將有萬夫不當之勇。玄德公素來仁義,若向他求援,必來相救。”


    孔融正要答應,武安國憤然說道:“劉備,小人也。明公還記否當日戰呂布之時,其兄弟三人是何模樣?”


    “這,”孔融一下子就沒話說了,囁喏半天問道:“安國,青州附近,還有何人可解北海之危?”


    武安國指著西方說道:“泰山劉千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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