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文對今天跟何詩妍的談話,感覺很不滿意,她有一種被何詩妍一眼看穿的沮喪。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迴到自己的出租屋。


    現在她才真正地對她這兩天的行為進行反思,前天她一怒之下賭氣離開翊蓉新苑的無所謂似乎被接下來將要麵對未來的恐懼所替代了。


    她陷入了沉思,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真的是自我懲罰嗎?那也不過是一種冠冕堂皇的自我標榜的借口而已,其實李一文並沒有覺得自己在這兩件錯誤中,要承擔什麽責任,更何談自己要接受什麽處罰了。


    她當然有自我辯解的充足理由,孟月喬在翊蓉新苑1001裝攝像頭,並不是她李一文指使的,她李一文也隻能承擔交友不慎的罪名,至於說牽涉到給易強帶來招標失敗,那也純屬巧合,是個意外罷了,她李一文在裏麵能承擔什麽責任?


    她跟蘇偉的婚外情,那始作俑者也是易強對她的情感的忽視,憑什麽要讓這麽一個大美女獨守空房得不到愛情的滋養?你就是工作再忙,稍微抽出點時間陪陪我,會死啊?


    何況她並沒有跟蘇偉陷入太深,不就是一次嗎,她又不可能由此離婚,至多是嘴饞的人,偷食了個小點心而已,何況她還不是堅守著一個底線嗎?至於嗎?


    易強這個王八蛋就要死要活的還要跟我離婚,憑什麽啊?還真的以為我李一文離開你易強活不下去了一樣,或者說,我李一文離開你易家,離開你天澤集團我就走投無路了一樣,你們不是太小看我李一文了嗎?說白了,我離家出走,就是給你們施加壓力,別太看輕我了,易強你這王八蛋,恨死這個王八蛋了。


    到現在三天了, 都不來哄我,我憑什麽要乖乖地迴去?我的臉麵往哪裏擱?


    本來,我讓何詩妍來談話的目的是要讓何詩妍感動,然後迴去找易強談話,逼迫易強來哄我。


    我也不很難哄的,稍微哄一下,不就沒事了嗎。


    現在這下麻煩了,我的那點伎倆好像被何詩妍看穿了,何詩妍根本就不吃我這一套,逼著我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這下我可咋辦?


    指望易強那個呆子主動來接我,哄我,根本就不可能的。


    我這可咋辦啊,難道真的要出去打工?我能做什麽?做老師,想都別想,其他的能做什麽?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一文有一種被何詩妍拿捏的屈辱感,她何詩妍不是不知道我李一文的真實的目的,她何詩妍就是故意順水推舟地整我,還說得那麽冠冕堂皇,好像要讓人對她感激得五體投地的樣子,其實她何詩妍最壞了,最會做表麵功夫了,氣死我了,關鍵還是易強這個呆子,真是恨死他了。


    李一文也不想卸妝,也不想洗澡,那個又髒又破的衛生間,她實在不想洗,昨天以為就臨時住兩天就會迴去的,就隨意找了個出租屋,現在李一文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應該找一個好一點的出租屋,她想還是應該換一個或者買一套小一點的房子了。


    李一文無聊地躺在出租屋的床上,這個木板床一點也不舒服,內心煩躁翻來覆去百無聊賴。她不知道明天該幹什麽?是真的要去準備一份簡曆嗎?


    李一文此時真想找個人聊聊?她突然想起了蘇偉,老實說,那個男人還是讓她蠻心動的,李一文感覺他就像能瞬間點燃起她激情的火藥,有一種能讓她飛上雲端的魔力。


    李一文發了個信息給蘇偉,蘇偉一直都沒有迴,李一文感覺很不爽,她很憋屈:男人都不可靠,吃幹抹淨就啥都不是了,真不是東西。


    突然她的電話響了,是薑佩華的,她急忙按下接聽鍵:“文文,你在哪?”薑佩華的聲音裏充滿著焦慮,跟平時歡快風趣完全不同,讓李一文於心不忍:“媽,我,我在出差。”李一文很沒有底氣地敷衍著。薑佩華說:“文文,你們的事情我知道點了,小兩口過日子能沒點磕磕碰碰嗎?鬧點矛盾就要離家出走,這日子還怎麽過下去?你們兩個就不能各讓一步啊?”


    李一文聽著薑佩華的絮絮叨叨,她忍不住淚流滿麵,她不知道怎麽跟薑佩華說清楚這件事情,好在薑佩華很快就把手機給了大俊,話筒裏傳來了大俊的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她內心更加一顫,她答應大俊明天陪大俊去兒童樂園玩,才心亂如麻地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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