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強從秦立明的認親宴結束後一個人迴到翊蓉新苑,李一文迴北巷天逸去了,今天下午澤宇建築的幾個主要成員,因為秦立明認親宴特地從北巷項目部趕迴濱海的。


    他今天晚上幾乎沒有喝酒,這段時間他極度鬱悶,投標失敗的陰影一直都困擾著他,盡管易剛以後再也沒對他說過什麽。


    剛才在秦立明的認親宴上,易剛還特地跟他喝了一杯白酒,這是他們弟兄兩個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喝酒。喝完後,易剛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對他說了句:“事在人為,隻要盡力了就行,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別整天愁眉苦臉地放在臉上一副輸不起的樣子。”


    即便如此,他仍然難以釋懷,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是,這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易強悶悶不樂地坐在翊蓉新苑10棟1001室,他自己家裏的客廳沙發上,又仔細地把這次投標的細節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仍然沒想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歎了口氣,站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洗澡睡覺。


    突然,他發現沙發側麵立杆台燈的燈罩下麵有個小紅點,這個小紅點非常隱蔽也很微弱,如果不注意是根本就看不出的,他疑惑地走過去,彎下腰,他嚇了一大跳,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是機電安裝專業的工程師,對弱電係統並不陌生,他馬上認出這是一個跟台燈電路聯在一起的受遠程無線控製的微型針孔攝像頭,他馬上拆下這個微型攝像頭,他又把室內的燈光全部關閉,打開手機的拍照功能,很細心地一小塊一小塊地仔仔細細地巡查了一遍。


    當他從客廳、兩個臥室裏一下子找出六個攝像頭時,他一下子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這到底是誰幹的?李一文?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有這個本事。


    他又對著桌上的那些攝像頭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每個攝像頭都有一張12g的大容量sd卡,他馬上打開自己的手提電腦,把每張卡都在電腦上讀取了後,冷汗直冒,又怒火中燒。


    這些卡裏記錄的都是在這間房子裏發生的不堪入目的事情,還有一段就是他那天晚上在客廳沙發上修改商務標報價的視頻,裏麵非常清晰地看到他的電腦屏幕上的內容。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麽這次標書泄密的根源。


    最讓他憤怒的是,就在昨天晚上李一文居然叫一個男人迴來,盡管什麽都沒有發生,但顯然李一文跟這個男人關係非同一般,他馬上打電話給李一文。


    易家村住宅樓二樓他們的臥室裏,李一文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被他的電話吵醒,隻聽見易強的咆哮的怒吼聲:“李一文,你幹的好事!”李一文皺著眉頭,她看了下手機,是易強的電話,


    “易強,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發什麽神經?”李一文氣唿唿地罵道。


    “睡什麽睡?你的家被人監控了,你知道嗎?”易強顯然是真的生氣了,他怒吼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的家被什麽人監控了,你吃錯藥了吧,這大半夜的,吼什麽吼?”李一文沒好氣的罵道,她真的生氣了,她恨死這個家夥了,好端端的把她的覺吵了。


    易強掛斷電話,打開微信視頻,畫麵上是桌上一堆電子零件,易強說:“看到了嗎?這是針孔攝像頭,在我們家裏發現的,”


    “什麽什麽?我們家有針孔攝像頭?沒搞錯吧?你裝這些東西幹什麽?”李一文此時已經徹底清醒了,她一骨碌地從床上坐起來。


    “我有病啊,我裝這些?誰在我們家裝的?你想一下,我們家還有誰有鑰匙?還有那些畫麵,簡直不堪入目,你明天必須要迴濱海,我在家修改標書也被這個攝像頭拍到了。”易強一口氣說完,讓李一文大吃一驚,傻愣愣地盯著手機屏幕,冷汗直冒。


    “視頻上還有什麽?”李一文急忙問,她已經明顯地感覺事態很嚴重了,如果這是真的,她在家裏的一言一行都在別人的監控下,這讓她不寒而栗。


    “大部分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這些人真是畜生不如,你明天迴來看看就知道了,還有就是你昨天晚上在家裏約會老情人的畫麵,李一文,你真可以啊,看不出啊。外麵還養著一個小白臉啊。”易強掩飾不住的憤怒,譏諷道,


    李一文無地自容,她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她仔細迴想一下,幸虧昨天沒幹什麽出格的事情,但是半夜把別的男人招迴家來,這也是不可饒恕的,她有口難辯,羞愧難當。雙手捂著臉趴在雙腿間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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