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剛今天整個一下午一直都處於緊張狀態中。


    他一方麵非常擔憂吳斌會在何家莊派出所受到傷害,又擔憂何詩妍的身體會有什麽狀況,還擔心胡月月傷勢,到現在他基本上安下心來。


    他馬上就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就跟何詩妍說了一聲,出去買了點吃的喝的,自己匆忙買了幾個點心,填了一下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又來到何詩妍的病房,他看到何詩妍已經睡著了,就隻好來到胡月月的病房,胡月月的媽媽和姐姐已經來了,他隻得滿懷愧疚地跟她們打了個招唿,把手裏買的麵包、蛋糕和一些水果零食和飲料放了一些在胡月月的床頭,就告辭出來了。


    他在醫院大廳裏接到薑佩華的電話,二嬸他們已經快到淮城高速出口了,他把人民醫院的詳細地址告訴二嬸之後就掛了電話。


    他正準備向何詩妍的病房走去,電話響了,是吳斌的電話:“剛哥,派出所已經把我放出來了,這些人真操蛋,你和嫂子怎麽樣?胡月月怎麽樣?你們在哪裏?”


    “吳斌,你沒事吧,派出所裏有沒有為難你?我們還好,現在在淮城人民醫院,”易剛最擔心的是吳斌會在派出所裏吃虧。


    吳斌說:“我還好啊,派出所的那幫小扒菜,他們那幾下根本就奈何不了我的,你不知道我是特種兵出身,抗擊打能力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好了,我馬上打車就來醫院找你們。”


    他聽出來了,吳斌還是遭遇了傷害,兄弟受委屈,他肯定非常難受,他很氣憤,這些人真是黑白不分啊。


    他正想著,他的電話又響了,是一個淮城當地的陌生號碼:“你好,是易總嗎,我是東城分局的韓長江,是淮城東城分局的局長,我們接到上級指示,關於何家莊派出所違規辦案,我們分局非常重視,現在已經把受害人吳斌先生按照辦案程序先行釋放了,對盤踞在何家莊的黑社會流氓團夥的頭目何家堯和何家富進行了強製傳喚,現已受到我局的控製,


    分局對易總在何家莊受到的不公正的遭遇非常重視,現在正式向你和你的家人表示道歉,希望易總原諒。”易剛知道,他嶽母已經對淮城有關方麵施加了壓力,才會有這樣的結果,他想,要是普通的老百姓呢?而且這個韓局長隻字不提何家莊派出所的錯誤行為,他隻能無奈地苦笑,隻好客氣地敷衍了幾句,懶得再跟這個韓局多廢話,匆匆掛斷了電話。


    胡月月又打來了電話,說有兩個警察要找她問話,她有點害怕。易剛隻得又急急忙忙地趕到胡月月的病房,看到病房裏有兩個民警,在對胡月月做著詢問筆錄,他也不便於打擾,隻得在外麵等候。


    這時,吳斌已經到了醫院,他看到吳斌的狀態還好,並沒有吃什麽大虧,才稍微安心了點,正說著話,薑佩華手裏提著一個大方便袋走了過來,


    他趕忙迎接上去,薑佩華一見到何詩妍,就急急忙忙地上前問長問短,還反複地追問,何詩妍有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又問易剛醫生怎麽說,易剛隻好不厭其煩地把何詩妍的情況詳細地跟薑佩華說了一遍,她才稍微放心。她又忙前忙後地為何詩妍換衣服、洗水果,易剛也不打擾她,免得遭白眼。


    他隻好跟吳斌退出病房,沒一會就看到段恩禹帶著一個保鏢還有一個穿著西裝領帶估計應該是律師的人,身後還跟著一個保姆匆匆趕來,讓易剛紮實嚇了一跳,忙迎上去問:“段總,你這是幹嘛啊?準備把淮城給他們端了嗎?哈哈”。


    段恩禹也不說話,拉著易剛就向胡月月的病房走去,到了胡月月的病房,正好兩個問話的警察已經做完了筆錄。段恩禹一把抓住那個領頭的警察就要問情況,警察甩開段恩禹的手,冷冷地說:“這位先生,你是胡月月的家屬?胡月月受故意傷害的案件正在辦理中,我們暫時無法提供情況,具體的情況請去分局了解吧。”段恩禹隻好作罷,


    他走進胡月月的病房,見到胡月月一把拉住她的手,老淚縱橫,連聲說著:“寶貝,你受苦了。”聽得易剛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那個律師又跟胡月月了解了一下情況,胡月月慢聲細氣地向律師仔仔細細地說了大半天,段恩禹迴頭指示那個律師,要他盡快去東城分局了解案情,有情況立即向他盡快匯報,律師走後,段恩禹又把保姆介紹給胡月月,要保姆這幾天全力服侍胡月月。


    胡月月的媽媽和姐姐,悄悄地拉過易剛問:“這就是那個段老板?”易剛苦笑著點點頭。


    胡月月的姐姐用不屑的眼光瞄了一眼段恩禹,鼻子裏哼了一聲:“月月怎麽找了這麽老的一個老頭?”胡月月的媽媽狠狠地瞪了胡月月的姐姐一眼說:“老怎麽了?老點會知道疼人,看得出,這個老段對月兒這丫頭確實是真心的。”她喜滋滋地看著段恩禹拉著胡月月的手噓寒問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易剛實在看不下去,打了個招唿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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