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蓉的g&l基金總部在美國紐約華爾街,g&l基金的很多工作都需要她去處理,這段時間她長時間在濱海,耽誤了她的很多工作,最近天澤集團的工作運營良好,易剛也出來工作了,她就打算先迴北美了。


    何詩妍把翊蓉新苑12棟最後一套140平米四房兩廳兩衛雙陽台的大公寓劃歸她的名下,並按照她的喜好進行了裝修,郭芙蓉搬進去住了幾天感覺很滿意,何詩妍對她說:“翊蓉新苑是天翊早期開發的高端樓盤,也是你的家,不僅僅是一種情懷,也是一種牽掛,是對家的情思,這也是我和易剛是送給你三十二歲生日禮物。”郭芙蓉也不推辭,她在濱海有個落腳點今後有機會也可以經常迴來看看。


    至於郭家的原來那套住宅,仍然著保持原樣,何詩妍安排專人經常打掃整理,那套房子承擔著太多的記憶和傷心往事,即便易剛迴去都很傷感,郭芙蓉自己更加不忍心迴去,那就暫時放著吧。


    姐妹倆那幾天,都在郭芙蓉的新居裏同枕共眠,促膝長談,感歎這些年來的世事變換,她們從童年往事,到青年歡樂,再到這次共同並肩麵對天澤危機,有歡笑,也有傷感,但始終不敢觸及的一個人就是易剛。


    當初易剛來郭家澤宇建築工作的時候才二十五歲,郭芙蓉二十四歲,何詩妍二十六歲,一晃八年了,八年來天澤集團由小到大,由弱到強,現在已經發展成一個巨無霸的綜合性集團公司了。


    郭芙蓉給自己和何詩妍分別倒了一杯紅酒,端起紅酒搖晃著,她幽幽地說:“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何詩妍看著紅酒杯:“你當初為什麽不要他?真的是阿姨的婚姻給你帶來的恐懼嗎?”


    郭芙蓉歎了一口氣說:“小時候都是你讓著我,什麽東西都讓給我。”


    何詩妍瞪大眼睛看著她。郭芙蓉繼續憂傷地迴憶著往事:“你記得有一天,他喝醉了,我一個人弄不動他,我就打電話給你,你來了,我們姐妹倆共同攙扶著他走迴去,你個子高,力氣也比我大,你扶著他,我走在你們的後麵,我看到你們真的很般配,我當時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就問你,這個男人給你,你喜歡不喜歡?你當時說,好啊,你讓給我吧,這個男人是我喜歡的類型,”


    何詩妍很驚詫地看著她:“我當時以為你是一句玩笑話,我就是那麽隨口一說”


    “是啊,你這樣說,知道我當時多麽傷心嗎?”


    “還有一次,他在加班,我在窗口看到你給他搖扇子,你看他的眼神就不是看普通人的樣子,他要你走,你出門的時候還傷心落淚的樣子看得我很難過。我知道你那個時候就已經愛上他了。”


    何詩妍羞愧地低下頭,她想辯解什麽,又咽下去了。


    “我知道我的姐姐跟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了,我真的很傷心,也很心疼,如果是別的女人,我是不會讓的,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我的姐姐,你跟我不一樣,你沒有父母疼愛你,你以前所有的東西都讓著我,我不想讓你傷心。”


    郭芙蓉傷感了一下,又繼續說:“再加上我父母的婚姻,讓我越來越恐懼,我害怕,我的婚姻中假如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怎麽辦?假如那個人是我的親愛的姐姐會怎麽樣?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何詩妍一把抱住郭芙蓉,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


    “其實我到了紐約後,我就後悔了,我真的很後悔,但我隻能強忍著,盡可能地不去想他,我拚命地工作,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他後來打電話給我,要來美國找我,我拒絕了,我堅決讓他來找你,說你才是他最合適的伴侶,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我工作太忙了,他也是一個忙起來就不要命的人,我們是同一類型的人,而你不是,你才是他最合適的妻子,當然有這個想法的不僅僅是我,還有阿姨,阿姨現在認我做幹女兒了,我們現在仍然是一家人。”


    “妍妍,你們結婚吧,你結婚後,你還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家庭上,天澤現在已經很強大了,雖說經商肯定會有風險,相信他有足夠能力去應付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了,你們能幫我替我生個孩子我就感激不盡了。


    阿姨曾經跟我說,她要親自指導你,我建議她放棄了,我們家的女人不能都去經商,得有一個在家裏相夫教子。我和阿姨都不是這樣的人,我們隻適合商場。


    還有小媽張甜茹趁我還在濱海,這兩天找個合適的日子安排下葬吧,讓她老人家安息吧。”


    “心悅我本來準備讓她去哈佛留學的,現在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想法,她現在跟張桐發展得還好,張桐我已經安排人調查過他,這個人本質不算壞,之前查出他個人生活上不夠檢點,有富家子弟的習氣,不過我們還是向前看吧,就怕他今後還會犯同樣的錯誤,這也是我們擔心地方,阿姨這次這樣安排,就是要讓張桐和張家不要輕視心悅。”


    “何家瑞這次是難逃法律的嚴懲了,這個人身背那麽多條人命,包括易剛從三十幾層樓上摔下來也是他的主謀,幸虧他的命大,否則…..,,至於何家瑞的產業你必須要毫不猶豫地拿迴來,這是你應得的,不要有任何想法。我知道你心善,有些事有些人其實跟善良是沒有關係的。”


    何詩妍沉默了很久,她目視前方,幽幽地說:“你說,這天澤的女主人真的是很好做的嗎?”


    郭芙蓉笑了,笑得很甜美,也很溫柔:“怎麽?怕了?你想聽我的真實話?還是我給你虛假的說教?”


    何詩妍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你說什麽都可以。” 。


    郭芙蓉一臉嚴肅,她說:“天澤集團的女主人確實不好做,欲戴皇冠必受其重,因為你既是一位母儀天下的女王,又是一個兼顧並重的勤務員,所以你要時刻都要表現出你的寬容大度和雍容華貴,還要有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精明和真誠;沒人會去在乎你想什麽,但你一定要了解別人會做什麽;你要時刻對人家笑容滿麵,但切不可表現出刻薄冷漠。你可以虛偽,但也要把虛偽變成一種讓人家感激涕零的賞賜,你可以威嚴苛刻,也要把這種威嚴苛刻用和藹和包容表現出來,這麽說,你能理解嗎?”


    何詩妍幽怨地說:“而我隻僅僅是一個小女人,除了還有點善良外,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我其實很迷茫。”


    郭芙蓉抱抱她,說:“你行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姐妹倆喝掉一瓶紅酒後,相擁而眠,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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