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瑞被抓,讓段恩禹感覺心驚肉跳。


    他自認為是一個傳統商人,商人決戰在商場,是實力和智慧的戰鬥,智慧可以耍陰謀詭計,但犯罪是底線,采用犯罪手段謀取利益,算不得是正經商人所為,他是嗤之以鼻的,所以他早知道這個人早晚都會是這個下場。即便如此,他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


    幸虧胡月月的溫柔讓他稍微心情好些。他現在越來越離不開胡月月了,不僅僅是生活上,即便是在情感上,他也離不開她了。


    他自感年齡大了,精力和體力都不夠了,他解散了全部紅粉軍團,現在隻一心一意地好好地對待胡月月,胡月月跟那些女人不一樣,他給,她就拿著,不給她從來就不要不爭,而且要求不多,容易知足,在他看來單純得近乎傻,何況胡月月還那麽年輕貌美,膚質白皙,嬌弱無骨,還無怨無悔地滿足他對女人的一切癖好,由不得他不對胡月月發自內心的寵愛。


    大年初六,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段恩禹帶著胡月月跟張浩霖在南郊天瑞園度假村裏洗桑拿,胡月月不聲不響地替他們泡茶,動作輕柔,姿態優美,段恩禹用欣賞的眼神看著胡月月,滿是寵溺。


    張浩霖看看胡月月,迴頭問他:“你以後不打算再找了嗎?”


    段恩禹點點頭,歎口氣說:“老了,沒必要折騰了。”


    張浩霖睜大眼睛看著他說:“你能咽得下去這口氣?”


    段恩禹顯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從年前的資料顯示,天澤集團似乎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脆弱。你知道其背後是誰嗎?”


    “不就是郭家那丫頭嗎?” 張浩霖不屑一顧地說。“幾個小娃娃,能成什麽事情?”


    “你知道老何的事情嗎?”段恩禹轉移了話題。


    “他被抓了啊,我知道,這個人也太過分了點,手上幾條人命,這確實不是正經商人所為,黑又黑不到家,白也白不像,也不想正經做生意的,他不出事,誰出事?難怪他的生意做不大的,狠沒用到點子上去,善沒用到刀刃上。”張浩霖輕蔑地點評道。


    “對,你這個看法一針見血,這也是這個人的災禍的根源。估計這個人是出不來了。”段恩禹有點感歎。


    “如果老何出不來,他的產業你想最有可能落在誰的手上?”張浩霖看看這個大包廂,有點憂慮地說。


    “這還用說?何詩妍畢竟是他唯一的法定繼承人,可惜了,老何玩了一輩子,最後還是乖乖地白送給人家啊。”段恩禹惋惜地說。


    “老段,這不是便宜了那小子?”張浩霖很不服氣。


    “老何最值錢的產業就是這個南郊的天瑞園,這個項目本來就是人家易剛花了一個億做起來的,怎麽?你有想法?”段恩禹詫異地看著他說。


    “這也就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我想把這個園子拿下來,我們兩家合玩。”張浩霖得意地一笑,故作神秘地說:“其實我已經布局了,我想一口吞下,但我也想帶著你一起玩,你看如何?”


    段恩禹沉吟了半天,想了想說:“你有什麽計劃?”


    何家瑞被抓後,何詩妍安排孫學誌擔任何家瑞的辯護律師的事情,易剛是默認的,隨著案件審理的深入,已經涉及到天澤集團,按照司法利益迴避原則,孫學誌才放棄擔任何家瑞的律師,現在的律師也是孫學誌幫忙找的,對此,易剛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這是何詩妍自己的事情,他不想給她太多的壓力。


    對於南郊原屬天澤旗下的天瑞園,易剛一直都在思考,這個項目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他有點投鼠忌器,他不知道要不要拿迴來?他需要顧及何詩妍的情感,現在幾乎斷定,就憑何家瑞身上背著幾條人命,何家瑞這輩子是不可能再走出監獄大門了。如果那樣,不是讓其他人占了便宜嗎?這口氣無論如何都讓易剛咽不下去。


    他很想跟何詩妍談談這件事,但何詩妍最近確實很忙,從年初三從市府家屬大院吃完晚飯迴來後,何詩妍就投入了工作狀態中。


    對於工作上的事情,易剛從來不幹預,她不說,他肯定不會問,她如果想讓他知道,自然會告訴他,這是一種尊重。同樣是工作紀律。


    年初八下午,易心悅迴來對易剛說:“哥,張桐想見你。”說完她有點怯生生地看著他。


    “他見我幹什麽?談你們的事情?你們的事情我又不幹預,再說現在好像並沒有要到見家長的時候吧。”易剛有點疑惑。


    “哥,你就說,見不見吧?”易心悅嬌嗔道。


    “你看我現在這樣,吃也不能吃,喝也喝不了,咋見?”易剛為難地說。


    “張桐說,他就在翊蓉新苑門口老貓咖啡廳裏跟你談點事情。”


    “好吧。我同意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煩躁的都市,你讓我如何抵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邗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邗之並收藏煩躁的都市,你讓我如何抵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