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不語空辭樹,流水無情自入池。大妖不妖,妖不下去了。


    這一天,書院全體師生都到了淩霄殿前的十萬畝大廣場。


    為師生們帶路的四個傀儡是商盈虛商傀商儡、遲君永永傀永儡,為書院護衛的是已經被屠滅的六定教教主遲君永的二十一萬多戰魈和五十多萬戰儡——遲君永變成傀儡了,他的藏匿也被全部清理盡淨,為新時代奉獻一切。其中,六定教的幾茬巨頭,除了沒死的四個明和當了坯子的呂一口,都在隊列中。


    廣場正中間,師生們分成三排,先生們在前,新生們在後,中間是十六位本次把顛倒了的天地再顛倒迴來的核心戰略力量。


    三位大國師被一大群具儡簇擁著,快步而來,站在書院師生身後。具儡消失,戰儡消失,戰魈消失,大國師們都不說話,靜靜站立。


    徐通揚前出,站在隊前:“我宣布,本次征伐,到此全勝!我交還天庭大元帥金印、鎧甲,迴歸三太生員本位。請聞祭酒出列,收迴帥印、鎧甲!”


    半空飄過來一個包袱和一顆大印,聞先生前出、伸手接住,轉身:“請卸任大元帥退迴隊中!大家一起,給卸任大元帥鞠躬!”


    全體鞠躬,徐通揚停住,轉身,還禮,退迴隊中。


    聞祭酒:“生員徐通揚出列,宣讀玉皇詔書!諸位,現在可以明明白白告訴大家了,昆侖山別院,那位昆侖靈,就是玉皇。他一直和咱們戰鬥在一起,和我們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他清楚咱們的每一場爭戰!”


    徐通揚站在聞先生身旁。


    聞先生:“徐通揚,既然皇上給你有專門的詔書,你就站著宣讀,讓大家都聆聽天音!”


    那個好久不見的小盒子從空中飄落,橫在徐通揚手中。


    徐通揚打開,滿臉驚異,聞先生湊過去看,也是一臉驚訝。


    徐通揚:“先生,怎麽辦?”


    聞先生:“宣詔!”


    徐通揚滿臉猶豫不決,驚得所有人都不知所措、不明就裏。


    徐通揚臉上終於顯出決然神情,琅聲宣讀:


    罪己詔


    天庭之立,化育萬物,生生不息;大道至簡,宜生宜長,絕非偏倚顛倒。


    何期陰陽失序,黑白混淆:冠蓋如雲,非宵小不能立足,衙門高聳,非賊盜難以苟活?


    為政者豈容輕言疏忽?已致板蕩無邊,其實罪在一人。故,自我囚禁三千年,以儆效尤,以戒永遠。


    能吏難得清廉,廉吏多為庸夫;居高位者,未久已成狂妄貪鄙,握權要者,何時化為豺虎妖異?


    誠望後來者驚之戒之,切勿重蹈覆轍。


    商盈虛、遲君永二僚,從不可懼,甚可懼者,天庭之中,官衙之內。


    徐氏通揚,率群英批亢搗虛,功可勸進,品可正人,願其取我而代之,為天地立心,為生靈正神,為大道證正,為八方九霄正品。


    新任玉皇,普天之下,宜敬之重之。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也都目瞪口呆。


    原來,這是禪讓詔書!


    徐通揚把詔書高舉過頂,轉身,前行三十步,下跪,高聲:


    “三太生員徐通揚,在此對天明誓:今生今世,絕無貪圖高位之癡心妄想!隻有一念,天下太平,民生平順!自今日始,惟願完成學業,如能當一個書院先生,平生之願,足矣!取代之事,絕不敢為,也絕不可為!如不能如願,請皇上當場賜死,不敢怨悔!”


    跪伏在地,伏而不起。


    手上的詔書還捧著,卻慢慢離開手掌,飄然而起,在大家頭頂上三尺左右,繞著所有人轉了一圈兒,又到徐通揚頭頂,慢慢消失。


    好大一陣,聞先生似乎醒了過來,拉起徐通揚,對大家:“這件事過去了,皇上收迴了詔書,徐通揚還是徐通揚!現在,大家祝賀徐通揚吧,咱們的徐頭,又迴到了咱們中間!解散,先祝賀,再說別的!”


    徐通揚頻頻抱拳、鞠躬,淚流滿麵。快步走到老爹麵前,跪倒:“爹,別怪三兒不孝,學業完成後,就可以膝下承歡了!”


    徐彥若拉起來,拍拍肩膀,笑道:“別哭了,都大孩子了,不成體統。還不見過崔伯父和包叔叔!”


    徐通揚給崔遠磕頭,被強力拉住:“三兒,你可別折煞我這把老骨頭,還是免了吧。你穿大帥服的話,伯父還得給你磕一個呢!”


    徐通揚給崔遠作揖之後,又要給包九重磕頭,也被拉住:“徐公子,咱爺兒倆交情厚,別多禮了。有時間,大喝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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