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揚說了三玄要酒喝的事,大家一陣歡唿。


    亂黨:“這是那對老夫妻覺得對不起咱們,贖罪來了。天呐,又要發大財了!”


    定下了日子,雙方就會如約而至。


    金銀洞上空,一邊是三玄,一邊是虞先生、徐通揚、大將軍、亂黨。長案上,三十壇南太行。


    三玄是不是遲君永、遲一步、郗如空,走著看。


    徐通揚:“請問三位前輩,是不是先喝酒,喝過了,再說些別的?”


    玄冰:“這裏邊的水,就是酒?幹嘛叫酒,不叫湯?”


    虞先生:“這個,是人類在瞎拽,沒什麽意思。把加了各種亂七八糟東西煮一煮,叫湯,有時候也叫熱水、開水,有些也加了東西,弄熟以後,叫酒。”


    玄雪:“你們這個南太行,怎麽加的?加了什麽東西?”


    虞先生不該和三玄這類根本沒有過和人類打交道經曆的山妖,說什麽技術問題,完全是對牛彈琴,聽了玄雪之問,知道自己魯莽了,笑道:“這是我們徐頭搞出來的,還是聽聽他的說法吧,我是不知道他加了什麽。”


    徐通揚:“三位,一種丸子,做酒的丸子。”掏出酒丸子瓶,伸手,三片小冰塊落在手心裏,變成三個盤子,開瓶,一個盤子一顆。


    三個冰盤子飄到三弦麵前。


    徐通揚:“這種丸子,也可以直接吃。”


    酒丸子瓶裏跳出一顆,直接進嘴,咽下。又有三顆跳出來,虞先生、大將軍、亂黨都吃了。


    徐通揚:“三位,可以把盤子裏的酒丸子先吃下,吃過以後,肚子裏會感覺熱乎乎的,有點兒舒暢。還會感覺很有力氣。”


    三玄互相看看,三顆酒丸子分別跳起來,入口。呆愣一陣,都是滿臉興奮。臉也不那麽白得一片死氣沉沉、朝不保夕了,但是,要說有臉上血色了,還相去萬裏。


    徐通揚開封,泥封、木塞定在案上,酒壇自起,找到嘴,壇底上翻,酒入口,半壇,酒壇自迴,壇口中酒出如拇指,進口,直到壇中無酒可出。酒壇飄起來,壇底朝下,可勁兒搖動,滴酒不下,空壇迴到原位,木塞泥封自起,歸位。


    玄風:“這是風中神定之功,小主人,你的戰力,半年以後,就超過老主人了。這有點不可思議,跟誰學的這門神功?這個人一定讓我們見見!”


    徐通揚:“是咱們書院的一位副祭酒,他有要務在身,如今不在玄冰山。據寧先生說,是他自創的功法,不知道是受之於人,不能說出來,還是確實是他自創。既然前輩能叫出名號,說明,這項功夫練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稱為神功,不過,我這樣的,就是個喝酒的小玩意兒,淺陋之極,不過博三位一笑罷了。請三位海涵。”


    三玄同時出招,過程和徐通揚的一模一樣,分毫不爽,三壇酒都進了肚子。臉上更加興奮,眼裏瞅著剩下的酒壇子,滿是熱望、巴望。


    虞、呂、黨三個,也依樣葫蘆。


    徐通揚:“看出來了,三位還想再來一壇。不過,喝酒有個毛病,喝得多了,就會睡很久,多的,能睡十天半月都醒不來。三位前輩看,是我們說說話,然後,接著喝呢,還是先過過嘴癮,再喝一壇,再說別的?”


    玄風:“我們三個,一次三壇,喝過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問什麽就問什麽。比如這風中神定,寰宇之內,不會有幾個在我玄冰山三靈之上。那老家夥比我仨強那麽一點兒,可惜,見不著了。”


    既然如此明快,那就喝吧,隻是,才一壇下肚,三玄就改成三靈了,有點兒讓人跟不上節奏。


    一玄三壇,都是酒光光。三玄根本臉不紅,也沒有絲毫醉酒的意思,那臉皮,還是那麽白森森一片小白布片子,隻是,眼裏的邪氣,似乎有所收斂。


    玄冰:“徐頭,要麽,再來一壇?”


    徐通揚:“請三位見諒,隻能明天再喝了。萬一醉倒了,三千年還沒過幾個月,就開始了十萬年修煉,我可對不起老主人。”


    玄冰:“好吧,想問什麽,看著老主人的麵子上,說一些。”


    徐通揚看看虞先生,轉頭,看看大將軍亂黨。


    看著三玄,笑道:“不敢胡亂問,就問問這風中神定,功夫再高一些的話,會是什麽樣。自然,三位如果不便相告,咱們再問別的,絕對不敢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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