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轉眼間,徐通揚、虞先生們從姚清別院返迴三太,已經三個月了,大家反複、激烈爭論怎麽和遲君永的六定教爭奪天庭。


    有人主張繼續韜光養晦,真正的理由很簡單,此前就是這麽過來的,按部就班最好,別輕易找事兒,免得死得太難看。


    有人主張這就殺過去,屠滅幹淨。理由是,既然六定教五大巨頭去其三,說明遲君永邪教武裝集團的戰力,也就這個樣兒了,沒什麽值得害怕的。


    乖神被直接送到了蓬萊別院,跟三位大國師和淩光王老夫妻四家住在一起。徐崔包三家的幾個哥哥、姐妹現在已經成了人間的武功高手,當個小教頭,綽綽有餘,更不乏生員們配製的靈丹妙藥。


    送人的是屠八荒和徐嘉卉、崔一、包淩霄、朱懷音——四個被通知,到了姚清別院。五個還是從海裏來迴,先往南下海、出水就隱身,生怕被六定教的斥候什麽的看到。


    迴到書院,徐嘉卉不參與任何討論,一頭紮進三太藏經廳,沒日沒夜。時不時拉住任何一個生員問東問西,連屠八荒也動不動被拉走。


    今天,她被強行摁到大廣場的地上,參加全院師生關於書院前途的大辯論。


    這是聞祭酒的主意,隻有這麽敞開了反反複複掰扯清楚,全方位無死角弄明白從書院到整個環宇的大背景,才會有大視野、大格局、大戰略,憑此,奪取最終的決定性勝利。隻有這樣,大家才能同心同德,把下半截的使命完成。


    今天,幾乎所有的大,都在此前的大論戰中基本解決了,整個書院群情振奮,往下,就是看怎麽出手最有利了。


    聞祭酒說了開場白,看看散漫而坐的全體師生,坐到地麵。


    不等聞祭酒坐穩當,屠八荒跳了起來,拳頭揮舞:


    “她奶奶那個王八腿兒!想不到,老娘成了改天換地大英雄了!怎麽樣?我屠八荒放著大都督不幹,來到咱們這個小小書院,有先見之明吧?不管你們佩服不佩服,我屠八荒最近越來越佩服自己了!


    “還亂說個球!有什麽好嘚嘚的?都嘚嘚半年多了,還不是坐得屁股疼,一鍋亂燉?有幾句話說到點子上了?除了會看幾本書,真遇到事兒,屁都不是!就是一群糊塗蛋,就是一個遲一步,除了沒有三十六個女兒,最多算個遲一步!


    “一句話,聽徐通揚的不就是了?誰說不聽,滾出來,跟老娘走幾招!


    “怎麽著?低什麽狗頭?哪一迴,不是聽徐頭的,越聽越得勁兒?還想得勁兒,就聽徐頭的!怎麽打,怎麽打得贏,誰敢說,他比徐頭厲害?裝什麽……”


    胡靈起身:“小乖,聞祭酒是讓大家……”


    屠八荒:“得,太後,我不說了,現在心情差不多過得去了。太後,你再忍一會兒,讓我過過老癮,行不行?你想憋死我?”哈哈大笑,坐地。


    白先生起身:“依我看,小乖有一點說得很好。三個月了,徐頭就沒說過幾句話,咱們聽聽他的,看是個什麽說法。徐通揚,你最近怎麽不大說話?有心思?”


    徐通揚起身,抱拳讓白先生坐下,把所有生員和先生看一遍,說:


    “咱們這是在決定天地之間此後千年萬年幾十萬年未來的走向,諸位先生,徐通揚一個小小生員,哪敢不先好好聽聽先生們的高見,就出來高談闊論?先生們三個月以來各抒己見,徐通揚大受啟發,也說說我的一點兒小看法……”


    寧先生起身,擺手:“你先等等,坐下,對。我想問兩個最直接最簡單的,請所有師生各抒己見,別藏著掖著。試問:第一,六定教怎麽一直不來打我們?第二,什麽時候會來?這第二問,請給個大致的時間,並說出自己的理由。問是我問的,最後迴答。不,在徐通揚說話之前,迴答。徐通揚,我和聞祭酒讓你迴答之前,你不許說話。”說完,坐地。


    虞先生起身:“我真不是這塊料,也得說說不是,臉皮厚,不怕丟人。我虞先生看來,遲君永這個龜孫子,跟他兄弟遲一步一個熊樣,隻是個土財主,真遇到正經對手,他隻能裝死狗。要不,老虞怎麽會一直主張殺過去,碾壓、踏平,幹脆利索!


    “寧無聲,你的兩問,我都答了。我看,等死在書院,六定教那幫雜碎也不會來攻打書院。遲一步會來,也來過,那是喝酒、養傷,不是來掄拳頭。”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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