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又是互相看看。什麽事都眼神交流,確實太麻煩了。主要是浪費時間,遇到了大高手,就這麽一看,說不定就此性命不保。


    一把抓:“你解開那倆宮奴試試。我不大敢信。”


    徐通揚手朝後一指,倆宮奴同時落地。第九盤伸手,兩個又綁著吊起來。徐通揚再指,兩個再落地。


    老夫妻同時點頭,第九盤:“寰宇之內,唯你一人!從此以後,我老夫妻一定屠殺,不死不休。”語氣非常平靜。


    徐通揚:“既然以生死相判,那麽,我姐弟隻能奉陪到底了。”


    至此,連個宮奴的身份也不可能得到了,除了決戰,退無可退。


    一把抓:“半個月沒有吃魚,也還是那麽神氣活現,看來,不吃也行。你犯了大錯,這就得和我們老夫妻真刀真槍打一架。僥幸不輸,你姐弟,都留在這裏當宮奴,萬魂宮沒有賠本。不幸敗北,聚魂宮裏放得下你倆。”


    這是向後大大地退了一步,是真是假,不得而知。這種事,最好根本不信,免得死的時候後悔。


    第九盤:“是吃過魚再打,還是現在開工,這點兒,聽你徐公子徐頭的。也算我們仁至義盡。”


    徐通揚:“那就先吃魚吧。先說好了,開工之前,我得把姐姐放一個自以為安全的地方,這地方,隻能在萬魂宮,沒別處能去。”


    老夫妻落地,第九盤:“走吧,魚道。我倆就看著你倆抓魚烤魚吃魚。”


    現在沒了笛子,抓魚成了大問題。


    徐通揚:“我的笛子在聚魂宮,這就取迴來。”


    龜儡過去,鑽到通天棍捅出來的洞裏,堵得嚴嚴實實,笛子飄飄悠悠而來。眼看著它伸長、變粗,伸向魚道,徐嘉卉瞪大了雙眼。盡管已經聽過弟弟的描述,真的看見了,還是張著嘴看,滿臉的不可思議。


    奇怪的是,管子剛剛下水,就有巨大的推力順著管洞湧了上來,措手不及中,管口這邊唿啦啦衝出十幾個黑衣人,不等地麵上四人有所反應,就被團團包圍。管子變笛子,插迴徐通揚後腰。


    四人,兩兩都是不自覺動作,背靠背。


    徐通揚看看周圍,發現了任何在,知道是誰到了。


    呂一口和書院師生一樣,是掐著點兒到的,隻是比書院師生們晚了大半天。呂一口等十六人為了尋找任何在,在周圍找,輕易就到了師生們駐留的大島上。因此,呂一口同時見到了遲一步和杏花天桃花雲。


    趕開書院師生和屠八荒,隻留下任何在,呂一口詢問遲一步——不是審問,遲一步看見這個橫蠻的女人既十分厭惡又萬分恐懼,隻能把書院裏看到的情況一一說明。問他們是怎麽出來的,一無所知。問關開郎虛負,遲一步一口咬定,是和關開郎虛負一起來到這個島上的,兩個醒來以後,也不打招唿,自己走了。


    這是徐通揚的花招,弄倆具儡,變成二人模樣,然後,走開,消失。騙以前的遲一步,根本不行,對現在的遲一步,百發百中。


    呂一口詢問徐通揚,讓杏花天來迴答。


    杏花天現在心膽俱裂,隻好老老實實說自己見到的、沒忘記的情況。蛇靈也被留了下來,崔一還專門交代,隻許好好迴答。呂一口問完杏花天,一腳把蛇靈踢出三四十丈:“滾開!”


    蛇靈哇哇大哭,說是婊子打娘親,這女流氓不得好死,呂一口權當沒聽見。這事兒,最好是杏花天桃花雲來辦,可惜,這倆賤貨今天沒有表現機會。


    呂一口根本不看書院師生,也不跟屠八荒打招唿,寧無聲就更不算一迴事了。


    書院這次除了十五個生員,就是屠八荒、任何在、寧無聲三個副督,其他人,因為生員暫時取消了休假,都迴書院各自過自己小日子去了。


    呂一口帶著任何在走了,師生們隻能幹看著。


    徐通揚看了一圈,老兩口毫無動手的意味,就問任何在:“城堡,任副督,任侍郎,我是徐通揚,也是侍郎、副督,還是書院生員。這一幫何人,你因何和他們一起把我圍住,意欲何為,請說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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