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萬:“嗬,徐頭,長得倒是有模有樣。聽說,你上次不敢跟武長風他們動手,是膽子不行,還是曆練不夠?戰傀很棒嘛!那樣吧,別推辭了,接我三招。接得住,十六個生員都可以接著修習學業,接不住,都在書院當戰傀戰儡。動手吧。”


    徐通揚朝花十萬鞠躬:“侍郎大人!書院生員,拳腳不上台麵,但是,至少,我們的傀儡絕藝,還算看得過眼。大人因拳腳一門課不行,就要把我們十六個一起製成傀儡,請問,這是天庭的意思,還是大人一時興起?邢侍郎,您也是這個意思?”


    邢威:“不錯,書院不要笨蛋,更不養廢物。拳腳是基礎的基礎,拳腳不行嘛,一切白搭。有命沒命,看拳腳吧。”


    徐通揚看看十七個師生,說:“如此說來,此戰,是我們十六個生員的保命之戰了?那麽試問,這位花十萬敗在我的手下,死在我的手中,我是否有罪?一個考察生員拳腳的天庭大員,拳腳一無是處,她該當何罪?既然是生死之戰,這個花十萬,敢不敢跟我徐通揚簽訂生死狀?督查團敢不敢在狀子上簽字畫押?”


    花十萬前出三步:“邢侍郎,出生死狀!我先簽字畫押!”


    邢威:“花侍郎,你看……”


    花十萬:“看什麽看?出狀!”


    寧無聲手指一挑,一副細綢從空中落下:“狀子已成。花侍郎,別言而無信!”


    狀子落到邢威手中,他展開一看,上麵一百多個字,一篇精美的生死文書。後麵留下一大段空白,是二百多人簽字用的。眾人看看寧無聲,無不驚慕。花十萬一把搶過來,手中多了一支毛筆,一揮而就。


    伸手遞給徐通揚。徐通揚接過狀和筆,也寫上名字。接著是全體督查團成員,最後是書院師生。所有人簽完,寧無聲手指一挑,漫天彩綢飄然而下,落下來,人手一條。


    徐通揚接在手裏,對邢威:“邢侍郎,你帶團督查,天命在身,如有一個督查團成員死在三太,你都重罪在身,難逃懲處。請問,這麽久了,幾百個人,你們查到了什麽?除了大吃大喝,還幹過一些什麽正事?


    “一味追求對書院師生碾壓,豈不聞欲速則不達?你們好好問,我們好好答,務求實事求是,才是正道。敢問:你邢威不是準備來送命的吧?你應該知道,死在書院的人,書院都會製成傀儡,永遠指使、奴役。牙喜魂無辜打死數十位先生、數十位生員,剛剛的百萬戰傀,認識牙喜魂的,一定看見了。冷戰天突然動手,襲殺十三位先生,最後,也成了傀儡,認識他的人更多,也應該剛剛見過他的戰傀。


    “我們一再忍讓,爾等步步威逼,這是一定要步牙喜魂冷戰天後塵了。書院幾百萬傀儡,少你們這些不少,多你們這些不多。花十萬,比還是不比,動手之前,主動權還在你的手裏。”


    花十萬:“你敢威脅我?都退開三百步,先殺了這個狂妄小子再說!”


    邢威:“花侍郎,你看……”


    花十萬不看他,一躍到了半空;聞先生傳音:不許殺人;徐通揚迴音:不傷一根毫毛。


    花十萬在半空等徐通揚上去,徐通揚卻坐在地上看天:“沒打就溜,你花十萬就是這麽盡忠職守的?迴家抱孩子吧,別丟人現眼了。”


    手一伸,十八壇南太行從西方飛過來,師生們每人一壇,都開封,喝酒。花十萬早已忍無可忍,倏然而下,腳尖踢向徐通揚手裏的酒壇。一踢就中,酒壇粉碎,美酒灑了一地,碎壇片漫天飛舞,徐通揚卻哪裏都找不到了。


    半空,徐通揚頭頂一壇,兩手各托著一壇,笑道:“花侍郎,喝一壇?”花十萬一看,滿臉通紅,一聲嬌哼,拔地而起,大老遠就雙掌齊推,陣陣悶雷,風聲颯颯。徐通揚三個酒壇一起前出,頂開花十萬掌雷,撞了過來,一邊大喊:“花侍郎,看身後!”


    花十萬也聽到身後風緊,略一扭頭,後麵幾百個花十萬圍了上來,各出拳腳,轉眼把她上上下下圍成一團,滿眼都是自己身影,滿眼都是打過來的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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