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三歌洞,大家在一起喝酒慶賀,原來對空空老魔及其七大弟子的恐懼都少了許多。仍然看不清今天戰局的除了屠八荒,還有一大半生員,他們慶祝的實際上不是勝利而是空空老魔沒有乘勝追擊。


    盡管如此,大家見徐通揚和河先生寧先生白先生胡靈老崔小包都笑得合不攏嘴,也跟著高興。


    屠八荒喝了大半壇,走到徐通揚身後,問:“你說說,到底今天輸了還是贏了?怎麽贏的?咱們不能自己騙自己,對吧?”


    胡靈:“我說吧。最後一拳,是牙喜魂的魂打的,那個大家夥為什麽不還擊?為什麽一拳過後,徐通揚著急忙慌認輸?小乖,你離那麽近……”


    屠八荒丟了酒壇,拍手大叫:“俘虜了!你說,是俘虜了!”


    酒壇已經碎裂,十幾斤酒流了滿地,屠八荒踢開壇片子,再招來一壇,一掌切下壇口,往嘴裏倒灌。


    不理解怎麽勝利的幾個生員歡唿起來,亂黨:“原來如此,早知道,我出來罵罵老狗,也過過癮!”


    寧先生:“隻怕,瞞不過空空那個老家夥的眼睛。這家夥奸猾至極,不容易漏掉細節。”


    徐通揚:“信息過來了。老魔在追查大個子為什麽不還手,按在地上一個穴位挨著一個穴位檢查。看模樣,老魔對融識的理解還在門外,遠不能登堂入室,也不認為被一個傀儡打到要害,就會實現融識。”


    大家抱著酒壇一起來到天靈洞,天靈鏡上清清楚楚:七個弟子、八大戰儡圍著,大個子趴在一個長案上,空空老魔伸左手食指在它身上點來點去,翻過來,又是一通點驗。伸手一抓,把大戰儡扔出屋外,八大戰儡一起出來,四麵八方圍住,一起發起攻擊。


    盡管找不到任何原因,但是,空空老魔最終還是把大個子不接最後一拳的原因歸咎在它的係統不暢上,他認為一定是大個子什麽地方偶爾出了毛病,以至於不能及時應對。


    出了毛病肯定是真的,係統不暢也絲毫不假,是空空的那套係統不暢了,不是它的新係統不暢了。


    大個子以一敵八,屢敗屢戰,好幾次被撕成粉碎,也還是合體再戰,根本沒有毛病。最後,空空老魔選擇了繼續信任,九個大個子,大個子還是首領。這一夜,大個子沒有閑著,替徐通揚收了八個大個子,子時以後,九儡已經成了書院的戰鬥力。


    “空空老魔”,連九大戰儡也不知道這名頭的出處。其實,既然空空,他就不該還有後半截的老魔,有個老魔,他原本就不空空,就是說,空空不過是個噱頭,要麽騙人的花招,要麽自己騙自己罷了。


    卯初,雙方繼續對陣斷魂山麓,老魔還是那個架勢。書院這邊陣勢有些調整,徐通揚身後換成了河先生、白先生、太後,和寧先生三個對調過來了。屠八荒和大將軍實力較弱,而今天單打獨鬥的可能性大增。


    徐通揚:“老魔師徒果然守信。既然徐某定了時間,那就聽憑老魔決定怎麽打。九傀九儡之約,靈鷲山老魔,原本靠騙人過日子,自然可以不守,請劃出道來吧。”


    老魔:“小家夥兒,你還知道老夫來自靈鷲山?見識不淺嘛。那麽,請問,從哪裏得知?”


    徐通揚:“這個隱瞞不來,冷戰天送我七十個傀儡,從它們口中得知。隻是,無論怎麽打探空空二字什麽意思,它們一無所知。看來,你這三弟子冷戰天傻得有些過分。劃出道來吧,徐某現在不想知道你那麽多,哪一天當了我等師生的戰傀戰儡,一覽無餘。”


    老魔:“利口匹夫。小小奸巧,難登大雅。天地悠悠,何急之有?掌中之物,何妨把玩三年五載?如約,老子九儡,鬥你九傀。”


    九儡列陣,前一、中三,後五,中間三個互距三丈,後麵五個相互距十丈。


    聞先生傳音:巨輪陣。


    徐通揚迴應:明白。九儡已告知。


    徐通揚出九傀:牙傀、龜傀、鯊傀、蝦傀、鯨傀、墨(魚)傀、蛇靈、蛇(文虎)傀、蛇龍(文龍)。


    鯨傀、墨傀是包淩霄的戰傀,蛇傀、蛇龍是崔一的戰傀。蛇靈因為妖裏妖氣,小包老崔都不要,徐通揚隻能自己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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