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八荒忍痛跪著,一手握著另一手,鼻涕眼淚如黃河之水天上來,朝徐通揚跪行:“徐頭,徐大爺,徐男人,徐侍郎,徐爹,你是我親爹!救我,救救我……”疼得受不了,又打滾兒。


    先生們陸陸續續跑過來,二古一朱也來了。


    河先生問:“徐通揚,怎麽迴事?副督大人怎麽在你院子哭喊?是不是你害的?”


    梅大:“河先生,我們梅大梅二梅三聽見得最早,徐通揚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院子有一會兒了。”


    胡靈:“我到了以後,才看見徐通揚慌慌張張出來。河先生,咱們還是先看看怎麽迴事吧,我怕副督大人會疼死。”


    河先生:“誰會醫治?誰知道什麽傷情?”


    先生們都往後退,寧無聲退出了院子。


    河先生:“徐通揚,在你院子裏受了傷,你必須負責!”


    徐通揚蹲下來,拽住屠八荒胳膊:“你鬆一下手,我看看。”


    奇怪了,徐通揚一抓住屠八荒胳膊,不疼了。


    屠八荒開口:“掉了一根手指,你給我找找。”一個具儡過來,拿著毛巾給屠八荒擦臉,隨即消失。


    徐通揚掰屠八荒的手:“你讓我看看。還疼不疼了?”


    屠八荒拒絕:“掉了,已經掉了,你看什麽看?”


    徐通揚:“瞎說,你滾蛋!我怎麽看見沒掉?你這是搞什麽鬼?”一鬆手,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屠八荒低頭一看,那食指果然安然無恙,哪哪都不疼了,一滴血都沒流。


    河先生:“散了,各迴各家,睡覺去。”朝屠八荒施禮:“副督大人,我也走了。”一揮手,人群散盡。


    屠八荒坐地不語,半個時辰,才站起來,一腳踹開徐通揚房門:“你給我滾出來!”


    徐通揚就坐在當屋的椅子上,笑道:“應該你給我滾出來。副督大人,你該鬧明白,這是我家。”


    屠八荒見隻有一把椅子,手指一彈,一把和徐通揚的椅子一模一樣的椅子放在屁股下,坐下來,怒問:“你什麽鬼花招?下了什麽毒?老實交代,要不然,我脫光,追著你打!”


    徐通揚:“你這一個絕招,大庭廣眾麵前,還可以用一用,這麽個孤男寡女,你可以試試,那時候,疼的可就不僅僅是手指了。我看,你還是跪下說話合適一些,剛才叫我什麽來著?現在,膽肥了?別忘了,我沒有施治,毒還在,什麽時候發,在我不在你。要麽,你再疼一陣?”


    屠八荒的椅子消失,兩腿直接跪下,哭了,哽咽難言,說:“我……聽你的,太……疼了!”


    徐通揚:“真是小乖。等我高興了,告訴你是什麽毒。”說著,起身,蹲在屠八荒麵前,低聲:


    “三件事,第一,這簪子你千萬別動,再摸一下,五指爛掉,而且,會順著手腕,一直爛到五髒六腑,上到腦殼、下到腳底,直至渣都不剩。


    “你沒看,我也不敢摸?從今天起,一千個日日夜夜,毒解,簪子還是你的。第二,說話算數,你得教會生員幻象,有一個生員的幻象技藝不如你,我就在簪子上加毒。第三件,隔三差五,你得找借口讓我和老崔小包出去玩兒一天,隻要我暗示想出去了,你就得堅決辦好。


    “一旦搗亂,我會把你和你的奸夫結界在你的淫窩裏,等著院督冷戰天來領人。什麽結果,自己知道。”


    屠八荒根本不服,一臉的不情不願:“偷漢有什麽好怕的?我都偷了幾萬年了,自己不嫌丟人,冷戰天管這個爛事兒?他也是我奸夫。徐大爺,徐祖宗,這個你別嚇唬我。”


    徐通揚:“書院自古以來不許閑雜人等涉足,你給那麽多奸夫開了結界,這是死罪,要被書院全體師生摘魂、製成傀儡的。這是書院師生的最基本常識,你一點兒都不知道?你屋子裏現在就有三個,要麽,我給你鎖住,吆喝一聲,看什麽結果?”


    屠八荒以頭撞地:“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冷戰天這個狗娘養的,他是想哪一天直接弄死我!”


    徐通揚:“現在明白,不算晚。說,我的約法三章,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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