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三人之所願,隻是礙於臉皮薄,誰都不願意說明罷了,現在好了,聞先生把這件事辦得不顯山不露水,還是一氣嗬成。這次的咒語,三人學得更快,幾乎一遍就刻在了腦子裏。


    一個時辰,三人出水,聞先生已經不見蹤影。


    徐通揚:“先生這次應該是距離我們很遠了,路上說不定會遇到妖魔,看見了,咱仨先鬥一鬥再說。”


    崔一:“走吧,這裏沒有,一路向東,但願多見幾個。”


    包淩霄:“還是找個地方先吃一頓為好,你倆嘴不饞?”


    徐通揚:“那就去開封?要麽,野豬灘看看去?那裏不是有攤煎餅?咱仨吃一頓去?”


    崔一:“我看,阿裏山吃去。那麽遠,還是海島,說不定,很多美味呢。”


    無意之間,三人把稱唿都省去了。從原來的徐公子、公子爺、崔姑娘、包姑娘,再到後來的徐頭、老崔、小包,直至今天出水以後的徹底無稱唿,不經意間,三人都把自己當成一個整體的一部分了,應該說,達到了高於一個家庭的層次。


    其實,心意相通本身就比一家人高一大截兒,一家人隻能達到血脈相連、情感相通、互相關懷和掛念,某些時候和某些情況下也許可以達到片段的、零碎的心意相通,絕大多數都是建立在相知、揣測、判斷的基礎上。靈魂級別的心意相通,人類還缺少一段高級咒語和一坑隱秘於地下的山泉。


    三人都很清楚,先生的要求是隱身,既然不能現身於人世間,那麽,吃什麽都是妄想。可以吃飯的地方在那個還得好好尋找的海外別院裏。此次外訓,商丘是東界,不能逾越,去東海就是越界,不好好隱身,一旦被書院巡查的先生看到,指不定會給聞先生帶來什麽麻煩呢。


    過了嘴癮,隻剩下了趕路。踏雲而行,山川曆曆,草樹萋萋,飛鳥擦身而過,白雲遮隔望眼。過了陸地,腳下就是大海,這是三人首次見到海,還是背負青天朝下看。


    倒是風平浪靜,漁船不過是幾個小黑點,船上的漁翁小得像螞蟻。也有大船,互相追趕,犁開海麵,翻起兩道白浪,爭先恐後。


    徐通揚不看兩個女伴,直接落下,站在最後麵那條大船甲板上。崔一落在第一艘的甲板上,包淩霄落到中間那艘的甲板。崔一看見了兩個熟悉的麵孔,杏花天、桃花雲,兩個都麵帶驚慌,手裏拿著長劍,吆五喝六,逼著船夫用力劃船。


    這倆賤貨可不能死,她倆到這裏來,絕對和曬太應、巫太青夫妻有關,說不定,她倆早就到了這裏。有這兩個,找到阿裏別院,不費吹灰之力。那就停下來吧,看看追擊者是誰。崔一先點了杏花天桃花雲的穴,再把二十多個劃船的苦力一一點倒,彎腰拍拍兩個賤女人的臉。


    二人的眼裏全是絕望和恐懼,拍臉的手熱乎乎的,更讓兩個心膽俱裂。桃花雲已經尿了褲子,隻是濕了一大片而已,不像縣令們那樣大雨傾盆毫無節製。


    後麵的兩艘大船靠上來,慢慢和杏花天的船並在一起。


    包淩霄傳音入密:老崔,咋迴事兒?就在這裏打一架?


    崔一迴應:杏花天桃花雲在此,你倆那邊什麽好東西?


    徐通揚:也是三個,功夫不淺。換人,船走快點,這地方不好摘。


    崔一換上具儡,船走如飛,把兩艘剛剛靠上來的大船拋在後麵,越離越遠。包淩霄的船上全是小嘍囉,一個船夫背後站三四個,拿著鞭子打,覺得哪個用力不夠,鞭子劈頭蓋臉。船夫們都光著膀子,絕大多數前胸後背布滿了長條形的傷痕。


    包淩霄看著不忿,隨手扔出上百個具儡,也都拿著鞭子,對著小嘍囉就打,那些東西被打得抱頭鼠竄,也有揮鞭還擊的,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船也停下不走了。船上空間有限,一下子多了上百號人,還一片亂打,不一會兒就都到了甲板上。


    打著打著,包淩霄發現不對頭,這些小嘍囉並不是人類,而是人形的妖怪,不但非常抗揍,而且一旦得了機會,張口咬住具儡,一口就能啃下腦袋來,按住了,接著啃身子,吃完一個,就朝下一個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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