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皮大花卻隻是挑來扭去,連衣角都沒讓包淩霄碰到。


    皮大花:“主母姐姐,主母姐姐,八招、九招了,哎呀,十三招!妹妹還手了,姐姐小心,先打姐姐腳後跟!”


    徐通揚和包九重並排坐著,表麵上,都對場上的爭鬥渾不在意。


    徐通揚:“包老先生,看模樣,令嬡的腳後跟要吃虧了。”


    包九重:“早就該吃些虧了,比以後吃更大的虧便宜。老夫還要謝謝公子呢。”


    皮大花要攻擊哪裏,已事先喊了出來,包淩霄就不再跳躍進退,隻用劍護住全身、軟劍舞得滴水難進,要看這個看似肥豬實則比猴子還靈巧的女瘋子怎麽打到腳後跟。皮大花圍著包淩霄,轉著圈兒進攻,都是虛招,點不到即止。七八圈兒下來,絲毫無機可乘。


    其實,包淩霄已經輸了,隻能自保而毫無進攻之力,那是被人教訓,被對手抻一抻。


    包淩霄顧不上往深處想,等的是隻要對手打不到腳後跟,就再下殺手,叫你這肥豬羞辱我、喊著讓我下黑手。本姑娘下殺手,比黑手厲害!


    胸懷利器殺心頓起,既然起了殺心,就認真查看對手破綻,結果,除了眼花繚亂,看著一個大肉球在身前身後滾來滾去,絲毫沒有破綻可尋。


    正自盤算,卻見皮大花一下子躍起兩丈多高:“主母姐姐,看好姐姐的左腳後跟。”這次更盛氣淩人,事先聲明隻打左腳後跟,右腳後跟可以不設防。


    皮大花邊說邊翻滾著落下來,雙手下擊,直衝包淩霄頭頂。


    “原來使詐!”包淩霄一招舉火燎天,指望劍尖穿過兩手、穿進頭頂,來一個中間開花。卻見皮大花伸手拽住劍尖,往上一提,連人帶劍,把包淩霄提起三尺來高。


    鬆手、下墜、滾地,三個動作一氣嗬成,伸出左手,輕輕拍一下包淩霄左腳,隨即滾出五六尺遠,一翻身,跪著:“主母姐姐!請贖罪!姐姐殺了我也行,以後,隻要對公子好,我死一萬次都值得!”


    這輩子,再也沒有比這一次敗得慘了,簡直無地自容,到了這步田地,怎麽去下殺手?一跺腳一鬆手,軟劍落地,風馳電掣,迴房、關門,包大小姐誰都不理睬了。


    包九重:“得,不理我們了。”對徐通揚:“老夫兩子一女,她最小,讓嬌慣壞了,徐公子不要見笑。聽這位胖女俠說,老夫的鏢師們,冒犯了虎威,讓徐公子連一頓飯都沒吃好,老夫這裏謝罪了。天都黑了,咱們這就小酌一杯?”


    徐通揚:“客隨主便。打擾了!”言外之意是,再不說讓吃飯,我們直接當叫花子,在你府上討飯了。


    富麗堂皇的餐廳,四桌盛宴。三張桌子旁,各有一把椅子,一張桌子旁,兩把。徐通揚四人隨包九重進來,郝顯貴們,卻沒有跟來,他們應該沒有資格在這裏用餐。


    皮大花先說話了:“包……包包……包老夫,這倆狗雜種不能坐著吃,不配桌子酒席,應該蹲門外吃。我這個王八羔子也不配吃這麽多,一碗飯,坐著吃,就行。”


    包九重:“皮女俠口下留德,老夫感激不盡,勝了小女一場,老夫這老雜種帽子,算是不翼而飛了,恩德不淺哇。那就聽皮女俠的。來人,撤下兩桌飲食,給皮女俠找一間幹淨屋子就餐,酒肉湯菜,都不能少。她替老夫管教女兒,老夫感激不盡,算是謝師宴吧。再找一間,讓這兩位壯士就餐。吃完後,叫馬大夫來,給兩位診治。先診治也成,任何人不得怠慢。”


    皮大花不想走,看著徐通揚,不挪步:“官人,相公,我得保護你!”


    徐通揚朝外擺手:“去吧,我喊救命,你就來。我不喊,你不可進來!”


    說到後來,有些嚴厲,皮大花伸伸舌頭,一步一迴頭,慢慢挪著走了出去。


    隻剩下徐、包二人,相對坐下,酒過三巡,菜過二三十味。


    包九重放下酒杯:“徐公子,老夫先說下你想知道的吧。原成方是大管家,在這裏快二十年了。甚為得力,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他的四個徒弟,也是在老夫眼皮底下收的,武功為人,還算過得去。


    “徐公子更想知道的,應該是那個阮青山。老夫出門在外幾個月,迴來就得了原成方稟報,說這阮青山對小女有不軌之圖,被擒拿擊殺了,還讓老夫看了一張紙條,寫得明明白白。老夫也算認得幾個字,看出來並非出自這個院子裏任何人之手。


    “今早,原成方來報,說是阮青山的四個門下,可能在黃茅尖上,要捉拿審問,看是不是還有惡意。後來的事,公子都在現場,比老夫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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