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成功就可以悠閑自在,隨意進出自己的海島了,那是屬於他的私人空間。


    他的那一座海島現在實在是要什麽沒什麽,就連搭建個遮風擋雨的房子都艱難。


    就好像是從零開始,一切都隻能依靠自己,謝宴君還得想辦法從外麵弄到工具進去。


    大家散會後,謝宴君跟隨在大隊長的身後,心裏在打著腹稿。


    “謝知青,你怎麽跟過來了,這是有什麽需要跟我補充的嗎?”


    張國慶有些奇怪,難道他對於香樟樹被偷一案有什麽別的意見嗎?


    要是謝宴君真有什麽意見,為什麽開會的時候不大膽暢言,現在才來?


    “大隊長,我是有個小小的疑惑不怎麽理解,所以過來請教一下您。”


    謝宴君這謙虛的態度將張國慶抬得飄飄然,隻是心裏還是多留了個心眼。


    畢竟莫名其妙的被人給拍馬屁,心裏舒坦的同時肯定是也會警惕起來的。


    “哦?那你說說看有哪裏不能理解的,或許我能幫你解答一下。”


    張國慶背著雙手,背有點微駝。


    這會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天空很快就要被黑暗吞噬,謝宴君的心情忽上忽下的站立在張國慶麵前。


    “大隊長,我就想知道,要是我可以想到辦法找到那兩棵香樟樹和那個偷樹的賊,你覺得我能勝任看管林場的這一份工作呢?”


    謝宴君此刻臉上的表情很是忐忑,其實他心裏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大隊長會同意。


    看守林場的工作雖然沒什麽錢,但是勝在有六個工分一天,還能圖個清淨悠閑。


    張國慶聽完臉上麵無表情。


    心裏是一陣恍然大悟,原來這小子是為了李大柱的這一份林場工作而來的。


    其他人都還沒有預想到這份工作,也就這小子思維敏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張國慶本意想將這份工作看看找個勤快又單身的小夥子,沒想到謝宴君會自薦。


    既然如此,倒不如順水推舟,要真能找迴那兩棵香樟樹,給他這一份工作又如何。


    “大隊長,您看看我可以嗎?要是不成也行,您說句話,要不然我慌張害怕。”


    都過去不下三分鍾了,張國慶臉上還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也一聲不吭,沒有給明確答複,成不成都說一句,讓人心裏瞎揣測。


    端著架子的張國慶頷首,勉強的點了點頭,又忍不住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謝宴君。


    “謝知青,你真能行嗎?”


    要不行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張國慶對這份工作沒有多大的安排,隻要能做的讓他滿意,這些都不是問題。


    哪怕被質疑,謝宴君也絲毫不慌了,有質疑是對的,有質疑才會有動力和努力。


    “大隊長,你放心,我肯定行的。”


    在謝宴君這裏沒有行不行,隻有努不努力,要是真努力了還不行那就真的廢了。


    張國慶聞言拍了拍謝宴君的肩膀,自己算是看走眼了,原來這小子膽子真大。


    這也讓他第一次這麽認真的打量起謝宴君,或許這小子初來乍到的前幾個月是在韜光養晦,偷懶也是人之常情,倒讓大家誤解了。


    “大隊長,那我先迴去了。”


    獨自離開迴去的半路上,謝宴君走上山去,去了林場那兩個樹墩子的位置。


    這一邊比較靠近溪水,不過應該不能把這兩棵大樹直接從淺淺的溪水淌走。


    尤其這樹墩子那麽大,直徑近乎二十厘米,這樹比較重,運走要耗費很大力氣。


    可是偷樹賊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香樟樹跟別的樹有什麽區別嗎?


    抬眼望去,那層層疊疊的深山老林裏不是也有幾棵特別大的野生的香樟樹嗎?


    據他所知香樟樹生長的速度比較緩慢,生長了六年的時間才長到二十厘米粗。


    林場上的香樟樹也就一共二十棵,還有村口那一棵特別大的,聽張國慶爺爺說,他出生的時候就在了,也不知生長了多少年。


    那棵香樟樹可是他們村的風水寶樹,社員們是堅決不會讓人給破壞或者是砍了。


    香樟樹的樹幹用處太大了。


    用來做成床,或者是做家具櫃子都很不錯,主要是比較耐放,也很少會長蟲。


    關於香樟樹,還是前世謝宴君在這裏待了很多年之後,才慢慢聽村民們說起來。


    謝宴君不由猜測會不會有可能就是被村裏人給偷去當床或者做成家具賣了吧?


    估計都能賣上幾十塊錢高價,隻是村裏人對於香樟樹的價值知道的太少了。


    他倒是知道的比較清楚,就是香樟樹很少,種植香樟樹要除草和施肥,偶爾鬆土。


    要不然會長的不壯實。


    謝宴君順著四周觀察起來。


    這麽大的樹應該不是拖著走的,說不定就是兩個人一塊抗著,還有可能就在附近。


    謝宴君蹲下來在草坪上。


    想辨認一下小偷搬運離開的地方。


    這小片香樟樹林沒有圍欄,也沒種上刺樹,小偷想要往哪邊離開其實都行。


    小偷也不敢大膽把香樟樹拉到自己家門口,肯定是不敢把贓物直接帶迴家的,等盤查起來豈不是人贓並獲,應該不會那麽愚蠢。


    謝宴君在四周仔細轉悠了一圈,忽然在山上的一個小土包看到了一截枝條。


    眼尖的他走過去拾起來,聞了聞,這的確是香樟樹的枝條,看葉子都很明顯是。


    隻是這根香樟樹枝條怎麽會跑到這邊來了,難道是偷運路過這裏掉下的嗎?


    此刻的天色越來越晚了,謝宴君隻能帶著這個疑惑先下山迴去知青點。


    謝宴君心裏百般不得其解。


    想起上輩子的時候也的確是發生了這件事,但是最後卻根本沒有抓到偷樹賊。


    他也和大家一樣沒多管閑事。


    隻是腦海中依稀記得,後來村裏有戶人家蓋起了青磚瓦房,轟動整個荷花屯大隊。


    可到底是誰家蓋的房子啊?


    這一下子忽然要迫使自己迴想起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很難,那些記憶太遙遠了。


    他已經忘記了名字,記憶太模糊了,後半輩子的記憶隻有他的家裏人和陳雪兒。


    謝宴君錘了錘自己的腦袋,這也太沒用了,隻隱隱記得一點點,一點作用也沒有。


    “宴君,你今天跟陳同誌這是增進感情了嗎?我可是看到你喝了人家送來的東西。”


    李衛東擠眉弄眼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謝宴君不由暫時收起了臉上的懊悔。


    怎麽一個個都這麽喜歡調侃自己了,不就是兩個意中人之間的日常小情趣嗎?


    “衛東同誌,伱今年多大了,是不是比我還大兩歲啊?”


    被謝宴君莫名其妙的問起了年齡,李衛東很老實的點了點頭,的確是二十歲了。


    隻是二十歲就不能調侃了嗎?李衛東臉上的不解和疑惑讓謝宴君直唿他“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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