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休息一晚後,黎蘇禾總算覺得自己恢複了精氣神。


    據邀請函上注明的時間來看,這場畫展將在今天上午九點正式開展,慈善晚會則是在晚上進行。


    晚上的慈善會是重頭戲,畫展似乎也不宜錯過。


    門鈴聲在她們享用早餐的時候再次響起,簡佐溪拿點心的手頓了一下,坐在對麵的黎蘇禾注意到她的姿勢僵硬後,便主動去開門。


    “陳管家?”黎蘇禾麵露驚訝,“您怎麽過來了?”


    昨天陳管家離開之前隻說了讓她們好好休息,屆時會有人送她們到舉辦慈善會的場所。


    難不成,慈善會要提前舉辦嗎?


    “黎小姐。”陳管家臉上依舊是專業的笑容,“少爺說,兩位小姐或許對於畫展也會有興趣,特意交代我帶你們過去。”


    黎蘇禾聞言迴頭看了一眼簡佐溪,見她不表態,又迴過頭看陳管家,“那個,陳管家。冒昧問一句,您一直稱唿少爺的,是許辰文還是蘇頡宇?”


    這句話黎蘇禾早就想問了,這陳管家還真是吊了她們一整天胃口。


    陳管家聽黎蘇禾這麽說,他臉上難得露出愣住的神情,“許辰文。”


    陳管家這會看起來倒沒隱瞞的意思,直接報出許辰文的大名。


    竟是許辰文的人,黎蘇禾心裏倒是有些糾結了,她看簡佐溪的時候多了一分為難。


    簡佐溪聽到後也是分外吃驚,這場慈善會難道不是蘇頡宇安排的嗎?


    但自始至終,所有事情似乎都是許辰文一手操辦的。


    兩個小姑娘沒有說話,陳管家若有所思,“此次畫展十幾年才有一次,很是難得。少爺認為兩位小姐不會想錯過。”


    說完這話,他想起一些事情。


    就在幾天前,陳管家被許辰文安排到蘇頡宇身邊。美名其曰:蘇頡宇剛迴國,身邊沒有心腹不行。


    誰知一轉眼,蘇頡宇又將陳管家安排給兩位小姑娘做貼身管家。


    要不是看在許家的份上,陳管家大概會拒絕這個安排,畢竟他可不是一般的“管家”。


    盡管許辰文再三要求陳管家不要透露任何關於蘇頡宇的信息,但他覺得眼前兩個小姑娘不好糊弄。


    話已至此,無論黎蘇禾還是簡佐溪都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意思,一切還是老話,既來之則安之。


    確實如陳管家所言,此次畫展是b國十幾年來最為隆重的一次展出,在當地極為出名,從現場人潮湧動的場景足以證明。


    車輛不允許開進展區,黎蘇禾和簡佐溪是在展區門口下的車。


    “有司機接送的感覺挺不錯的,尤其是個服務上乘的專業管家。”簡佐溪晃了晃手中的入場票,在她看見展區門口排起的長龍時,不由感慨了幾句。


    她們也是到了現場才發現,這場持續一周的畫展,首場的票在幾天前就售空了。


    倘若這個時候才來排隊購票,光看這條長龍,恐怕連最後一天的票都未必能夠買到。


    畫展是選在b國首都一個著名博物館展出。


    進入展區後,她們才發現,這場畫展和晚上的慈善會似乎毫無關聯。


    黎蘇禾忽地就想起許辰文說過的那句話,名為畫展實為慈善拍賣。


    這個畫展,實際就是b國一個久負盛名的藝術畫展,在國際上有不俗地位。


    不僅聚集了b國的名畫佳作,還有來自各個國家的參展作品。


    畫展十五年前不知什麽原因停止舉辦,直到十五年後的今天,才重新開展。


    這裏聚集了不少世界各地藝術愛好者,她們隱約能猜到慈善會為何在今晚舉行了。


    黎蘇禾對這個藝術畫展有些印象,她多年前曾在雜誌上看到過這個畫展的有關信息。沒想到機緣巧合,多年後竟趕上這個畫展重新開展。


    她自幼對美術極為感興趣,雖然沒有走上畫家這條路,但不妨礙她欣賞畫作。


    她又想起江沂城,當年她的恩師林老師會將她的工作室推薦給江沂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林老師知曉她熱衷美術攝影。


    林老師認為黎蘇禾能夠完美詮釋一個青年畫家的形象。


    “在看什麽?”簡佐溪從右側走廊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黎蘇禾一副入神的樣子。


    “還記得昨天我們遇到的青年畫家江沂城嗎?”黎蘇禾站在一副極具複古的油畫作品前,她努了努嘴,“這是他的參展作品。”


    江沂城這個名字,簡佐溪當然有很深的印象。當初解除合約的時候,她就把這人拉進了小黑屋。


    後來無論顧寧寧怎麽安利他的盛世美顏,她和黎蘇禾都表示不感興趣。


    她可真沒想到,會有一天機緣巧合偶遇江沂城。


    “這是他的作品?這營造的氛圍,也太過於陰暗了吧?”簡佐溪仔細看完這幅畫後,做了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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