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璃?”沈幼藍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忽然出現在她身後的白璃,努力扯出一絲笑容,神色緊張的看著她,試著轉移話題有些窘迫的問,“不是跟陸經理在上海出差嗎?這還沒到一天呢,你怎麽提前迴來了?”


    “嗯,我正要去跟盛總說這件事。”白璃看著她有些不太正常的臉,看了眼地上白色一粒粒的兩片藥,她彎腰伸手拾了起來,遞在她麵前,有點擔心的問,“看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是真的不舒服幹脆就請假休息,別硬撐著知道嗎?攖”


    沈幼藍伸手拿過她手上的幾粒白色的藥,突然放進嘴裏,雙手有些發顫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等咽下,她才對著白璃笑著搖搖頭,“白璃,我知道,但我沒事的,身體沒問題,就是沒睡好,身體有些昏沉,不用擔心我。”她看著白璃頓了頓,“還有陸經理怎麽沒迴來?你們不是一起去的嗎?她什麽時候迴來白璃你知道嗎?”


    她似乎不太想話題在她身上圍繞一般,逃避著白璃打量自己的眼神,岔開話題,雙手放進口袋裏,緊緊的攥著裏麵的東西。


    “也許明天也許是今天晚上,等我跟盛總說一聲,她應該很快就能迴來。”看出她的不對勁,她上前伸出右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熱度。


    白璃皺眉看著她慘白的臉,碰了碰她的肩膀,見她身體不知為何有些發抖,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幼藍,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如果真的有自己解決不了的或者心裏難過的事,都可以跟我說說,或者等陸夕迴來你跟她說也行,不要自己一個承擔,你在臨城除了賀思涵也沒什麽熟人,你可以把我跟陸夕當做朋友的,你說了,我也可以給你一些意見,憋在心裏不好,你......償”


    “白璃,昨晚徐聞喝醉酒,來找我,他對我.....對我......”沈幼藍咬著唇看著白璃,眼裏的淚隨著她話落,如雨一般嘩然而下,像是終於得到發泄一般,她猛地上前抱住白璃,心裏被沉重如石頭一般壓得她快緩不過氣來。


    白璃聽到徐聞兩個字一怔,在看到她脖子下麵微微敞開的一片青紫的肌膚,她蹙眉,她不是十幾歲沒經過那種事的少女,這種痕跡她自然很清楚,她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你原來跟徐聞認識?可他怎麽會對你,他身邊不是有一個........”


    “她身邊有一個顧一念嗎?”沈幼藍苦笑了一聲,自嘲道,“對啊,他身邊明明有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他還對我做出那種事,不過也不要緊,他支付了該支付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反正隻是一個身體,能讓我父母妹妹過的好,我又算的了什麽,他也從未把我放在他心上過。”


    白璃皺眉看著她淚如雨下的臉,看她說這些話的意思難道她對徐聞.......哎,她怎麽會對跟在顧一念身後的那個男人.........


    白璃一時間說不出安慰的話來,隻是搖了搖頭,替她有些惋惜的拍了拍她的手輕聲的道,“幼藍,我不是一個會安慰的人,尤其是男女感情方麵,男女感情方麵隻有你們自己從中體會,旁觀者是給不了你答案的,但我能給你一些意見。”


    沈幼藍一臉希翼的看著白璃。


    “一個心裏有別人,一個天天圍在她身邊,一個僅僅隻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的事業跟理想,這種男人幼藍,你又愛他什麽?他還這麽對你........遠離他吧!幼藍。”她看著沈幼藍怔楞的模樣,歎了一口氣。“我隻是建議你,幼藍,至於你怎麽做,自己決定,但幼藍,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尊都肯為那個女人丟棄,你又有什麽能期望的呢?”


    沈幼藍低著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下,忽然抬頭看著白璃,點點頭,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白璃,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你去找盛總吧,我還有工作。”說完轉身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白璃鬆了一口氣,對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看來沈幼藍對徐聞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培養出來的,可她身子又被.......


    哎........真的是.......孽緣。


    轉身來到董事長辦公室,她敲了敲門,等到裏麵人傳來的聲音她才打開門進去,盛總看到白璃嚇了一大跳,站起來震驚的看著她,“白璃?你不是在上海?按照現在的時間來說,你不是正在跟客戶在談簽約的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陸夕呢?她也迴來了?”


    “盛總,您這麽驚訝震驚做什麽?我隻是因為一些事迴來了而已,盛總,我想問您之前客戶的資料你給的為什麽不是本人?”公司有規定,每次出去見客戶必須要先了解這個客戶的一切喜好,而且也要找到客戶對他們公司的條件,他不知道杜家跟她的關係,她不怪盛總,可他的助理給的資料完全就是錯誤的,他自己難道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是杜家的人,她根本就不會答應去上海,杜家的人根本就沒一個人是正常的,關於杜忘說的那些話,如果讓顧驚鴻知道,她幾乎都能猜想到他嚴肅又凜冽的表情。


    盛總聽到白璃的話,臉上一愣,皺眉的問,“不是張總嗎?怎麽就不是本人了?難道你等來的不是張總?不可能,上海那邊的人親自說的是張總,會不會張總臨時有事派的別的人來的?那也說不定,怎麽了?客戶得罪你了?”還從沒見過白璃因為客戶而動過這麽大的氣。不會是那人對她做什麽?要真是這樣,那他真的完了。


    “一個姓杜的男人來跟我談判的,我從前就說過,我出去跟客戶應酬,不喜歡客戶臨時換人,我也早跟你說過,我也隻有這麽一個要求,就算有一兩次的失誤,那我也認了,但這次在上海的客戶,正好我認識,我.......”


    “你認識那不是正好你.......”


    “盛總你沒聽我說完,這個人我不想見到的人,他也說了一些讓人難堪的話,盛總你說我任性也好,不知分寸也好,反正這個單子我不想接,還有,我也不想讓陸夕接,她暫時肯定沒有時間接這個單子,陸家出了一些事,她必須要處理,還有我等會要迴家一趟,盛總這個單子麻煩你重新找人接,對不起。”白璃帶著一絲怒意的看著盛總,轉身走了出去,啪嗒一聲關上房門。


    盛總看著砰的一聲關上的房門,敲了敲桌子,幹什麽?什麽意思啊?還跟他甩臉子?到底誰才是老板?不過又想了想還是算了,因為她,顧先生沒少給他們盛開單子。


    如果在跟他說下去,他也許又會談到顧驚鴻身上去,她現在想迴家看看她媽,有些事必須要跟她坦白了。


    為了不影響以後的事。


    出了盛開,就迎來一個穿著一身休閑的高大的男人,看起來不大,大約22-23歲的樣子,白璃微皺了皺眉,隻聽那人上來對著她微微頷首,開口道,“您好,請問是白小姐嗎?我是顧先生的司機,是顧先生叫我來接你的,說如果你想去哪,就讓我載你去,畢竟白小姐現在不便做出租車,顧先生也好放心。”


    白璃撇了撇嘴,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在看了一眼它,在心裏暗暗的腹誹,他知道了吧?不放心?那之前她不都是打車嗎?哦,有了孩子就不放心了?果然是別人說的母憑子貴?


    “我叫程樟,白小姐,你叫我小程就行,顧先生,謝經理跟江助理就常常叫我小程。”他說著幫著打開車門,對著白璃又微微頷首。


    不過她心裏還是泛著一絲甜蜜,彎著腰,下意識小心翼翼的做了進去,待小程做了進去,她對著她笑著道,“小程嗎?你比我小吧?可以叫我白姐,對我不用像對顧先生那樣,平常一點就行。”


    “我今年23歲了,白姐你比我大啊?你跟我之前想象的不一樣,嗬嗬!”小程對著反光鏡裏的白璃笑了笑,模樣清秀,眼神幹淨,就連嘴都很甜,很難想象,顧驚鴻竟然會有這樣一個的人。


    白璃對著他笑了笑,點點頭,小手摸了摸肚子,靠在後座位上,低著頭看著它,在心裏對著肚子兩個月的孩子腹誹,“寶寶,你看,你才剛查出來,還這麽小,你爸爸就已經對你開始緊張了,看你爸爸多在乎你,多想見到你,遠在上海的他,還不忘惦記你,還讓叔叔來送你迴家,真好對不對?你爸爸真的很好呢。”


    ....................


    “媽,你在家嗎?”


    白璃剛打開房門,似乎見客廳裏麵很是平靜,她喊了一聲道,這是下午,她媽怎麽會不在家的?


    剛關上門,走到玄關處,換了拖鞋,她就聽到房間的門突然砰的一聲打開,白璃抬頭就見她媽笑著看著她,“小璃,你怎麽有時間迴來了?吃飯了嗎?”


    “我還沒,有點餓。”白璃點點頭,確實,她從吃過早飯開始到迴來臨城就沒吃過飯,看著她媽轉身進了廚房,沒一會就端出一碗白米飯,跟一碟紅燒肉跟青菜,邊端在桌子上道,“快趁熱吃吧,這時候了怎麽還沒吃飯,你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坐在椅子上看著白璃端著的碗邊念叨一些家常瑣事,“小璃啊!這麽久怎麽都沒迴來,很忙嗎?就算在忙也要注意身體,談戀愛了嗎?媽告訴你啊!我們家對麵的岑嬸家的女兒,今年才22歲,還沒畢業就被人搞大了肚子,都七個月了,聽說還是個有錢人,孩子父親也不要她了,打電話都沒人接,也找不到人了,可憐死了,現在天天在家裏哭,聽的媽都揪心。”


    “你看,現在有錢的男人都這麽不靠譜,天天在外麵不知道接觸了多少個形形色色的女人,向我們這樣的家庭,隻要普普通通安穩能過日子的就行,我說小璃,你.........”


    白媽的話還沒說完,白璃就突然啪的一聲放下碗筷,站起身來,捂住雙唇衝進衛生巾嘔吐起來,坐在椅子上的白媽看白璃的樣子突然變得驚恐起來。


    ---題外話---還有一更,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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