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堯邀請任要安去家裏吃飯,任要安拒絕無效,最後隻能答應。


    不過因為起遲了,任要安快要來不及,池澤行便自告奮勇。


    “有我在,保證護送任要安同誌順利赴約!”


    於是池澤行騎著好不容易掃來的共享電動車,護送任要安出校門。


    路上遇到了雲水,作為盛迎霄的狂熱粉絲,池澤行一個大跨步跑上去。


    “班長,雲哥終於把你追到手了?!”


    任要安眼看場麵變得混亂,自己也無法插手。


    “池澤行......這種車我不會騎啊。”


    任要安看著眼前的大號電動車犯了難,他隻會騎他叔叔的老舊小電驢......


    任要安扭了扭剛剛被摔到的手腕,決定一試。


    結果還沒開幾步,差點連車帶人又摔了。


    任要安放棄騎到停車點的想法,推著車往前走。


    走了好久,才想起來,這車是池澤行掃的。


    “那我推過去又有什麽用?也還不了啊。”


    任要安在路邊等了池澤行好久,“你終於迴來了,你怎麽這麽激動啊?”


    池澤行擺擺手,“能不激動嗎?他倆可是我一步一步看著過來的,走到如今這一步,我比誰都激動!”


    “希望班長和雲哥順利在一起,我此生死而無憾。”


    說完,池澤行看了一眼任要安,繼續說:“希望小安子順利約會,尋得良人。”


    任要安臉一下就紅了,跳起來捂住池澤行的嘴,“我不用,我就算了。”


    最後,任要安斥巨資,打車去臣堯的家裏。


    還是之前那個高檔小區,不過這一次沒什麽人在。


    臣堯給他開門時,身上還圍著圍裙。


    “啊,你來了,那個那個,你先坐,飯馬上就好,我去給你倒杯水。”


    臣堯手忙腳亂,任要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要不要我幫你做飯?”


    “啊?不用啊,我做飯特別厲害,真的。”


    說完,臣堯就關上了廚房門。


    任要安看著他的身影,控製住自己的眼睛,不往餐廳那邊瞟。


    可是——餐廳那邊放滿了鮮花和氣球,桌子上鋪了綢緞桌布,上麵還放著蠟燭和紅酒......


    想不看見都難......


    任要安拘謹地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杯水,小口小口地喝著。


    突然,廚房門被大力打開,臣堯舉著鍋鏟,震驚地看著任要安。


    任要安衝他尷尬一笑。


    “你看見了?!”


    任要安點頭,“看見了。”


    臣堯身體僵了一下,麵上沒什麽表情,鎮定地轉身,然後“砰!”撞上了牆。


    任要安連忙丟下水杯,跑過去,“你,你沒事吧?撞得嚴重嗎?我聽見好大一聲。”


    臣堯搖搖頭,難得的,他臉上出現了兩團紅暈,眼睛不自在地看向一邊。


    “那個,你先等等,我馬上端菜。”


    任要安手攥著衣擺,點點頭,“我等你。”


    ......


    兩人端坐在餐桌兩頭,燃起的蠟燭閃著黃色的光暈。


    周圍的鮮花還散發這香氣,桌子上的菜肴看起來也十分美味。


    臣堯先是打開紅酒,給兩人倒上。


    任要安不敢主動說話,偷偷看著臣堯。


    “那個,先吃菜,先吃吧。”


    任要安點頭,乖乖吃菜。


    ‘怎麽還不說啊?’任要安心裏疑惑。


    ‘難道不是燭光晚餐?不是要告白嗎?’


    臣堯給他夾著菜,“多吃點,多吃點。”


    任要安一邊點頭,一邊微笑,“很好吃。”


    可他在心裏腹誹,‘救命啊,這麽多菜,我要撐死了。’


    終於,幾盤菜快要見底了。


    燈光的映照下,任要安看見盤底似乎有字,他不禁湊近一看。


    【吃完我做的菜,就是答應我了】


    任要安的筷子一下掉在桌子上,他嘴角抽搐,不敢相信地看向臣堯,“答應?什麽?”


    臣堯不好意思地摸摸頭,“這是我想了很久的方法,雖然有些老土但是看見你喜歡我做的菜,真的很有成就感。”


    任要安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有些無語。


    “那個,臣堯,我聽說你是情聖來著......”怎麽會想到用這種方法告白啊?


    臣堯輕咳一聲,正色道:“今天是我第一次向別人告白。”


    他起身,走到任要安身前,目光誠懇,“任要安,我們在一起吧。”


    任要安嘴唇囁喏了幾下,心裏有什麽快要衝破牢籠。


    是眼前這個少年,帶他認識了新的世界。


    會關心他,陪伴他,帶他認識新世界。


    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喜歡自己,於是將那份情感深埋心底。


    任要安眼裏似乎有淚光閃爍,在遇見臣堯之前,他一直是孤獨一人,


    臣堯小心翼翼蹲下身,扶著任要安的膝蓋,“任要安?”


    他的聲音輕柔,生怕一不小心就嚇到了任要安。


    “答應我嗎?”


    任要安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嚇得臣堯驚慌失措,“別哭啊,你別哭。”


    他手忙腳亂地擦著任要安的眼淚,“你別哭,是不是嚇到你了,是我不好。”


    “我等你想好,好不好?你別哭了。”


    任要安搖頭,“不是的,我很開心。”


    “我答應你。”


    臣堯愣了,他本來是勝券在握,可是聽到這個答案,心跳得還是很快。


    臣堯起身,緊緊抱住任要安,“謝謝你,任要安。”


    “呃......”任要安推開他,“我有點撐。”


    說著,他有些臉紅,眼睛也紅紅的。


    臣堯親了親他的眼睛,“是我太蠢了,還好你答應了。”


    ......


    和臣堯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任要安從未這麽滿足過。


    臣堯表達愛意的方式總是很直接,任要安很多時候都招架不住,隻能羞紅了臉。


    “又害羞了?安安,這是很正常的。”臣堯捏捏任要安泛紅的耳朵尖。


    “親一下就臉紅,這讓我很難辦啊。”


    任要安推開他,“明天就是周一了,你還要迴京都上學,我要迴宿舍了。”


    臣堯點點頭,但還是緊緊抱著他,“臨時標記淡了吧。”


    任要安搖搖頭,“上周剛......”


    “小笨蛋,我說淡了就淡了唄。”


    ......


    臣堯放開他,摩挲著他的臉頰,“安安,你知道你是什麽味道嗎?”


    任要安搖頭,但他立馬得意道:“我知道你是秋梧桐的味道,秋天到了,外麵都是你的味道!”


    臣堯笑了,“哈,你總說自己鼻子靈,卻聞不到自己的味道。”


    “如果我是梧桐樹,那你就是梧桐葉,我的寶貝。”


    ......


    任要安被臣堯送迴了宿舍,想起臣堯的話,他臉上還有些發燙。


    學校門口種了一大排梧桐樹,每次走這條路,任要安的心裏都很踏實。


    ......


    學校出了外派任務,任要安終於有機會去京都了。


    他很想告訴臣堯這個好消息,可是同行的人都說讓他給男友一個驚喜。


    於是任要安等到了臣堯門口才給他打電話。


    電話是一個陌生人接的,聲音很軟,聽起來像是一個男omega。


    “你找堯哥啊?他在xx會所xx包廂,你來吧。”


    任要安掛斷電話,站在路邊垂了很久的冷風,才打車去了那個地點。


    走到門口,他就聞到混雜的信息素味。


    其中還夾雜著他最熟悉的秋梧桐味......


    任要安輕輕推開包廂,站在角落,看著被眾人簇擁的人。


    “哎喲,堯哥,這次的小o你談得夠久啊。”


    “就是,之前最多三個星期就把人甩了的。”


    “堯哥這次怕不是動真格的吧?”


    “你說啥呢,這個小o和堯哥的匹配度才百分之二十,兩人在一起不打架就是好的。”


    “是不是啊,堯哥?”


    臣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有些神誌不清,“說什麽呢?怎麽這麽熱?”


    “哎,堯哥,你這次是不是就是玩玩的?玩的開心嗎?”


    臣堯根本沒聽眾人的話,隻知道別人在問他好不好玩,“當然好玩,玩玩而已,開心最重要!”


    話音剛落,任要安拿起桌上的酒,潑了臣堯一臉。


    “混蛋!”


    這一下可把眾人嚇得不輕,立刻有人給臣堯擦臉,還有人上前指著任要安發問。


    “你是哪來的瘋子?沒長眼嗎?服務員,你們幹什麽吃的?誰都敢放進來?”


    任要安被眾人推搡著,差點沒站穩,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


    臣堯的發絲淩亂,眼神有些迷離,“任要安?安安?”


    然後他也沒顧得上眾人奇怪的眼神,拉著任要安,往外走。


    “你們剛剛聞到了嗎?”


    “臣堯,這是易感期?”


    “我都沒見過易感期的他......”


    任要安被臣堯拉進酒店,不顧眾人的眼神,直接上了頂樓。


    剛進電梯,任要安就被他禁錮住。


    “唔!”任要安使勁推搡著他。


    臣堯此刻像是迷了心智,眼神炙熱。


    周身都是濃鬱的秋梧桐味,任要安腿都軟了。


    剛進房間,臣堯就帶著他進了衛生間。


    冰涼的水讓臣堯迴過神,他難受地掐著脖子,“咳咳,好熱。”


    任要安害怕地靠在牆角,“臣堯,你是易感期嗎?”


    任要安從來沒有見過alpha的易感期,但他聽老師講過,也在書上看過。


    這個時期的alpha十分危險,易怒、敏感、信息素無法控製,會做出很多事來......


    臣堯尋著身體本能,抱住了任要安。


    “安安,我難受,快死了。”


    任要安的腦子停止了思考,整個人被濃鬱的a信息素衝得頭昏腦漲。


    見得不到迴應,臣堯開始自己尋找o信息素。


    任要安感到後頸一陣刺痛,隨即全身都沒了力氣,任由臣堯擺布。


    “臣堯,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臣堯慌不擇路地尋找著o信息素,腦子轉不過來,以為任要安在問他是不是真的難受。


    “我說的都是真的,幫幫我。”


    任要安閉了閉眼,淚水滑落,又被冰冷的水衝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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