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過後,雲水拿著手機開始迴消息。


    還沒發幾條,盛迎霄從身後抱住他的脖頸。


    “要不要去午睡?”


    雲水表情有些失控,指著外麵的天,氣得手抖,“盛迎霄,外麵天快黑了。”


    “有嗎?”盛迎霄看了看窗外,“太陽剛下山,估計還有兩個小時才黑透吧。”


    雲水還想說什麽,被人封了口。


    “唔,救......”誰來救救他。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雲水趴在沙發上休息。


    盛迎霄拿著衣簍過來撿衣服,“休息會兒,晚上想吃什麽?”


    雲水撇過頭不想看他。


    隻是臨時標記,就玩的這麽過火,雲水實在需要時間平複自己的心情。


    他算是看清了,盛迎霄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以前的恪守成規都是裝的,alpha的本性都是一樣的。


    盛迎霄把衣服都丟進洗衣機,自己穿著一條短褲,大大咧咧在房間來迴穿梭。


    雲水接過他手上的褲子,背身穿好。


    “盛迎霄,我勸你適可而止。”


    “好,我聽你的。”盛迎霄乖巧的應著。


    隨後攬著雲水的肩膀,靠在沙發上。


    別墅的客廳很大,落地窗微微打開,暗綠色的窗紗飄起,雲水縮了縮身子,往盛迎霄的懷裏靠近。


    “看電影嗎?還是玩遊戲?”


    雲水死魚一般看著天花板,“幹什麽都行,我不想看到你了。”


    雖然是氣話,盛迎霄還是小小的難受了一下,委屈巴巴的咬住他的耳垂,“對不起。”


    雲水蹙眉,偷偷看他,“光說對不起,實際行動是沒有一點。”


    盛迎霄抱緊了他,“不氣了,不氣了,我一定都聽你的。”


    他現在還在易感期期間,沒有暴走,情緒穩定,全因為他是盛迎霄,換做旁人,雲水這小身板早就散架了。


    盛迎霄打開電視,登上網頁,找了冰火人,兩人窩在沙發上玩起了小遊戲。


    半晌過去,外麵的天黑透了,隱約還能聽見蟬鳴。


    盛迎霄放下手柄,撐著臉看雲水。


    “幹嘛這麽盯著我?”


    “阿沇。”盛迎霄彎了彎眉眼,“你真好。”


    雲水有些肉麻,輕咳一聲,“我一直都很好。”


    “對的。”盛迎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我沒想到你願意來幫我過易感期,你怎麽膽子這麽大?”


    “張啟正還有臣堯,還有我爸我媽,每次我易感期,他們都躲得遠遠的,然後恨不得把我泡在阻隔劑裏。”


    “阿沇,你怎麽這麽勇敢?”


    雲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其實我沒想這麽多,我從小到大,隻見過你一個人的易感期,我哪知道易感期有多嚴重?”


    “......”盛迎霄表情僵了一下。


    雲水拍拍他的臉頰,“其實也還好,你也沒多嚇人,就是脾氣暴躁了點,有點粘人,比你暑假的時候好多了。”


    盛迎霄無奈扶額,沒想到雲水拿上次易感期跟這次比。


    上次他可是有了應激反應,把盛純碩都打骨折了,那血腥場麵,可比這次嚇人多了。


    “傻瓜。”盛迎霄揉了揉他的頭。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很難受,每每想到雲水身上有穆州的標記,而且對他的信息素產生排斥,他都要崩潰了。


    以前雲水的應激反應,隻有他能治,他覺得雲水需要他。


    而現在雲水的應激反應竟然因他而起,他怎麽接受的了?


    從給予安樂到帶來痛苦。


    巨大的落差,讓盛迎霄無法忍受。


    不過他沒想到,雲水同意標記覆蓋,還願意幫他度過易感期。


    “阿沇,我真很喜歡你。”


    “哦。”雲水操縱著冰火人,語氣淡淡,耳尖卻掩飾不住紅暈。


    盛迎霄像隻吃飽了的貓咪,把下巴放在雲水肩上,懶洋洋的攬著人。


    時不時貼貼臉,時不時伸手玩著雲水手腕上的石頭。


    “對了,你這次怎麽就突發易感期了?”雲水突然偏過頭。


    盛迎霄神情僵了僵,“我,抑製劑用多了,然後情緒有波動。”


    雲水睨了他一眼,“是不是和你的休眠針有關?”


    盛迎霄微微驚訝,“誰跟你說的?”


    “這重要嗎?你為什麽瞞著我?休眠針是能隨便打的嗎?”雲水推開他的頭。


    他最近還有過疑惑,為什麽很少聞到薄荷味了。


    盛迎霄又重新黏上去,“打了休眠針,又打了太多抑製劑,兩者起了衝突。”


    “昨天在艾仁醫院,張啟正提取了我的信息素之後,給我注射了一支休眠針,沒想到,直接引起了我的易感期。”


    雲水蹙眉,“他也抽了你的信息素?”


    “嗯。”盛迎霄點頭,“怎麽了?”


    雲水摩挲了一下手柄,若有所思,“昨天早上他也提取了我的。”


    “不過,那是之前說過的,需要我配合研究,可是他之前有跟你說過嗎?”


    盛迎霄搖頭,“之前確實沒說過,不過我需要休眠針,他剛好提到了,我就沒多想。”


    雲水還有些不放心,盛迎霄捏了捏他的耳垂,“不管怎樣,張啟正最近可能都沒什麽時間了。”


    “?”


    盛迎霄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昨天我把他的醫院砸了,他好像也受了傷,今早臣堯說張啟正已經住院了。”


    他昨天易感期,很多事都記不清了,所有記憶停留在雲水來找他的時刻。


    不過想也知道,現場肯定很混亂。


    雲水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出神,身上疲憊感和輕鬆感同時存在。


    陪alpha度過易感期並不容易,可是高匹配又讓他身體很舒服,難以形容的複雜感。


    “阿沇?”盛迎霄貼了貼他的臉,麵上小心翼翼,可眼裏帶著侵略的光。


    “嗯?又難受嗎?”雲水摸了摸他的額頭。


    盛迎霄搖了搖頭,“你爸爸住院的事,我聽徐阿姨說了。”


    雲水迷茫的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來徐淨是臣堯的媽媽,上次還給他醫治過重合。


    “徐醫生?她怎麽知道?”


    盛迎霄斟酌著用詞,“抱歉,阿沇,是我讓她留意的。”


    “知道叔叔要做手術之後,我拜托她聯係了很多專家,希望可以幫到你。”


    雲水心裏澀澀的,“謝謝你,其實我也沒什麽過人之處,或許不值得你為我......”


    “嘶!”


    雲水吃驚的捂著唇,“咬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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