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樣,就有意思了,他很好奇他哥吃癟的樣子是什麽。


    白峰耷拉著腦袋,小聲說道。


    “那倒也沒有,少夫人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


    他怎麽從表少爺眼裏看到了幸災樂禍的樣子。


    “哦”


    這個笨蛋,居然這都看不出來。


    真是肉放在嘴邊都不會吃。


    “還以為是什麽大事?”


    司寒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白峰白了他一眼,這都不算大事的話,那什麽才算。


    江汐把所有資料整理完,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小汐汐,下了班一起去吃飯?”


    司寒進來,淺淺一笑。


    江汐抬頭瞥了他一眼,聳聳肩。


    “你晚了一步,下了班,你哥找我有事。”


    也不知道沈懿會帶她去哪兒。


    期望落空,司寒臉上多了一絲煩憂。


    “你們要去哪兒?”


    居然不帶我。


    江汐瞧見他,“我也不知道你哥帶我去哪兒?”


    司寒突然想到什麽?一臉訝異望著江汐。


    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每年許媛媛都想跟表哥去祭拜舅舅。


    今年表哥帶著她去,許媛媛知道了,定會有場好戲。


    許媛媛得知花衍收到霍斯金的通知時,整個人氣炸了。


    “組委會不查資質的嗎?”


    花衍注冊資金不到一百萬,霍斯金要求參賽公司注冊資金得一千萬以上。


    一把掃掉桌上的東西,許媛媛厲聲說道。


    “之前不是說花衍還有個線人嗎?”


    小助理站的遠遠的,糯聲說。


    “有,需要現在聯係嗎?”


    她真是佩服老板的精神,不到南牆不迴頭,不,是到了南牆也不迴頭。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沈總裁對她沒意思,一天天還往上湊。


    “現在不聯係,等著攢利息嗎?”


    許媛媛狠狠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她夠聽話,早把這個蠢貨換了。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助手。


    江汐?


    隻要有我在,你休想有出頭的一天。


    小助理被許媛媛盯得發毛。


    顫抖著找出線人電話。


    看了眼許媛媛。


    “你直接告訴她,讓她最近盯緊江汐,看她參賽用什麽作品。”


    許媛媛瞟了一眼,直直說道。


    花衍到了下班點,大家陸陸續續朝外走。


    江汐遲遲不動。


    等所有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才離開。


    望著門前的保時捷,快速打開門跑了進去。


    “還好,沒人看見。”


    江汐一臉緊張拍了拍胸脯,絲毫沒瞧見沈懿黑沉的臉。


    沈懿看著頭戴包球帽,裹得嚴嚴實實的江汐。


    調侃道。


    “你不怕中暑?”


    江汐隻顧看外麵,揶揄了一句。


    “怎麽不怕。”


    這可是29度的天氣。


    要不是怕被同事看見,她至於這樣嗎。


    “咱們要去哪兒?”


    江汐邊摘帽子,邊問著。


    “墓園。”


    話音剛落,江汐就驚叫了起來。


    “什麽?墳地?”


    他之前好像說喪偶什麽來著?


    沈懿瞧見江汐用驚恐的眼神盯著他,眉頭緊鎖,這家夥腦瓜子又想哪兒去了。


    “你想什麽呢?今天是我爸的忌日。”


    說著摸了摸江汐淩亂的頭發。


    他還是頭一次這麽耐心跟人解釋一件事情。


    江汐臉上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嚇死我了,原來是伯父的忌日啊。”


    那就好,不管是誰的忌日,終歸不是她的就行。


    也許是惺惺相惜,江汐看沈懿的眼神多了一份心疼。


    她從未聽他提起過他的家人。


    隻知道他有個爺爺,沒想到他跟自己一樣都是孤兒。


    墓園離市區不算遠。


    拐過一個彎,就到了。


    雖染江汐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怕,但真正看到那一幕幕墓碑時,還是會覺得毛骨悚然。


    身子不由向沈懿靠了靠。


    沈懿把她的這些小動作都看在眼裏。


    把她往自己的懷裏摟了摟。


    每年他都是獨自一人。


    今年也許是有了她的緣故,那些傷心的事在腦海中也淡了幾分。


    江汐想不到沈父居然在獨立的墓園。


    要不是經曆過父母的喪事,她壓根也不知道一塊小小的墓地居然比活人住的房子還貴。


    她再一次對沈懿的身份好奇了起來。


    雖說他也是高管,但他年紀也就比自己大一兩歲,就算他大學一畢業就是現在的職位,不吃不喝才勉強夠這些開銷。


    “要是害怕,就別下去了,在車上等我?”


    注意到她的目光,沈懿還以為她是害怕。


    江汐淡淡笑了笑。


    “不用,我沒你想的那麽膽小。”


    說著就摔先下了車。


    “沈懿,那裏有人。”


    沈懿看了看,光從背影就知道是誰?


    “不用怕,是許媛媛。”


    瞧見江汐滿臉驚恐的樣子,沈懿淡淡笑了笑。


    剛才還大言不慚的小丫頭,這會就打臉了吧。


    江汐一看,果然是她,她差點忘了這家夥還有個暗戀他的青梅。


    之前她以為沈懿喜歡男人,還勸慰了她一番,她想必誤會什麽了?


    許媛媛看到沈懿的車,眼裏都是喜悅,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花放在墓碑前,做出認真祭拜的樣子。


    “許小姐。”


    江汐走過去喊了聲。


    瞧見她跪在墓碑前,一臉虔誠的樣子。


    江汐自歎她的膽子真夠大。


    聽到聲音,許媛媛倏地站起來,臉色黑沉。


    “你怎麽來了?”


    沈懿怎麽會帶她來?


    不?


    肯定是她死乞白賴跟著來的。


    “沈懿,讓我來的啊。”


    感受到對方的敵意,江汐一臉平靜。


    一個墳地,就跟誰願意來一樣。


    許媛媛聞言,目光從江汐身上轉到沈懿臉上。


    對上男人冷冽的眸光時,她有種無地自容感。


    斂下憤怒,臉色又轉過之前的溫柔大方。


    “我想著每年都是咱倆來,今年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有些不習慣。”


    沈懿沒有說話,直接開始擺放貢品。


    許媛媛望著江汐,一臉挑釁。


    “江小姐,不會介意我剛才說的話吧?”


    江汐看了眼沈懿,迴過頭對上許媛媛的眸光,冷冷一笑。


    “介不介意,許小姐都來了?”


    許媛媛沒想到江汐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一時之間就連基本的表麵都不維持了,滿眼狠厲瞪了她一眼。


    走到沈懿身邊。


    一臉溫柔,跟剛才判若兩人。


    “阿懿,還是我來吧,每年都是我擺的。”


    江汐冷眼看著他們,從背景看好像他們才是一對,倒是自己是多餘的那個。


    “還不過來。”


    沈懿望著站的老遠的她,喊了聲。


    江汐一愣,隨機趕緊跑了過去。


    貢品全部擺好。


    沈懿站在中間,江汐和許媛媛站在兩側。


    江汐頓時有種大戶人家,三妻四妾的感覺。


    “阿懿,其實江小姐不用來也行的。”


    許媛媛軟軟說著,滿臉笑意。


    一副當家大夫人的氣派。


    沈懿看著她,鄭重其事說了句。


    “她是我的妻子,沈家少夫人。”


    許媛媛頓時感覺被雷擊了一般,所有的希望瞬間破滅。


    她是少夫人,那自己又是什麽?


    站在這兒,她如同一個小醜。


    自己努力了這麽多,到頭來卻敗給一個什麽都不如自己的女人。


    許媛媛哪裏肯忍的了這樣的屈辱,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徑直跑開。


    “她不會有什麽事吧?”


    江汐一臉擔憂,認真說道。


    她真是佩服許媛媛的勇氣,為了一個男人,敢獨自來墓園,看她這香燒的程度,隻怕她來了許久。


    沈懿看眼許媛媛跑走的方向,正好看到了許家的車。


    深邃的眼眸劃過一抹冷意。


    “不會。”


    “哦,那就好。”


    說完,江汐跟著沈懿開始祭拜。


    許媛媛坐在車上,狠狠瞪著他們祭拜的方向,滿臉恨意。


    要是沒有這個賤人,沈家少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


    不管是為了人,還是為了錢,她都不會放手。


    八月的天如同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剛才還晴空萬裏,這會兒已經烏雲密布。


    “趕緊祭拜,要下雨了。”


    沈懿瞧見小丫頭認真祭拜的樣子,眉梢都是暖意。


    剛祭拜完,雨就下了起來。


    沈懿脫下外套披在江汐身上。


    “你怎麽辦?”


    江汐一臉心疼看著他。


    “我沒事。”


    說著拉起她的手,朝車的方向跑去。


    沒想到出墓園的路這麽長。


    雨也越下越大,好像拿著盆潑一樣。


    不到一會兒,江汐披著的外套就濕透了,更不用說什麽也沒有的沈懿。


    沈懿一邊用手幫江汐擋著雨,一邊拉著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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