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華也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當下問道:“饒你一迴,你是罰也不罰?”


    “這……不能罰呀!”風涵死鴨子嘴硬。


    “不罰?”白霜華冷笑,“不罰你就好好呆著!”


    皇上抿了一口茶,抱著看好戲的姿態補充道,“嗯……來人呀,請丞相出來,莫要勞累了風夫人。”


    “是!”


    禁衛軍跨步上前,直接抬起大床,扶起風涵。


    風涵痛心不已,捶胸頓足,“皇上啊!您這樣會寒了老臣的心!”


    皇上不急,“先寒著吧,日後再暖。”


    白霜華象征性的說了幾句便告退離開。


    鬧也鬧夠了,戲也看夠了,皇上意有所指道:“你可知道軟天甲?”


    風涵利落的拍幹淨灰塵,跪地道:“微臣隻是聽說過,乃是風家祖上所造。”


    皇上:“在何處?”


    風涵一愣想了想,老老實實道:“微臣不知,若不是風家主係絕後,也輪不到我這個無名小卒。”


    風涵任由皇上的目光肆意打量,良久,皇上終於“嗯”了一聲,“平身”


    “最近民間流傳軟天甲現世,你且好好查查,軟天甲務必歸與皇室。”


    “軟天甲現世?”風涵一臉驚訝,“皇上放心!微臣萬死不辭!”


    皇上看著他的意外不似作假,便轉移話題,笑道:“愛卿,你這夫人過於兇悍,朕賜你兩個溫柔賢淑的。”


    不就是賜兩個細作監視他嘛!風涵撇撇嘴,“微臣有心無力,皇上莫要打趣微臣。”


    “哎!”皇上不容拒絕道:“看看也是好的,男人嘛!三妻四妾乃是人之常情。”


    *


    白霜華前腳剛走,風千嫻後腳就到,她也不遮掩,直接開門見山,“那日我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極為像你。”


    風千雪整個人焉焉的,拉聳著小腦袋,不解反問,“所以呢?”


    “你為什麽不救我!”風千嫻口口聲聲質問,篤定了就是被她所害,卻忘了,一開始是她先下的毒計。


    風千雪起身支著下巴,歪頭笑道:“人是我派的,為何要救你?”


    “你!”風千嫻一時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敢承認,“當真是好得很!”


    “多謝誇獎。”


    “你倒是好手段,”風千嫻咬牙。


    她此番雖並沒有受罰,可是父親明顯對她越來越失望,連帶著語氣警告。


    這一切都怪罪風千雪!擺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行盡歹毒之事。


    風千雪掛著假笑,“彼此彼此。”


    風千嫻:“我可沒有你那麽歹毒,留有分寸。”


    風千雪:“巧了,我也是留有分寸。”


    人在地痞流氓手裏,分寸二字,失之毫厘差之千裏,全在人心。


    留與不留,毫無意義。


    風千雪不屑與她論,“你低頭看看你的那雙手,它粘滿了冤魂。”


    “不過也對,像你這樣不自知的人,低頭看了也沒用,就算放在你眼前,你也能閉目塞聰。”


    就像前世,風千嫻看著風府在一夜之間滅門,眼睜睜的看著爹娘死在她眼前,她卻還能神色自若的品茶,毫無波瀾。


    這樣的人,怎麽會有良心。


    “嘁,”風千嫻掩唇輕笑,“妹妹,咋們各憑本事,下次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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