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盛京城中一派祥和,可朝堂上卻盡是低氣壓,眾人都在等下一場暴風雪的到來。


    可誰都沒曾想到,最先到來的,竟然是秦王任務完成,請旨迴京的折子。


    比起近段時間,不是死就是傷的情況來說,這可真的是極好的消息了。


    盛文帝直接禦筆一批,準了。


    朝堂上,大部分人是歡喜的,先不說是哪個派係的人,至少目前的局麵是可以打破了,而有一部分人卻是有些不安的,其中,就包括逍遙王。


    而許靜姝接到消息時,也是極為歡喜,高興的命人好生灑掃庭院,又親自盯著將前院獨孤贇寢室的寢具都換了新,還命人去準備了新衣裳鞋帽之類的,可以說是事無巨細了。


    府裏下人無不感歎王妃對王爺的心意,王妃的深情眾人皆是感念於心。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迴到寢室,屏退左右的許靜姝卻是滿麵笑意和激動之情盡數收斂,眼裏一片清明之色,歎了口氣,“還是不夠啊!”


    “王妃說什麽不夠?”輕雲今晚守夜,見自家主子無心睡眠便問道。


    許靜姝看著搖曳的燭火,輕聲道,“深情不夠。”


    輕雲不解,卻見許靜姝沒有再說的意思,便也不再問。


    這晚上,許靜姝半夜未眠,府中人皆以為許靜姝是因著王爺要迴來,激動的,可隻有許靜姝自己明白,並非如此。


    而北境,獨孤贇也沒有睡著。


    屋中,獨孤贇正與葛宏,朱越二人秉燭夜談。


    “王爺,如今,邸報應是到了陛下手中,相信不日我等便要迴京了,這一路迴去,怕是不太平啊!”葛宏輕聲開口道。


    “劉大人,史大人,談太醫以及聞將軍那裏,本王都已囑咐過了,眼下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獨孤贇歎了口氣說道。


    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次救災倒還不是最驚險的,最驚險的卻是肅州府的爛攤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至今都沒查到幕後主使是誰,不過,左右也就那些個人,其實並不難猜,隻是沒證據罷了。


    而且,他也不敢再查了,再查下去,他連肅州府都出不了。


    朱越突然開口道,“可否請沈國公派些人護送王爺迴京?到底是有姻親關係在的。”


    “不可。”獨孤贇想也不想,直接拒絕,牽扯太多,怕是他父皇就坐不住了。


    葛宏直接開口道,“確實不可,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嗎?這般一來,不是明晃晃的告訴那些人王爺抓住了他們的小辮子嗎?”


    朱越也隻是試探一下,見此便也不再多言。


    葛宏想了想,又道,“這次,我們要麵對的不止是肅州這邊的壓到底見不得,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些許個隱私手段,我們多仔細著倒也沒有大的妨礙,最主要的,還是京都那邊的威脅。”


    朱越也讚同道,“如今看來在出肅州,雲州境內應當是安全的,畢竟,王爺在肅州出了事兒,肅州府嫌疑最大,而雲州又太近。”


    “如今看來,在下倒是有個想法。”葛宏突然笑著說道。


    獨孤贇轉頭看向他。


    葛宏也沒想賣關子,接著說道,“有道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在下也讚同朱先生所言,至少在肅州與雲州境內是無礙的,那不如,王爺在快出雲州境時,來個金蟬脫殼之計,轉明為暗,暗地裏前行。”


    朱越卻是不讚同道,“王爺身份特殊,你所言倒無不可,但要如何保證王爺不被人認出來?要知道,若王爺在明麵上,那些個手段倒不敢光明正大的針對,可一旦被人發現王爺隱藏身份,那就………”


    葛宏道,“明麵上著人假替王爺便是。”


    朱越仍是搖頭,“如何就能保證人心不背?紙包不住火,咱們擔不起那個萬一。”


    葛宏也是沉默了。


    其實,他們都清楚,無論哪種方法都有風險,這次迴京,注定危險重重。


    獨孤贇想了想道,“如今還有些時日,慢慢再議便是。”


    其實,獨孤贇倒也不是特別擔心,倒不是不怕死,隻是,他身邊有暗衛,也有隱龍衛,而隱龍衛是他的底牌,連朱越和葛宏都不知曉,他是有信心在他們的保護下安全迴去的。


    隻是,正如朱越所言,誰也不能保證人心,更何況,這些隱龍衛到底不是他的人,他也不能保證,這些人會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畢竟,這些人他這段時間可使喚不動,他們收到的命令隻是保護他的安全,而不是聽令辦事兒的。


    也就是說,隻是保安不是保姆。


    獨孤贇與二人聊到半夜也沒聊出來個所以然。


    一直到聖旨傳到肅州來,三人也沒決定好該如何做,隻得先開拔,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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